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奴婢知道您是氣太太向着孃家,原本奴婢也是氣的。但是我還是知道一點子,這裡邊的原因的。這太太沒有兒子,所以就覺得只能夠靠着自己的孃家才能夠保證現在的地位穩健點。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這太太又有了身孕了,很可能產下嫡子,在這個時候,太太定是爲着咱們鄭家着想的吧。您看這次寫往京城的信兒,太太不是也聽了就寫的嘛。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嗎?”陸媽媽作爲這老太太身邊的人,那是從一開始就看着的。
老太太聽了這陸媽媽的話,不是不知道的,只是自己哥哥派人快馬加鞭地送過來這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哪裡就不知道了呢。這岑氏也就是看着自己的哥哥出頭了,纔出來附和的。也就是看到好處了纔出來幫一把而已。這樣子相對於來說,還是覺得這俞掌櫃的做的事兒多。不然的話,自己這兒還正在矇在鼓裡呢。即使自己的兒子能夠把這莜縣的事情處理好了,這朝廷上如果沒有一個幫着你說話的話,那麼一切都是完的。想到這兒,這岑氏其實也是有點幫忙的。
“算了,咱們也就看着吧,如果鬧得真的是不像樣子,我會出手的。你也不要說了,好好地幫着一點歆兒吧。”老太太一揮手,就讓這陸媽媽閉嘴了,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陸媽媽見老太太這麼說也就不多嘴了。
正說着林歆,林歆把這菜單交給了身邊的葛奶孃,讓她去吩咐那些採買的人出去採購食材。還千萬叮囑了一定要新鮮的。不能夠糊弄了的。等這葛奶孃自去了,這林歆才帶着錢嬤嬤進了這太太岑氏的院子。
桂嬤嬤一看到林歆進來了,也就笑臉迎了上來。“林姨娘您來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兒嗎?”
“噢。我這是來看看太太的,順便跟太太說一點事兒,這不是要過年了嘛!往年的,是太太處理的,我哪裡有那個經驗啊,這不就來太太這兒討教一下呢。對了。你看我這豬腦子,桂嬤嬤你這跟着太太這麼久了,定是也是知道這裡邊的道道的吧。”林歆說着這過年的事兒,後有看着這桂嬤嬤的表情,就笑着對着這桂嬤嬤說道。
“哪裡敢啊,往年都是我們太太做的主兒,我哪裡知道的啊。也就是跟着跑跑腿兒兒罷了。正好我們太太正醒着呢,林姨娘您快請進吧。只是林姨娘,您也是知道的,咱們太太身子正虛着呢。您那些刺激的話兒還是不要說或者說得緩和一點吧。”桂嬤嬤謙虛地說道。又對着林歆提醒,不要再刺激這岑氏了。
林歆瞧着這桂嬤嬤的樣子,也就對着她說道:“放心,我是那種沒有眼色的人嗎?況且這是喜事兒,只要太太不要太過高興過頭兒了,那就沒有什麼事兒的了。”
林歆把手搭了一下這桂嬤嬤。就帶着這錢嬤嬤進了這岑氏的寢室裡去了。
正好進去就看到這春茶正拿着湯匙喂岑氏吃東西呢。看到這林歆進來了,這岑氏揮揮手讓這春茶不要餵了,這春茶收拾好站了起來。
對着林歆行禮道:“林姨娘,您請坐。”說着就出去吩咐小丫頭進來上茶水。
“太太,您今兒看着氣色不錯呢,看來這張大夫的藥還真的是不錯呢。只是太太,您以後啊那是要多多地問着肚子裡的小少爺想想呢。凡事兒都是要看開點的。”林歆坐在這岑氏牀邊,對着這岑氏說道。
岑氏背靠這引枕,頭上繫着一條絹紗,看到這林歆過來。也沒有給什麼臉色看。
神色也是怏怏的,看了一眼林歆就說道:“你來了,怎麼有什麼事兒要跟我說的。是不是看着我這麼躺在這牀上很是好笑。”
“太太,您看您說的這個話,我不是也是來看看您這身子養得怎麼樣呢?真的是沒有其他的意思。再說了,您這一胎養得這麼辛苦,想必將來定是一個有大造化的。再一個我有個喜事兒要跟您說呢。您聽了一定很是高興呢。您的病兒也能夠立時地好了呢。”林歆對於這岑氏的話語那是一點都不在意。不知道兩個人,聽了這林歆的話,還以爲兩個人是什麼姐妹呢。這林歆說這個話兒,就好像是真的是爲這岑氏高興兒呢。
