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歆知道自己這裡是不能夠離開的,總也要等張大夫來了,診斷過了才能夠放心了。
張大夫被小丫頭請了過來了。林歆正呆在堂屋裡。
“二太太,您已經在了。”張大夫看到林歆在這裡,就覺得很奇怪。
林歆不便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隨意地點點頭,這纔對着張大夫說道:“既然張大夫過來了,那麼咱們就進去吧,剛纔看着情況挺急的。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張大夫不便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跟着林歆進去了。總算是有一個人做主的,不然自己進去診脈還要費事。
進去的時候,總算是喘過氣來了。應該是劉媽媽給她順氣了。
正好好地躺在牀上。見着林歆有進來了,就馬上有生氣地轉過頭去了。
林歆看着一笑,不待見自己也就算了。只要暫時不死了,也就算了。
劉媽媽給張大夫端來一個凳子,張大夫就坐下來診脈。等兩隻手診過了之後,這才站了起來。
林歆看着就請張大夫先出來了。
“張大夫,你說說看,這大太太如今怎麼樣了。如今沒有什麼妨礙吧。不過是痰氣迷心,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張大夫聽了,只是看着林歆。這才說道:“大太太原本身子就不是很好,現在因爲怒火攻心,不過是挨着日子了。至多是六個月的時間了。如今能夠想的辦法也就是能夠捱過一天算是一天了。”
林歆聽了,也就只能夠嘆息了。自己跟這大太太這麼敵對了這麼就,臨了大太太真的要死了,心裡也不是很好受。
“總也是要好好地開些藥的,不計多麼貴重的藥材,都是可以去想辦法的。能夠拖一天是一天,能夠拖一個月是一個月,能夠有一年是一年吧。”林歆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些我如何不知道呢,只是二太太。如今就是這樣子了,說這六個月還是我說多了。到底會怎麼樣還是要看大太太不能夠生氣,一點情緒波動都不能夠有的。這些卻是難事啊。府上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一點的,這些您說可能嗎?”張大夫嘆了一口氣說道。
林歆聽了沉默了。今天自己來這裡。也是帶着怒氣來的,這纔出口頂着岑氏,沒有想到這岑氏這麼不經氣。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算了這些事情還是告訴老太太和鄭北雁吧。至於自己的兒子親事什麼的,也好。自己也不想讓兒子們這麼找成親,免得壞了身子。正好能夠等等。
“這些我知道了,我儘量讓人不要拿事情來煩大太太的。還請您開藥吧。”林歆嘆了一口氣說道。
張大夫聽了,也就點點頭。跟着一邊的劉媽媽去了桌案邊些醫了。
等寫得了醫。交給林歆看看。林歆點頭了。這才讓劉媽媽去銥抓藥。
這個時候休息的古嬤嬤也趕了過來。
“二太太。”古嬤嬤規規矩矩地對着林歆行禮。
“行了,不用這些虛禮。我這裡有邪要跟你說。你跟着我一邊來吧。”林歆說着句把這古嬤嬤叫到了一邊。
“不知道二太太有什麼事情要囑咐奴婢的?”古嬤嬤不卑不亢地問道。
林歆笑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快,很快就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我也不多繞彎子了。如今大太太的身子也就是六個月的事情。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安穩好她。不讓她聽到任何消息。無論是孃家的還是大小姐的事情,都不能夠讓她知道了。等事情了了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好的出路,畢竟你是從宮裡出來的,本事還是有的。當一個詭的嬤嬤還是可以的。”林歆直接就說了自己的目的。
“二太太,您就不怕奴婢替大太太討公道嗎?”古嬤嬤沒有拒絕或者答應,而是問了這個問題。
林歆呵呵地笑了。
“古嬤嬤能夠從宮裡那麼複雜的地方出來,有能夠有這麼大的體面。我相信您是一個聰明的人,跟聰明人說話,也不需要把意思說得這麼清楚。我也沒有要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桂嬤嬤的下場你也是知道的,我不過是可惜了古嬤嬤的一身本事罷了。其實大太太什麼時候去。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反而是我的位置都能夠挪一下了。怎麼樣纔是對自己好的,就要看你自己怎麼想了。”林歆把選擇權給了這古嬤嬤了。
