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這樣子的家這種事情是不能夠做出來的。岑氏,我還真的是不知道這親家母到底是怎麼交你的。你怎麼就不爲着老爺着想一下呢,儘想着自己,難道這柯姨娘搬出去了,你這兒就寬敞了嗎?到時候你是不是想讓我這老婆子也給騰地方啊?”老太太厲聲地問着岑氏。
“是啊,太太,這日子不會在這兒太久的,你就先忍忍吧。老爺不是在外邊想着辦法呢。”林歆也是在邊上對着岑氏勸解道。
“林氏你湊什麼熱鬧啊,我說我的,礙你什麼事情啊?老太太,老爺那兒媳婦怎麼不着想了啊。這我們家夢兒的未婚夫家,老爺不是也叫人去遞帖子了嘛。不就是沾了咱們夢兒的光呢嘛。這也就是我爹爹的功勞,不然的話,咱們就要在這麼一個小地方挺三年呢。”岑氏哪裡來的底氣啊,這還不是聽說了這鄭北雁要去這朱家。想來也是想要改變一下自己的境況吧。
“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夠這麼想呢,當初是親家老太爺不跟咱們這兒打一聲招呼就這麼定了,現在也就是來到這兒罷了,上門拜訪也是爲着夢兒着想的。你這人怎麼成天想着都是這些事情的。哪裡有什麼好借光的啊。反正你說的事情我是不同意的,既然你知道了明兒雁兒要去這親家家裡,那麼也是知道了去的目的了吧,那麼你就只要在這兒呆幾天就行了。”老太太撫着額頭對着岑氏說道。好像是把這岑氏的管家權利奪下了之後,就變成了這麼地不可理喻了,或者一直是這樣的吧。
“老太太,您怎麼能夠這麼說呢,這老爺上門還不是爲着向朱家也住,還有就是然跟着朱家的在這個地界兒上照顧一下呢嘛。老太太您以爲我不知道嗎?這從碼頭到這兒,媳婦我已經清楚的很了,這是這豫州的官場上不歡迎咱們老爺呢。您說這除了靠這朱家。還能夠靠誰啊?這就是給咱們大小姐找麻煩呢,還不知道這以後大小姐嫁過去要怎麼受罪呢。”岑氏的態度就這麼明擺着的,既然你們要用大小姐的未婚夫家的,那麼你們就得讓我滿意。你們也不知道忍心不忍心呢。
“胡說,這去朱家拜訪也不過是爲着能夠順利地買到可心的宅子罷了。再說了你這內宅的夫人,管什麼前院的事情。我跟你說了,這朱家也不肯能管着陶知府吧。我看你這幾天都是在想怎麼佔便宜,就沒有認認真真地幫着雁兒考慮。我現在真的是很後悔啊,怎麼就給雁兒找了你這麼一個媳婦啊。你還不給我出去,給我在自己的屋子裡好好地反省着。至於屋子的事情,就這麼安排了,我很滿意。你就別說。”老太太出離地憤怒,把這岑氏的所以要求給否決了。
“老太太,你這不是違心地對媳婦說的話嘛,媳婦可是不相信,老爺能夠在這陶知府隻手遮天的地方放開手腳做一番政績出來。還不是要靠這朱家呢嘛。”岑氏還是不死心地對着老太太說道。
“你給我出去。陸媽媽你給派兩個粗使的婆子把着太太的門,都給我看緊了,別給我再出什麼幺蛾子。還有跟這金嬤嬤也說一聲,絕對不能夠讓大小姐那兒再出什麼問題了。”老太太把這岑氏給趕了出去,這纔對着陸媽媽說道。
林歆見自己也沒有什麼事情,就對着老太太說道:“老太太,那歆兒就回去了,這幾天就先讓那些人都謹慎着點,別給人給找着錯處了。哦,對了這大廚房。因着第二進沒有地方。所以歆兒就安排在了第一進那兒,這進進出出的人比較多,老太太您這兒還請見諒啊。”
“知道了,這是非常時期,只是不要出什麼亂子就行了。想來咱們在這兒也過不了幾天的,就這樣子吧。”老太太對着林歆點了點頭。林歆得了老太太的話,也就出去自去安排去了。
而岑氏被這老太太派的兩個粗使嬤嬤給送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們都給我出去。老太太讓你們看着我,這不是把我當犯人看呢嗎?真是的,這家裡這麼多的人,這麼點點的地方,我那建議不是很好。再說了這送尼姑庵又有什麼事情呢。真是的,那事情就我受了罰,這吳氏倒是好好的啊。”岑氏被架回了自己的屋子,就開始打發脾氣。先是把兩個粗使嬤嬤給趕出了自己的屋子。這兩個嬤嬤可是要看着這岑氏的。既然這不讓呆屋子裡,那麼只能夠去院子裡看着了。這個時候可是深秋了呢。這江南雖然說是暖和的,但是現在的天氣還是挺冷的,而且是溼冷。這種冷,本身溫度是不怎麼低的,最多也就是七八度的樣子,關鍵的是溼,這種溫度是鑽到骨子裡的。比着北方的零下還要冷一些呢。