“什麼喜事兒,咱們這個府裡哪裡有什麼喜事兒呢。只要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那就是喜事兒了呢。”岑氏聽了林歆的話,還是一點都沒有什麼好氣兒地對着林歆說道。
林歆一看這岑氏那是那個樣子,也就是會心一笑,這岑氏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等下自己說了之後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
“可不就是喜事兒呢,太太,您聽了定是高興的呢。咱們老爺不日就要回來了,只是今兒下着雪,也不知道會不會在路上耽擱呢。到時候老爺回到家裡,聽到太太您懷上了身孕不知道要怎麼高興呢。”林歆似是真的爲着這岑氏高興兒呢。還有一個事兒,爲着這鄭北雁的事兒,就沒有送信箋過去告訴過這個消息呢。
這原本這說完話閉着眼睛是岑氏,聽到這林歆的話,就突然地睜大了眼睛了。“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老爺真的是沒事兒了,要回來了嗎?”這岑氏上前抓着林歆的手腕。這其中的力氣不知道有多大呢。反正這林歆是覺得自己掙脫不開來呢,大的動作卻是不敢的,就怕兩個人一拉一扯的,這岑氏出了什麼事兒,自己可是承擔不起的啊。
“太太,您冷靜點,您現在身子不好,不要激動啊。也怪我,這種消息,就該是慢慢地告訴您的。您要悠着點啊。還有,還請您放開我的手。”林歆皺着眉頭,想不到這岑氏有這麼大的力氣,看來自己的手臂是要紅了的。看着就要好幾天退下去呢。
這岑氏聽到這林歆的話,就愣了一下,看着這林歆手臂上的紅指印。這才清醒過來了,對於這林歆抱歉地說道:“鄂,對不起,林姨娘我剛纔只是有點激動,不知道這個事兒。對了這事兒您給我說說,我沒有幻聽吧。老爺是要回來了嗎?”
林歆抽出來自己的手臂,摩挲了一會兒,這纔對着着急的抓狂的岑氏說道。
“這如果不肯定的事兒,我怎麼敢來跟您說呢,免得讓您白開心一場呢。昨兒這有人鬆了信兒來呢,說是今兒出發,如果順利的話今兒個傍晚的時候也就可以到了。不過看着這外邊下的雪,就不知道會不會耽擱了呢。”林歆對着這岑氏說道。
“哦,這就好,這就好,我,春茶你進來,我這現在身上好了很多了呢。我還是起來多走動一下呢。”這剛剛還是懶懶的岑氏,卻是卻是滿臉通紅,精神得不得了啊。林歆看着這個境況,就知道這岑氏的病全因爲這鄭北雁的事兒啊。
這正在外邊伺候的春茶聽到了這岑氏的話兒,就進來了。看着這岑氏馬上要起來的樣子,也就對着這岑氏說道:“太太,您看您這是幹什麼呢,這病兒還沒有好呢,您就休提起來的事兒了。還是在牀上多多地躺一會兒吧,免得又添了症候了呢。這對您肚子裡的胎兒不好呢。”春茶說完了,也就忙忙地上前爲着這岑氏攏被子。
“是啊,太太,您這身子纔剛有點起色,可別再見紅了呢。再說了這今兒還不一定能夠到家呢,您只管派了那小丫頭去二門那兒看着。如果回來了,那定是有人在二門那兒通報了的,您再起來收拾也是不遲的。”林歆也在一邊勸着。
林歆那是一點都沒有想到,這岑氏看着平日裡跟這鄭北雁爭執,但是到了這會兒卻是像是把這鄭北雁當了這精神支柱了呢。
“是啊,林姨娘說地對,到時候您再起來也是可以的。再說了,您沒有去二門那兒迎接老爺,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您因着有了身孕,這最近身子都不大好,老爺到時候可能頭一個就來您的院子裡看您呢。”春茶笑着對着這岑氏說道。
這岑氏聽了這林歆和春茶兩個人說的話,這才鬆了口了。再慢慢地躺回了牀上。
“太太,既然您這兒沒有事兒,我這消息也帶到了,那麼我也就是要回去自己的院子裡忙着了。您有什麼想要吃的用的,就吩咐這人來跟我說。我叫人出去採買。虧了誰都不能夠虧了您呢,您說對不對啊?”林歆站了起來,對着這岑氏說道。
“有勞了,我現在這身子不好也就不送你了,你就去忙吧。桂嬤嬤你代我去送送吧。”岑氏笑着對着林歆說道。雖然說這林歆帶了好消息過來,但是總是覺得這林歆骨子裡透着不懷好意。叫這桂嬤嬤送送也是好的。
“不用了,桂嬤嬤管着您院子裡所以的事兒呢,那是頂頂忙的呢。我這進出也是習慣了,用不着的。”林歆笑着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