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雁的日子又回到了這去莜縣之前了。可着勁兒地跟這刑師爺一起看那些陶知府叫人送來的資料。也算是對着明年的工作有了一個相對大致的瞭解，還在這林歆無意之中的提醒下，做了一個小計劃。
原來這個事兒是這個樣子的。這眼看着離着過年是越來越近了。林歆就請了這老太太身邊的陸媽媽來。說是讓這陸媽媽幫着指點一二，這畢竟是頭一年管家，這過年有好些說頭的呢。如果是找這太太身邊的桂嬤嬤的話，林歆可以保證這人多定是要給自己添亂的。還是不叫好了，這有現成的人呢。
於是這林歆特地抽了兩天的工夫，把這要過年的事兒仔仔細細的問了這陸媽媽。就這兩天的工夫，這陸媽媽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呢。嘴裡邊都起了好幾個泡呢。真真的跟上火沒有分別了呢。林歆知道自己也是做得太過分了的，自然是趕緊地請了這張大夫去老太太院子裡瞧了這陸媽媽，開了幾劑去火兒的藥纔好了呢。
過後這老太太，特地地叫了林歆過去，訓了一頓。
“這陸媽媽好性兒，你也不裁度着點，就這麼深深地要把這人給熬壞了去。你倒是以後賠我一個呢。這我身邊的人你總該是給一份兒尊貴的體面兒纔是呢。”老太太生氣地對着這林歆說道。
林歆聽了這老太太的話，才笑着對着這老太太說道：“是了，是了，這些事兒原該是我的錯兒呢。只是這眼看着年將到了，我這手裡沒有什麼拿得出手來的人兒，再着我這是第一次上手。往年裡都是我自己管着自己的院子，沒有什麼見識。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請了這陸媽媽去的。老太太還請原諒我把，看在我也是爲着府裡着想的份兒上吧。”
“你啊，真真叫我說你什麼好啊。這牛兒都有喝水休息的時候呢。你倒是用起來沒有負擔，這陸媽媽上了年紀了呢，你爲府裡的事兒我也是知道的，這不這陸媽媽也是跟着你去了，你着急什麼呢，總該是一件一件的事兒來呢。”老太太白了一眼這林歆。
只是這老太太說到這牛兒的時候，這一邊的人都笑了起來。這陸媽媽也是尷尬的笑着。
老太太聽到了。就對着大家說道：“笑什麼啊，我難得說錯兒了。你林姨奶奶，就是不當你把牛看，這麼地使喚你呢。我可是心疼呢。這農家是最最寶貴這牛呢，您可是自己不吃，也是不能夠餓着了這牛呢。我這是體恤陸媽媽呢。你還沒有這種待遇呢。“
“是了，老太太這可是對我好呢，你們這些小蹄子還享受不到呢。”這陸媽媽對着一衆屋子裡的丫頭，說道。
“是，陸媽媽，您最是得老太太看重呢。”那些丫頭們也是不敢放肆的。才也就是老太太才笑了一下而已。要知道這老太太的院子裡，可是這陸媽媽管着的呢，就是老爺也是要給這陸媽媽一些子體面呢。
林歆看這陸媽媽說了一會兒，等這些丫頭們也停止了笑聲兒這纔對着老太太說道：“這些歆兒都是知道的，只是歆兒想要知道全面。才讓這陸媽媽去了兩天說事兒的呢。您放心，這今兒來，也是想要您給這陸媽媽放兩天，休息一下的呢。”
“那麼可是都記住了，再是不用讓這陸媽媽這麼做了吧？”老太太聽了這林歆的話，就對着林歆說道。
“是了，這兩天裡我都讓人記下來了，陸媽媽還補充了好多呢。歆兒就依着日子把這些都弄好了，等過兩天開一個計劃給您，讓您看看，不知道有什麼錯兒，您也好裁度着哪個不對的，我也好改一下的。”林歆笑着對着這老太太說道。
“恩，也算是有一個成果了呢，如果好的話，咱們以後也就用着這個稍微添減也就是了。這倒是一個好兒呢，如果還有什麼不對的話，那麼就還來問這陸媽媽吧，即使這陸媽媽說不出來，我到時候可以給你一些建議的。”老太太笑着對着這林歆說道。覺得林歆的主意很是對的呢。也不是說多難，而是管家這麼多年，竟然是誰也沒有想起做這個呢。可見這林歆是機靈的人呢。
“那就多謝老太太您的支持了呢，哦，對了還要謝謝陸媽媽了呢。”林歆對着這老太太和這陸媽媽作揖感謝。這老太太坦然接受了，這陸媽媽倒是偏了一下身子呢。
