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雁閉着眼睛，看着似是睡着了，林歆看了幾眼，還以爲睡着了，這纔想着轉過身子去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誰知道這鄭北雁從身後抱了上來，對着林歆說道：“歆兒既然你這麼睡不着，那麼咱們來做那有意思的事兒吧。”說着就要把林歆壓在身子下邊。手也伸了進去。
林歆初始被嚇住了，待手伸進來的時候，這才反應了過來。用手壓住這鄭北雁的手，說道：“北雁哥你幹什麼呢，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仔細着點聽我說啊，有些事情跟你說開了，我也好放開了手腳做事兒啊。”
鄭北雁被捉住了手，這才嘆了口氣對着林歆說道：“這府裡的事兒你不是處理地很好嘛，怎麼又有問題了呢，再說了這你身後有老太太看着呢，你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問老太太的啊。至於這管家權利的交付，還等這岑氏生下了孩子之後再說吧。其他的，你只不必提的，想來這岑氏爲着孩子還是會顧惜着點自己的吧。”
“這些我倒是想着了的，現如今這各處的主要主子那兒都是設了小廚房了。只是我這先給你打個預防，這管家，總是有人抱怨有人說差的，到時候可不要來怨我呢。”林歆覺得自己還是要有言在先的啊。不然自己累死了，還反而被人埋怨呢。
“這個有什麼呢，你的辛苦我總是知道的，如果有那個人埋怨了，你自讓她們到我這兒來說就是了。這些都是小事兒，就你看着比人命還要重要呢。你放心吧，不會壞了你的名聲去了呢。”鄭北雁不在意地對着林歆說道。
“既這麼着，那麼我也就放開手腳去了。對了還有這四少爺的事兒，我原本是不管的，看着這吳姨娘防着我當賊似的。我也是不屑去跟她爭這個的。只是現下你既然把這個責任給了我，那我就得跟你說說清楚的。”林歆見這鄭北雁答應了自己剛纔所說的事兒，這才說起這今兒個晚上說的四少爺的事兒。
“哦。你倒是有什麼見解呢，你跟我說說。這小四的事兒也是我頭疼的事兒啊。雖然說我對他的疼愛不及咱們的卓兒和辰兒，還有這雪兒。但是呢，這總是我的兒子不是，總想着我這些子嗣是個個出息了呢。”鄭北雁聽了這林歆說的話，就來了興趣，臉上也是嚴肅了起來。
林歆看着這鄭北雁的動作，知道這是爲着這四少爺想呢。絕對沒有對這吳姨娘有什麼的。這才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今兒我看着這四少爺呢，雖然說是因爲這發燒，請醫問藥遲了點。稍顯有燒壞腦子的嫌疑，你也不要惱我。我這說的是事實。但是我覺得這倒是不絕對的，這四少爺眼看着這說話遲了，但是到底是能夠說了不是。我想着以後長大了再不濟也就是行動遲緩了點。這科舉官場上必是不能夠了的。那麼咱們總是要給他想一條子路出來呢。”林歆說着就賣了關子就這麼看着鄭北雁。
“是了，這些我都是想過了，我也不盼着他能夠在這科舉官場上有什麼作爲了。你倒是說說看。這到底有什麼想頭的。”鄭北雁點着頭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仔細着這外邊朦朧的燭光，看了鄭北雁一眼，這纔對着他說道：“我曾聽說過老話說過的呢，有些人看着蠢笨點的人，行動又慢一點的人。這種人要說多聰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人有一種其他人沒有的好處。”林歆說到這兒卻是沒有說什麼話兒，等着這鄭北雁問自己呢。
鄭北雁正聽着興頭上的時候，不防這林歆卻是聽了下來了。
鄭北雁着急地問道林歆道：“你快說啊，什麼好處，怎麼聽到這一半的時候，你就停了下來了呢。真真是急死我了呢。”
林歆見這鄭北雁這個樣子，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真真是猴急，看來你還真的是爲子女着急的好父親呢，只是想來如果孩子們都是不孝的。爲着爭這點子家底子，你倒不知道要怎麼傷心呢。”林歆調笑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好了，你取笑也是取笑了，還不快說出來，不然的話看我不撓你癢癢呢。”鄭北雁作勢真的是要呵林歆癢癢了。