“那太太,奴婢兩個人先出去了。您就消消氣呢,老太太也是在氣頭上呢,您不滿意這院子,老太太也是不滿意的啊,這您這麼一鬧,不是正合了老太太的意思,把您給臭罵了一頓呢嘛。”說完兩個人也就出去了,既然這岑氏不待見,兩個人就出去守着。畢竟這太太現在看見自己兩個人很是不順眼呢。但是有些事情自己兩個人還是要提醒一下的,所以也就說了一句話了。
等這兩個粗使嬤嬤出去之後,這太太就氣的把桌子上所以能夠扔的東西都給扔在了地上。“氣死我了,連這兩個人都能夠在我的地方大發厥詞,我這太太還當不當了,真的是一朝失去權利,就被這麼地欺負了啊。”岑氏漲紅着臉,大聲地痛罵這這鄭北雁沒有良心,用完了自己,就把自己給扔了。
“太太,您說得小聲兒點,您這又是氣的什麼啊。您這麼去老太太那兒鬧,您能夠得到什麼好的啊,除非您真的跟老爺過不下去了,想要合離了,不然您這樣只會讓您更加地處境堪憂啊。”古嬤嬤聞訊趕了過來。這幾天古嬤嬤舊疾復發,所以也就下去休息去了。這是這桂嬤嬤看不過去了,這才叫小丫頭蘭蕊去請來的。這古嬤嬤勸人有一套,所以還是請古嬤嬤說說吧。自己平時拍馬屁還行,但是這勸人還是不行啊。
“古嬤嬤你知道嗎,這老太太完全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我的,當着那姓林的賤人的面,這麼作踐我。我不甘心啊,再說了我說的也是事實啊,這府裡不就是要靠着我們夢兒的未來夫家呢嗎?我怎麼就不能夠說的啊。”岑氏還是覺得自己是無比地委屈啊。對着古嬤嬤說道,這古嬤嬤是岑家老太太的給的,所以說話分量還是夠的。
“太太,您怎麼就不聽奴婢的話呢,當初在船上的時候,奴婢已經跟您說了。現在的一切的一切,重點的重點就是您要怎麼養好身子啊,別的都不重要,這地方不好就不好,您還是忍耐一下就好。”古嬤嬤覺得自己都要白頭了呢,自己跟着來這兒是爲着幹什麼的啊,是爲着養身子的啊。這身子還沒有養好,但是這麻煩卻是給自己添了不少啊,自己估計再這麼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長壽了呢。
“我,也是氣不過,你看看,這是什麼屋子,就這麼三間屋子,連着東西都沒有地方放呢。而那吳姨娘本來就是要去佛堂的,現在佛堂是建不成了的,那麼就去城外的尼姑庵不就行了嘛。”岑氏在一次地對着古嬤嬤抱怨道。
古嬤嬤深吸一口氣,這才把自己心裡的怒罵給壓下去。怎麼有這樣的人,這岑家老太太看着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教養出來這麼一個女兒啊。看來想要一家人不好過,那麼就要養壞一個女兒,然後就交給這家人。這岑家老太太該有怎麼恨這鄭家啊。
“太太,老太太就沒有跟您說,這對老爺的聲譽有很大的影響嗎?”古嬤嬤深呼吸再深呼吸,地問着岑氏。
“說了,但是這有什麼關係,跟老爺的聲譽是一點都不搭界的啊。古嬤嬤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真是的。”岑氏不耐煩地對着古嬤嬤說道,就不清楚了,怎麼兩個人都說同樣的話呢。
“太太,您怎麼就不明白呢,老爺再怎麼對您,但是您總是老爺的妻子嘛。您也是要幫着老爺想想啊,您也要爲着大小姐想想啊。您想要把這吳姨娘送到了這尼姑庵去,到時候以後別人問起來的時候,您怎麼說。哦,是因爲這吳姨娘在來的路上做了那丟臉的事情。那那些太太們要怎麼笑話您和老爺啊。您還讓老爺以後怎麼在官場上呆着啊。”古嬤嬤把這裡邊的關係給掰碎了,揉圓了給解釋清楚了。
“哦,知道了,那老太太早點跟我說不就行了嘛,用得着這麼對我說啊。”岑氏還是不滿這老太太這麼對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