古嬤嬤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林歆的話,自己當然心動了。但是還有一定的風險啊。
林歆也不催促着要答案,只是靜靜地站着,等着這古嬤嬤想出來答案。
後來看了看天色。這纔對着古嬤嬤說道:“你好好地照顧大太太吧,我要去發對牌了。想通了就跟錢嬤嬤遞一個話吧。”
林歆說着就施施然地走出了岑氏的院子。也沒有進去看這岑氏一眼了,反正她也是看着自己不順眼,還是不要再氣着她了。
林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的管事媽媽等着了。
林歆自然是想讓錢嬤嬤處理了事情。這才鬆口氣歇下來。
這個時候老太太院子裡的陸媽媽就過來了。林歆直接就迎接了出來。
“陸媽媽你這個時候來。是老太太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現在都快到了要去請安的時候了。這個時候來當然是老太太有事情了。不然就多此一舉了。
“呵呵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聽說這大太太院子裡一陣亂,又請了張大夫。就讓奴婢來問問到底是什麼事,難道又是大太太不好了嗎?”陸媽媽笑着坐下了,對着林歆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太太她聽了消息就讓我去。我不過是說要守緊門戶府裡謝絕見客。她就氣着了。我是無法,這才叫張大夫來看看。誰知道,張大夫一看之下也就是半年的功夫了。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在老太太面前說話,就想着先斟酌一下,畢竟是六兒和大小姐的親生母親。”林歆直接就說了出來,只是透着一股爲難。
陸媽媽聽了,就瞭然了。這個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後院的事情有哪個是老太太不知道的呢。老太太知道,當然作爲心腹的陸媽媽也是知道了的。不過是來確定一件事情罷了。如果真的出了事情,對林歆也不好。再說了在這節骨眼上,這大小姐畢竟還在宮裡,雖然說不知道是否牽連,但是這時候真的不能夠有事情。既然這半年,應該這宮裡的事情也平息了。
“既然這個樣子,那麼我就去回了老太太吧。也好讓老太太安心。只是這要用什麼藥,不管人蔘,靈芝的,只管用下去,最重要的是能夠讓人多活幾天。”陸媽媽直接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笑着。“您放心吧,我已經跟這張大夫說過了。無論如何要讓大太太多活幾天。什麼要只管說來,沒有什麼關係的。”
陸媽媽見林歆處理好了,也就放心了。這纔對着林歆說道:“二太太,這請安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您看是否一起去老太太院子裡,也好陪着老太太說話解悶。”
林歆聽了知道這是要讓自己還是當着老太太的面再說一遍,也沒有拒絕。
“好啊,正好我這裡的事情也是處理好了,也是該給老太太去請安了。”林歆直接就笑着答應了。
兩個人一起來到老太太的院子裡。
進了正屋。老太太就板着一張臉,顯然是在生氣林歆多此一舉讓這岑氏生氣。
“老太太,歆兒來了。知道您這是生氣我呢。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去的話,這大太太絕對不會這麼罷休的,所以我總得去看看的。至於大太太的身子,您也是知道的,這也是怪不得我的。再說了我也說得是事實。這岑府怕是摻和進去了吧。”林歆直接打悲情牌。
“我知道,你話裡的意思。不過她是個什麼人,你比我還清楚,你怎麼就去沾惹她了呢。如果她不過是熬着日子了。用得着還讓你的名聲添壞嗎?”老太太生氣的是林歆不自愛,這個時候何必爲着這個人,讓人穿了出去呢。林歆如今兩個兒子要找媳婦,如果傣去了,那可是不好。
“呵呵,我就知道老太太您是爲歆兒着想的,不過這也沒有辦法。如果大太太不躺着,這岑府上門,該是怎麼辦呢?今早就有人在打探府裡的消息,我真的是怕什麼有心人。”林歆直接就把心中的以後對着老太太說了。
老太太聽了,就知道這是林歆的一個手段。也就不再說了。而是關注這林歆這次去這岑氏的屋裡,到底打探到了什麼。
“那你去了這岑氏的屋裡,她到底說了些什麼。如果她不是說了些什麼,你也不會這麼莽撞的吧。”老太太篤定地對着林歆說道。
“如果還是您老知道歆兒的個性。不錯。歆兒這次的確是聽到大太太承認跟這皇太后勾結了。還有幾路藩王,恐怕是快來了,不過相信皇上應該是會處理好的。”林歆正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