林歆笑着對着這鄭北雁說道：“急什麼啊，這卓兒和這辰兒兩個人的先生你倒是不着急呢。對這四少爺倒是這麼着急了呢，剛剛還說對卓兒和辰兒比這四少爺好呢。真真是你亂說話呢。”林歆不依不饒地說道。
“看你說的，我這不是沒有什麼時間呢嘛，想來這過來年之後，卻是能夠去請了人來呢。你自是不必擔心的，我心裡自然是有底兒的。你還是快說說這小四的事兒，我正自煩着這個事兒呢。這小四大了我自然是可以給他娶一房媳婦，再給些銀子一個宅子，自然是可以過日子的，只是我就怕我老了，沒能力了之後，他也就落魄了。兄弟什麼的，總也不能夠上門去靠吧。”鄭北雁正色地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見這鄭北雁的神色，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不喜，這纔對着這鄭北雁說道：“你也真是的，我原本也是想着這個理兒的，纔給出了這個主意的。好了我現在就是說吧。這個好處就是比着別的聰明的人，注意力集中啊。咱們自是叫他學着一樣子才藝，想來經心鑽研，想來也能夠弄出來一番成就，以後也能夠積攢一些名聲呢。再以後我叫這卓兒和辰兒兩兄弟多照應着一些，想來以後也是不會太過差的，你也能夠放心不是。”
鄭北雁聽了這林歆的話，就不語了，想來是在心裡計較着這裡邊的得失。林歆也沒有去催促，讓他一個人去想事情吧。
等林歆來了瞌睡，想要睡去的時候，偏這鄭北雁想通了，拉着林歆不讓他睡了呢。
“歆兒，我仔細想過了，你說的還真的是對的呢，只是這裡邊的事兒還是要你說說到底該怎麼實施呢。我們又不知道哪一樣的才藝是對這小四好的呢。這要是錯了那不就是沒有什麼用了嘛，再說了這些才藝，非是頂尖的，根本就是沒有什麼用的啊。這又是該怎麼辦呢？”鄭北雁搖晃着昏昏欲睡的林歆說着自己的顧慮。
林歆被鬧醒了，根本就睡不了，索性坐了起來，墊着枕頭，纔對着鄭北雁說道：“看來我今兒不說出來一個所以然來，北雁哥你定是不會罷休了的。那麼我就仔細把我心裡想的說出來，如果有什麼不對，你也不要怪我，竟你仔細再添主意也是的呢。”
林歆說完了這些，就等着這鄭北雁的答案呢。
“這個自然是了，我不會是那種人的，你只管放心地說來，說得不好，我也是可以自己想的嘛。”鄭北雁不在意地對着林歆說道。
“那麼我就說了，要我說呢，自然是多多地找幾個先生或者說是找那多才多藝的，有那賢名的來。不拘什麼的，也可以跟着卓兒他們的先生讀書，或者是劉師傅習武的。待過個一二年來，再來看效果，看這四少爺到底是對哪一個有天賦，有興趣。主要的還是這興趣。這師傅先生的言論咱們且是不用去管的。畢竟這還是總是蠢笨這點的，他以爲的平庸，其實在這四少爺也許就是這極致了呢。”林歆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纔對着這鄭北雁說道。
鄭北雁聽了很是點頭，覺得這林歆這方法很是對呢。這跟着先生學也是好的，先廣撒網，再看結果，這個很是該呢。
“倘若，這小四對這些都沒有了興趣呢，那麼又該怎麼辦呢？”鄭北雁皺起了眉頭對着林歆提出來了異議。
“倘若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我剛纔不是說讓這卓兒兩兄弟多多地照顧着點也就是了。總是要保一生的平安喜樂呢。”林歆對着這鄭北雁就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不說了。
“再怎麼樣子，你我的想法加諸在卓兒身上，他們諾是不願意，等以後我不在了，還不是明打明地不照顧了，你我不就是不知道了嘛。”鄭北雁覺得這樣子不好。
“所以，纔是要我們從小兒地教導卓兒他們，這四少爺是他們的責任。再以後跟着一起讀書，想來是培養出來這兄弟的情意呢。”林歆馬上把自己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
“那也就是按着你的辦法做吧，左不過咱們這樣子費一點子銀子，多多地找那有手藝的人來。教導着點的，這世上的事兒不是種種都是如意的。也是我強求了的。就是這卓兒和辰兒他們兩個人我都不能夠掌握着讓他們按着我的安排走吧。還是順其自然吧。如果真的能夠找到小四的興趣，那也就罷了，至於其他的還是等着他長大了再說吧。畢竟現在才幾歲而已。這鄉下的這樣子的孩子也是屁事兒不懂的年紀呢。”鄭北雁突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