林歆聽了,就知道猶如偵探小說裡說的一樣,可定是有什麼密碼了。不過自己可是沒有這個天賦,這纔對着鄭冰辰說道:“辰兒,這些東西我都是不知道的,既然準備讓這錫根幫着看看,不如你們兩個人一起研究吧。畢竟你們還有師徒之儀呢。也好親近點。”
鄭冰辰聽了,也只是點點頭,說到底也是要讓自己好好地跟着師傅能夠學習一下這些爲人處世。
“是的,兒子知道了。只是這個事情是否要告訴祖母呢?祖母畢竟是府裡的不老鬆,有些事情她更加地睿智。”鄭冰辰對着林歆建議道。
林歆笑着摸着自己兒子的頭,這才說道:“辰兒你的心思我知道的,我會跟老太太說的,這些事情跟我沒有什麼利益衝突的。沒有關係的。”
鄭冰辰看着自己的孃親,想起聽到那些婆子們私下裡議論的事情。就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了。
林歆看到了,這纔對着鄭冰辰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呢?”
“孃親,當初您是有機會成爲父親的正妻的吧。但是父親背棄了兩家之間的諾言,您爲什麼還要當父親的小妾呢?”鄭冰辰不解地問道。
林歆聽了就皺起了眉頭,這些自己根本就沒有跟孩子們說過的。那麼就是饒舌的婆子在私下裡說的吧。而被鄭冰辰給聽了去。
不過這些是該跟孩子說清楚的,不然孩子都會以爲自己的孃親是不知道自愛。生生地作踐了自己,這卻是不好,自己的孩子相信都是有出息的,可是不能夠爲着這些事情給弄得不成樣子了。於是就開始思索起來,自己該怎麼說了。
鄭冰辰看着自己的孃親不說話,還以爲自己戳到了孃親的痛楚了。這才抱歉地對着林歆說道:“孃親這些都是兒子胡亂說的,您不要介意。兒子知道那些嚼舌的人,不過是想要裡間我們母子的關係。孃親您放心。兒子絕對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您不想要說。兒子不逼您。”
林歆聽了自己的兒子勸着自己。這才笑着說道:“辰兒,這個世上有很多的逼不得已。說來說去,孃親都是因爲父母皆亡故,這才走到了這一步。在這個鄭府裡是我的依靠。如果我帶着大筆的嫁妝嫁出去的話,那麼最後的下場絕對好不了的。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林歆沒有說自己跟這鄭北雁是什麼真愛什麼的,這些不過是偏偏無知的孩子罷了。自己不想要鄭冰辰變成這種小白的頭腦。所以必須把自己所有的一切說清楚,包括自己的爲難。
鄭冰辰聽了就臉色一白,但是還是知道林歆話裡的意思。
“那麼您和父親的確是有婚約的了。那麼就是父親的失信於人了。”
林歆聽了只是笑着搖着頭,對着鄭冰辰說道:“你父親這麼做,我是懂得的。如果你祖父還在,那麼我就可以當你父親的正妻的了。但是你的祖父那個時候不在了。當時內憂外患,鬧心的族人,還有你舅公家裡也正值被皇上不信任。你祖母也是沒有辦法的。如果是輪到了我。我也是會這麼做的。因爲當初你的父親想要出頭,就要有一個強而有力的岳家。不管這麼多年,你父親從這岑家是否有得到什麼實際助力。但是這麼多年,你父親能夠安穩地當這地方官,岑家的威信也是有存在的。不可避免地藉助了這岑府的威勢。所以你父親和祖母的決定我並不怪她們。”
鄭冰辰聽了徹底沉默了。
林歆看着這小子還是沒有想通,這裡邊的執拗有不是一點兩點就能夠說清楚的。只能夠自己一次性地把這裡邊的爲難都說出來的了。
“你一定會認爲我對你的父親有情愛的吧?的確,年少愛慕,才子佳人,當然是喜歡的了。我也不是石頭,你父親又是跟我有着婚約的人。我怎麼會不把這顆心放在他的身上呢。只是我還沒有愛到犧牲自己的這一輩子。”
喝了一邊的一杯微涼的茶水,這纔對着鄭冰辰說道:“你又會問。我林家這麼多的產業,我怎麼就不能夠出去找一個好的。做正房娘子,我又何嘗不想,但是是人知面不知心,又能夠保證這樣子的人,會不會欺負我這樣子的沒有孃家的人。貪圖我的銀子。到時候我不過是抱着金元寶的娃娃罷了,手無縛雞之力,最後的境況又會如何?”林歆準備把一些能夠堵上的都給堵上,絕對不能夠讓人給找出來破綻。
“可是,我想祖母和父親總會給您撐腰的吧。”鄭冰辰提出來自己的疑惑。
林歆聽了笑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呢。自己的兒子也就是現在能夠感受到府裡的威勢。當初不過是鄭北雁爲地方官而已,不是一把手,就是二把手。現在更是因爲站對了位置成爲戶部尚書,成爲皇上的心腹大臣,但是這些是需要時間積累的。