“即使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留着你吧，你好生去計劃着點吧。”老太太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得了這老太太的話，也就出去了。回了屋子裡，就叫來了幾個會點子筆墨的丫頭婆子。統共也就是四五個人能夠寫些東西，只是這裡邊又有那些字體難看，似是鬼畫符的，林歆看了實在是拿不出手才就讓那人出去了。這人也是鬆了好大一口氣啊。這也就是能夠描畫幾筆而已。
留下來的也就是林歆自己的幾個大丫頭了，比如這雲惠、雲娜，這葛奶孃也是會點的。只是早早就推說有事兒，不能夠幫着林歆寫字了呢。
待書寫的人員決定了，這才叫一個二等上的丫頭磨墨。纔對着雲惠和雲娜說道：“這今兒也沒有什麼，只是要讓你們寫一些東西。有那不會的字眼兒的，只管做一個標記，等我空了再摘抄一下才是。”
這個時候這雲惠倒是對着林歆說道：“姨娘，您很不必自己抄呢，您儘管讓咱們兩個人寫了，到時候在讓奴婢兩個人出去一個。到外院請賬房的寫字好的先生抄寫了也就是了呢。”
林歆聽了這雲惠的話，倒是也是不錯兒的。只是有一些卻是不能夠讓這外人看的，再說了這些就當是自己練字也就是了。
“這個倒是不用，你們兩個人只管先照着這個表格先畫了。然後我念，你們兩個人再一個格子一個格子地寫下去就是了。說不定我也不用再抄一份兒的了。”林歆對着大家說道。
這兩個丫頭聽了林歆的話，就結果這表格開始畫了起來。也得虧兩個人平日裡畫花樣子，順手了。林歆看着很是滿意。
待兩個人表格畫好了。林歆纔拿着那疊子資料。這就是這林歆和這陸媽媽兩個人前兩天的成果了。
林歆就對着這些資料唸了起來。
“這十二月廿十三是小年夜，這天該需要準備、、、、、、這十二月三十，這天是除夕，該準備這諾幹、、、、、、”林歆唸了一整個下午，纔將將地把這些東西說了一邊。也終於體會到了這陸媽媽的苦楚。這還是照着單子唸了。這陸媽媽可是還要多呢，畢竟有些地方自己不懂，還要這陸媽媽細細地解釋呢。
等這些都寫好了，這天兒也暗了，這才放了這兩個丫頭去了。林歆也是用了晚膳休息了一會兒，這纔拿起來這雲惠和雲娜兩個丫頭填的表格來。時不時地用毛筆添兩筆，或者更改一下。
這就是這鄭北雁進來的時候看到林歆這認真的樣子。
“寫什麼呢，聽說你叫這陸媽媽來你的院子裡說了兩天的事兒呢。連老太太都叫你去訓話了呢。怎麼樣，這該是整理出來一點子什麼東西了吧？不如讓我看看，也好給你一些子參考呢。”鄭北雁對着這林歆說道。
林歆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對着這鄭北雁說道：“回來了啊，晚膳用了沒有呢？我叫她們端燕窩粥過來吧，你喝幾口吧。”
“不用你忙了，我在外邊吃了很好呢。燕窩粥也不用了，這幾天我反正也是不是很累呢。你也休息吧。我看看你到底整理了些什麼東西出來呢？”說着這鄭北雁從這林歆的桌子上拿起來一份表格看了起來。
看了一眼就被這些給吸引住了，過了好久。林歆覺得很是奇怪，這纔對着這鄭北雁說道：“北雁哥，你這是怎麼了呢？我這些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沒有什麼呢。
“不是，這些很是不錯呢，對了這些東西是不是借我看看呢。我想對於我明年處理公務也是很有用的呢。”鄭北雁看到一半，不得不擡起了頭來對着林歆說道。
“北雁哥，你只是想要借鑑的吧，這倒是無妨，只是你手中的這一份兒是我抄下來的。我也是有用的，不如這樣吧，這是這雲惠抄的，雖然其中有點不夠工整，但是想來您也是無妨的吧。您只是想要這表格的方法，和這計劃的形式而已。其他的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呢。您看怎麼樣？”林歆笑着對着鄭北演說道。
“恩，如果不差什麼的話，那麼你也就給我這雲惠抄的吧。正如你說所說的樣子呢。我知道看這方法和，這形式而已。”鄭北雁笑着認同道。
聽了這鄭北雁的話，這林歆趕緊地把這雲惠些的都挑揀出來，交給這鄭北雁。鄭北雁接過去之後，就對着林歆問着這些表格關鍵的用處什麼的。林歆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