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倒是乾脆,就把這到手的賬冊就直接交給了對面的桂嬤嬤了。
“這些冊子裡有十幾位小姐的花名冊,很是符合岑妹妹的要求的。你先拿回去看看,你也不用瞞着岑妹妹的,讓她挑選看看,畢竟這是要找人調查的,你手裡的人很是不夠看的,還是要岑嬤嬤叫人調查的,你說對不對?”這陶夫人笑着對着這桂嬤嬤說道。
桂嬤嬤不妨這陶夫人是有備而來的,早就準備好了這麼些花名冊了呢。不過既然準備接受了,也就不多問了。
卻是翻開了這本冊子。見裡邊這陶夫人定是用了心思調查了吧,這裡邊還真的是用了心思了呢。介紹一個人可是用了四五頁呢。當前一頁就畫了一個美人,想來是這位小姐的寫意肖像畫吧,比較抽象,看不出什麼來,唯有這肥臀瘦腰的。肯不出來什麼都,須得自己到時候細細的看一眼纔是呢。再翻過一頁來,就是這小姐家裡的狀況,看了果然如這陶夫人說的那個樣子,這小姐祖父的確是進士。書香之家,只是小姐的父親不孝,不學無術,卻是把自己原本不厚的家底給揮霍了。
看到這些這桂嬤嬤也不是深信這裡邊說的話兒來,還是那句話,須得細細的調查才行。只是這小姐看着雖說是不錯,但是這祖上也不過是泥腿子才上岸的,卻是還沒有改換那骨子氣息而已。再說了這樣子的人,難免粗陋,潑婦的樣子怕是可以試出來。但是這心機什麼的,卻是還是不夠的,就這樣子的人,怎麼是這林姨娘的孃家百年的大家氏族呢。這個當先的人卻是就要劃去了呢。
只是這桂嬤嬤卻是沒有想清楚,這岑氏又何嘗不是呢。不過在這兒卻是又要所一個呢,這岑氏還的確不是這林歆的對手呢,連着這林姨娘都是鬥不過的呢。
這桂嬤嬤卻是擡起頭來對着這陶夫人說道:“陶夫人如果這後邊都是如這位姚小姐一樣的話,那麼也就不用看了。這姚小姐也就是剛剛脫離這農家。後又被打落進泥地,這樣子的,卻是不是我理想之中的人選啊。這樣子的人又怎麼知道這宅斗的意思呢。這樣子的人卻是不要也罷。”
這話裡的輕捏意思,這陶夫人又怎麼不知道呢。只是有笑了起來,對着這桂嬤嬤說道:“呵呵,桂嬤嬤,你這當然說的很是不錯。只是這些你卻是還有看這後邊的一頁呢,有怎麼能夠輕易下決斷呢。這我放進去的人自然都是經過仔細的考量了的,你只管放心吧,不會錯的。”
這桂嬤嬤聽了這陶夫人的話,卻是又用手翻了這後邊的那一頁。看了其中這姚小姐的孃親的背景,卻是眼睛一亮。
卻原來這姚小姐的孃親,是從這姨娘上去的。卻是某一個家族的庶出女兒。這位姨娘看着嬌小可人,只是卻是大家永遠不要小看這人的手段啊。這姚小姐原本的嫡母可是生有兩個嫡子的。卻是生生地被這姨娘給使了手段給弄死了,最後這嫡母也是不堪喪子之痛,也就熬了一年也就去了。隨即這姚小姐的姨娘就讓姚小姐的親爹給扶正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妾室上位的範本啊。這人好手段,這樣的人,教導出來的女兒,你要說沒有深得真傳也許是的,但是學到三成也是有的,哪怕只有這一二成也是就夠了。太聰明的,也不好。這萬一把這林姨娘給鬥倒了,又來找太太的茬了呢?這桂嬤嬤想着到時候卻是要看看這個姚小姐了呢。
想到這兒,就笑着對着這陶夫人說道:“這個姚小姐卻是不錯呢,也是我剛纔着急看了,卻是少看了這後邊的內容了呢,陶夫人您怎麼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呢?”
“呵呵,這個嘛,桂嬤嬤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說你滿不滿意呢?不過這後邊還有一些好貨色呢,卻是不着急在這一瞬間就決定了,你且帶回去慢慢看吧,等你看好了。再挑選幾個給岑妹妹看,挑選也是不錯的。”陶夫人看着這桂嬤嬤滿意激動的表情,這才笑着說道。對於自己找的這些資料那是相當地滿意的,端看這岑氏到底怎麼決定了呢。
要說這陶夫人爲什麼有這個的,那也是爲着這陶知府準備的而已。還有一些是這陶知府交給自己的,具體有什麼用卻是不知道了,只知道這姚小姐就是這其中一個人了。不過這陶夫人自己也是想不好,這輕姨娘不過是揚州瘦馬,妓門中人,這其中的手段卻是自己這些良家的人能夠匹敵的。就不知道這良家的是否能夠把這輕姨娘的寵愛給奪去呢?