“你又如何懂得,當初你父親不過是舉人,又有何人來給我撐腰。即使他們願意,難道我次次遇到了麻煩,都能夠來幫助我嗎?次所多了,她們不煩,我自己也煩了,僅僅是對不起我的心態,也是經不住消耗的。”林歆無奈地說道。似乎真的能夠看透當初這林姨娘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思。也許有愛意,但是這其中的怨恨也是存在的。明明能夠成爲正妻的,卻是隻能夠委屈地當一個小妾,這其中的諷刺如何不大呢?所以才成爲一個被鄭北雁寵壞的囂張姨娘,跟這岑氏對着幹。也就是這岑氏爲着不知道什麼心思,這纔沒有桶到孃家去,不然,林歆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死多少次了。
鄭冰辰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層,直直地愣在那兒了。看着林歆。
“傻小子,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諸多思量在裡邊。所以說人生是有諸多的悲哀。但是你也不要灰心喪氣,也不要失去向上的動力。我們不就是想要在這有限的條件下給自己自由呢。你看我委身坐了你父親的貴妾。當初我也是迷茫過,仗着你的父親對於我的愧疚,肆無忌憚地擠兌這岑氏。也許我在你的父親面前是表現好的,但是次數多了,或者等到我人老色衰的時候,我有能夠得到什麼。到時候你父親已經看透了我的臉面,那麼等待我的,和我的孩子的到底是什麼,我真的是不敢想像啊。所以我改變了。當時在你三歲的時候,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我改變了策略,你看果然我的日子好了很多。甚至是時至今日,我成爲你父親的平妻,雖然說矮了那個女人一截,但是我的孩子們,都成爲了嫡出的。以後不論是嫁娶都是能夠按照嫡出的來弄的。”林歆想着這麼多年自己的努力,真的是很不容易啊。說出去又有那個人知道呢。如今鄭北雁也基本上都是來自己的院子裡。老太太看着府裡的孩子,也都是給自己面子的。還有什麼所求的呢?
鄭冰辰,想起來自己這些年,因爲自己的孃親成了平妻。那些一起讀書的人也是看得起自己了。也不再取笑自己了。這些都是孃親的努力才成爲這個樣子的。如今皇后所出的幾位皇子,對自己也是很好的。這些都是得益於自己是嫡出的。
“辰兒,你不用爲着這些事情糾結的,孃親都是安排好了。你只管好好地跟着你的父親學習經濟人途就行了,你父親這一輩子也算是什麼都是經歷過了的。不過一些後院的陰司還是要知道一點的。否則以後孩子被禍害掉了還不知道,知道了沒有?”林歆對着還在糾結的兒子說道。
鄭冰辰聽了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不過也只能夠點點頭。對於自己母親的選擇也不能夠橫加指責的。畢竟從自己出生開始,自己的父親就對自己很好,完全的父愛僅次於大哥。自己不敢跟大哥比,大哥是要繼承家業的。如今這小六都是不能夠跟自己比的。因爲小六是這岑氏所出的,小六還太小能夠依靠的也就是自己和大哥兩個人。至於小七和小八兩個人。可是自己嫡親的兄弟,當然是要好好地拉拔的。
“孃親,我知道了。一切都聽您的。那些該死的婆子,真真的該死。在背後嚼舌根,我聽到了也就罷了,但是小七和小八兩個人如果聽到了,那該是怎麼辦呢?”鄭冰辰怒火說道。
“這些小事,以後你不要放在心上,到時候看到了,你只管告訴身邊的俞嬤嬤。她自然是會處理好的。這些人到時候我會處理的。”林歆眼睛裡泛着光芒,悠長和危險。這是要動手收拾府裡的那些不安分的人了。
鄭冰辰對於這些膽敢非議自己母子的人也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只盼着好好地出發了,這才能夠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啊。雖然說聽了林歆的話,心裡這一關是過去,但是總歸還是很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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