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兒子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再說這種話了。到了豫州之後,兒子就好好地最官,好的就學習,壞的,兒子就摒棄。您說這樣子行不行?”鄭北雁知道老太太在氣頭上,所以只能夠順着老太太的話說下去。
“恩,你要記得自己說的話,知道了沒有?如果你再有那種想法的話,那你趁早給我掐滅了,知道了沒有?”老太太一聽到這話,這才放鬆了表情。
“母親,這事情我都知道,只是心裡心裡有那種理想而已。兒子知道自己的責任的,您就放心吧。”鄭北雁上前再次地對着老太太說道。
“好了,這也是我激動了,不該怪你的。我知道自你父親去了以後,家裡這麼大的壓力都是壓在你是身上。雖然說在你中了進士之後,你父親的那些同窗故交她們也是給了你指點的,但是這還是都是要靠你自己去努力的。我知道你很累,但是爲着這個家,你就是要堅強起來。等你三弟考上科舉之後,你就能夠有人分憂了。”老太太卻是絲毫都沒有提起自己的那個庶子來。本來嘛,自己的庶子也是一個機靈的人,如今已經是正六品主事了。先來再熬個幾年那就可以再升上去了呢。只是這裡邊都是要銀子的,這些既然已經分家了,那麼就由他自己去操心去吧。
其實自己這庶子到底是投靠了那個人,自己還是知道點的,只是不想點破而已。算了只要不連累自己的兩個兒子的話,那也是好的。分家了,除非是謀逆,不然自己家是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
“母親,您說什麼呢,這二弟也是不差的啊,除了二弟妹有的時候不着調一點,其他還是不錯的。再說了這二弟還是爭氣的呢。當初要不是爲着我出了那銀子。那二弟也早就升上去了呢。”鄭北雁從小跟這鄭北河關係很好,而這鄭北河也是知道什麼人該巴結的。所以就對鄭北雁很是巴結,鄭北雁也是對這鄭北河很照顧。
“你怎麼就一點都不長進呢,你二弟的事情,我原本不想跟你說的,但是現在看來我是不得不跟你說了。你二弟怕是投靠了那個皇子了吧,你還是不要透太多的信息給他好了。不然的話。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我也老了,也不知道還能夠看着你幾年呢。你就讓我放心下來吧。”老太太覺得自己這麼一會兒就長了好多白頭髮了。
“母親。這是真的嗎?算了,兒子現在這麼問您的話,那就是置疑您的話了。所以,這是真的了,怪不得他也不反對分家呢,原來在這兒呢,嫌棄我的岳家是太子一邊的吧。老太太兒子知道了,之前是兒子任性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錯誤了。”鄭北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之前自己的二弟的那些種種不可解釋的樣子。也能夠釋然了。
“你記住了,只有你三弟纔是跟你一樣,體內流淌着同樣的血液。是你嫡親的弟弟,纔不會背叛你的。好了,你也出去吧。今兒這個事情也不用提喧鬧出去,至於這夢兒的事情,我會叮囑金嬤嬤好好地教導,看得嚴實一點。”老太太揉着自己的額頭對着鄭北雁說道。
“好,那兒子就出去了,陸媽媽您幫着多陪陪老太太。”鄭北雁對着一邊伺候的陸媽媽說道。
“是,老爺,奴婢一定會這麼做的。老爺您慢走。”陸媽媽笑着對着鄭北雁說道,作爲一個在這麼重要的話題的時候也是在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下人,那是有多被信任啊。
鄭北雁就知道這陸媽媽會這麼說的,算了,自己也是累了,還是出去吧。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老太太和老爺都沒有提起那些事情,下邊的人也是不想撞上來觸黴頭不是。岑氏那是被禁足了,即使能夠出來,也不會去提這件事情。而林歆就覺得這事情跟自己是無關的,沒有什麼好說的,真正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接下來的日子,不管暗地裡是怎麼樣子的暗潮洶涌,但是這明面上還是很平靜的。這太太禁足着,大小姐學着規矩,其實跟禁足也是差不多的。林歆就是忙着上手管家,不過有這葛奶孃在一邊幫襯着,並沒有人來爲難自己。