“那這真的是要謝謝陶夫人了呢,就單單這姚小姐就很是不錯了呢,那麼我就先拿回去看了。等決定了在來找您,您看怎麼樣?現在我出來的時間也是不早了,趕是還要去找牙行呢,我們家太太還要我去找找看着這是否有什麼好的小宅子什麼的,或者是小莊子也是好的,買一些,日後也能夠有點子新鮮菜色可以用呢。”桂嬤嬤笑着收起了那邊冊子,就對着這陶夫人說道。只是也是對着這陶夫人告辭了。
這陶夫人聽了這桂嬤嬤的話,卻是突然想起來一個事兒,卻是覺得很是有趣,就叫住了這桂嬤嬤。
“桂嬤嬤,你這是要出去找這牙行呢,我倒是有一個熟識,用慣的牙行呢。介紹給你如何,你也不用想我到底有什麼企圖,而是單純地跟你說一下而已,也省得你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不到好的牙行,仔細被騙了去也說不定呢。”陶夫人笑着對着這桂嬤嬤說道。
這桂嬤嬤聽到這陶夫人的話,卻是很是詫異,雖然說這找這宅子和小莊子是爲着當出來的藉口,但那時也是的確要買的。既然這陶夫人說了,自己倒是可以勉強聽聽了呢,不好也能夠換了地兒了呢。早點把這個弄好了,自己纔有時間去查訪這冊子上的人呢。
“既如此,還請陶夫人賜教了呢,這不知道是那一個牙行,得您如此高的評價呢?”桂嬤嬤笑着對着這陶夫人問道。
“這個牙行開在這城南的月白路上,你如今也是叫了這馬車行的馬車來的吧,你出去也就是做這馬車的,只要吩咐一聲兒卻是很快就能夠到了呢。”陶夫人仔細爲着這桂嬤嬤講解道。
“那麼多謝陶夫人您了,只是不知道這牙行不知道有什麼來歷呢。”桂嬤嬤也是不是一個半知半覺的人,這陶夫人這麼說這牙行,卻是一定知道點子什麼東西的。
“這個我倒是不跟你說,且先賣一個關子,你以後終究是會知道的。我是不會害你的。放心吧。”陶夫人卻是不願意對着這桂嬤嬤說出來這個牙行是這林歆開的。這陶夫人如何知道的,還不是這陶知府對她說起的,陶夫人也就是隨意地記下來了。
這桂嬤嬤聽了這陶夫人的話,卻是不好再問下去了,再問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也就真的告辭了。
這桂嬤嬤出了這陶夫人的小宅子,就馬上去招了一輛馬車走了。
而這後窗偷聽的那個人卻是沒有走。卻原來已經是聽了這桂嬤嬤接下來的行程卻是不用跟着了,卻是還要聽聽這陶夫人是否還有什麼動作呢。
果然不負這偷聽的人的期望,這陶夫人果然是跟這心腹嬤嬤聊了兩句話。
“太太,您這麼不予餘力的幫着這桂嬤嬤和鄭岑氏,又是爲着什麼呢。這鄭岑氏即使得了您的指點,也是沒有領您半點子的情啊,實則是一個白眼狼啊。再說這桂嬤嬤那兒也是一樣呢。這於您是一點用都是沒有的啊。”這心腹嬤嬤皺着眉頭對着這陶夫人說道。
“你又知道什麼呢,卻原來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是這咱們老爺有這把柄在這鄭大人手上呢。雖然說什麼都不做也能夠相安無事的,只是哪裡有人能夠讓自己的逆鱗爲他人掌握呢。你又不能夠保證,這鄭北雁是否會在這豫州羽翼豐滿之後再來一招呢。這樣子到時候不是我爲魚肉他爲刀俎呢。所以一定要把這所以的危險掐滅在萌芽的階段,即使這鄭大人沒有這個心思,我也不能夠冒險的。行了,我們出來也不就了,咱們就回去吧。這輕姨娘那兒也是不能夠輕忽的。我不過是侍奉生病的婆婆,她就能夠在我不在的一年之間掌握了這府裡的五成,卻是要想個辦法了呢。不能夠如這鄭府的林姨娘那個樣子呢。”這陶夫人站了起來準備就回府了。
這窗後的人聽了這陶夫人要走了,也就鬆了一口氣,卻是重重的呼了一聲兒。哪裡知道卻是被這屋裡的人給發現了。
“什麼人,來人吶,快來抓賊,後院有宵小進來了。定是不能夠讓此人跑了,抓到了夫人重重有賞。”這陶夫人的心腹嬤嬤卻是一個練家子,這麼點子的細微的聲音都是能夠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