而這四少爺經過了這麼幾天,也是度過了危險期了,這幾天正在恢復中。而這吳姨娘也是消停了,只是有的時候還是會燉燕窩給這薰衣喝的。只是經過了這張大夫的叮囑,卻是不敢再喝這吳姨娘給的任何東西了,對了就是任何東西。即使這張大夫不說那碗燕窩中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一看這張大夫嚴肅的表情,就知道,這裡邊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甚至是還自己身體的東西。
錫根兄弟坐的船卻是緊緊跟着這鄭府的船隊。而錫根的身體卻是因着這張大夫,也是恢復地很好,雖然說沒有完全康復,但是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開始教導鄭冰卓和鄭冰辰那是綽綽有餘的,只是現在這是在船上,多有不便,所以定好了等到了豫州安頓好了之後,纔開始教學了。
又是過了兩天,林歆就對着錢嬤嬤說道:“錢嬤嬤你吩咐下去,這豫州明天就要到了,叫大家都開始收拾行李吧。免得明天下船的時候手忙腳亂的。”
“是,姨娘,奴婢這就去通知各房人。”錢嬤嬤得了這林歆的吩咐就去下邊忙去了。
“也不知道錢嬤嬤到底有沒有打聽到呢,這怎麼這麼兩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打聽到消息呢。不是說銀子不是問題的嗎?”林歆皺着每天對着葛奶孃問道。
“唉,哪裡知道啊,這錢嬤嬤去問了好多人,這給多少銀子也是不好使啊。依着奴婢想着,這些人不肯說出來,怕是一個很嚴重的事情啊。奴婢已經讓人盯着了,等她們下一次有行動的時候,想來能夠弄清楚一部分事情的吧。”葛奶孃也是皺着眉頭啊,傷腦筋啊,想不到這些人的嘴巴有這麼嚴實,現在連着銀子都不好使了呢。
“是啊,想來這事情很重大了,不過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可以猜測的呢。這岑氏能夠聯繫的也不過是那岑府了,而這和岑府有關的事情,那麼也就是太子的事情。不會吧。”林歆自言自語地說道。
“小姐,您不會是想多了吧,哪裡有這麼嚴重的地步啊。再說了太太這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太子利用的啊?”葛奶孃身子一縮,就小聲地對着林歆說道。
“夠得着的,夠得着的,咱們這次是去那兒,是豫州,是江南水鄉那兒。其他的不說,就說這鹽稅就是一個超級重的地方了。這裡邊的銀子那是海了去了,你說能不利用嗎?”林歆張口就來就給了這葛奶孃一個現成的答案。
“可是,小姐,咱們老爺可是隻是一個同知,又不是鹽政,哪裡有用得到的啊。小姐您糊弄奶孃呢。哪裡有什麼關係啊,根本就不搭界的啊。”葛奶孃笑着對着林歆說道。
“奶孃,難道您不知道嗎?這同知也是要管理的嘛,算了,奶孃您只要知道這同知跟這個事情也是有關係的,就行了。算了,我跟你說吧,這鹽政也是要有佐官的,這一次去那豫州,那是臨着海的,有可能老爺就是這輔佐鹽政的那佐官吧。也不一定,這種事情要提前佈置的,即使沒有被派去當那個佐官的話,那也沒有關係的,有一股人在這豫州也是好的。奶孃,總之對於這太子是有好處的,而對於咱們府裡就不知道到底是災難,還是什麼了。”林歆嘆了一口氣對着葛奶孃說道。
“小姐,這麼複雜啊,算了,奴婢還是少知道點吧,這麼點事情就讓我腦瓜疼啊。”葛奶孃揉着自己的頭說道。
“好了,奶孃您是我身邊的眼睛和耳朵,您怎麼可以不知道呢,那我不是等於瞎了或者是聾了嘛。好了,這個事情還是要靠您去查呢。”林歆笑着對着葛奶孃說道。直到今天,這林歆才發現,原來在這奶孃嚴肅的表情下,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啊。
”是,小姐,我知道了,奶孃我一定好好地去查去。”葛奶孃笑着對着林歆說道。
“那就好,不過這個事情不着急,只是咱們老爺安頓好之前,那是不會有什麼理由出去的吧。那就只能夠等了呢。”林歆笑着給葛奶孃降壓力呢。
“哦,哦,知道了。”葛奶孃嚴肅地說道。
“好了,現在給陪着我那三個小寶貝了呢,走,奶孃,陪我一起去看卓兒和辰兒還有雪兒她們吧。”林歆站了起來,一副無事的樣子,感覺剛纔說的是家常,而不是什麼嚴肅的話題一樣。
一到這三個孩子的房間裡,就見兩個兒子正在看書,而這小女兒確實勾着脖子在看兩個哥哥看書。一副安定祥和的樣子,林歆看到這個,就心靜下來了,一切的外物都不能夠影響自己現在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