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獄刀一出,震驚四座。
那些鬼風教的弟子,萬萬沒有想到,教主鬼童隨身攜帶的下品靈器怎麼會落到新科狀元離風的手上。
難以置信。
“小子,你的鬼獄刀哪裡來的?”那中年男人臉色陰沉地問道。
“不用想了,鬼獄刀當然是搶來的,我殺了你們教主,就得到了這柄鬼獄刀,鬼獄門已經滅亡,成爲了歷史,怎麼可能還有死灰復燃的機會?”
江易冷笑道。
酆州三大宗門,血靈宗,鬼獄門,九陰教,都是惡名昭彰的存在,門下弟子在酆州到處興風作浪,胡作非爲,殺人練功,不知道犯下了多少累累罪行,和那些邪教弟子沒有什麼區別,人人得而誅之,罄竹難書。
江易從鬼童的記憶之中知道,這些鬼獄門的弟子來到滄州無盡海域之後,惡性難改,並沒有任何的收斂,直接就在海上當起了海盜,到處搶船殺人,無惡不作,和那萬法會是一樣的性質。
因此江易這次來到鬼風島,不會和這些鬼風教的弟子客氣。
“教主!”
許多鬼風教的弟子聽到這話,頓時跪在了地上,仰天悲呼。
“該死!你殺了教主,我要讓你陪葬!”與此同時,幾個鬼風教的高手露出殺機,口中暴喝一聲,立刻朝着江易圍殺過來。
“自不量力!”
江易面對這幾人的圍殺,臉上冷笑,直接掄起手中的鬼獄刀,驀然一斬,刀光在空中閃爍了幾下。
撲哧!
頓時就見這幾個鬼風教的高手身體一滯,彷彿被定身在了地上,下一個剎那,人頭落地,鮮血噴涌。
轟隆!
就在這時,一聲暴響,只見這山寨的一座房屋突然遭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擊,從內而外地爆破開來,接着一道巍峨昂藏的身影,急衝而出,將七八個士兵撞得吐血倒飛,電光火石之間接近江易,飛沙走石,大手一抓。
“你既然殺了鬼童,就把命留下。”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這尊武聖強者的口中傳遞而出,如春雷一般,震得衆人雙耳嗡嗡作響,頭冒金星,幾乎要暈厥過去。
這是超凡入聖第一重服氣辟穀的強者,高高在上的存在,已經不是人,而是聖者。
是那尊坐鎮鬼風教的武聖強者出手了,展現出雷霆萬鈞之勢,要把江易格殺。
江易知道,此人實際上是鬼獄門的一位長老,叫做戰痕長老。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這戰痕長老的雄壯大手,已經抓到了江易的頭頂,那恐怖的靈力,形成了一股罡風,不斷撕裂空氣,令人窒息。
但是江易神色從容,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此人會突然跳出來,對他進行兇猛的攻擊。
他渾身的真氣鼓盪,半聖之境的強大實力驀然爆發,衝擊過去,使得對方的大手有了短暫的微頓,接着他身體暴退,再次把鬼獄刀斬出。
“哼!半聖之境?這鬼獄刀落在你的手中,根本發揮不出來一絲威力,能奈我何?”
戰痕長老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立刻握拳,靈力覆蓋,一拳擊出,正中鬼獄刀之上,當!頓時響起金屬劇烈撞擊之聲。
江易猛地倒退數十步,而戰痕長老再次擊殺過來。
“閩先生,還不出手?”江易猛地叫道。
閩先生眉頭一皺,立刻迎了上去:“有我在,你還不束手就擒?”
砰!
兩人瞬間對拼了一掌,靈力絞殺,使得方圓百丈成爲真空地帶,發出連珠似的爆鳴,然後分開。
“你是誰?”戰痕長老臉色一沉,死死地盯着閩先生。
“閩破!”
“姓閩?你是閩族之人?”戰痕長老一驚。
“既然知道,那就乖乖受死!”閩破聲音冰冷,身體“唰”的一下衝出,破開空氣,周身釋放出巨大的壓力,突然之間變得無比的威武,高大,脊樑挺立,氣衝斗牛,一連踏出六步。
砰砰砰砰砰砰
每一步踏出,腳下的大地都要震顫一下,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然後化爲殘影,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落到戰痕長老的面前,一拳轟出。
轟隆!
戰痕長老幾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拳擊中了身子,護體靈體轟然破碎,渾身的鮮血遭受到了恐怖力量的擠壓,從口中噴灑出來。
“《六步封神拳》,你果然是閩族之人,可惡啊!”戰痕長老倒退了數十步,方纔穩住身體,他死死地盯着閩破,臉色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毫無血色,非常滲人。
“《六步封神拳》,閩族?”江易聽到這些話語,心中一動。
兩人都是超凡入聖第一步服氣辟穀的境界,靈力差不多,按照道理應該是勢均力敵,難分勝負,但是現在,這閩破突然使出這門《六步封神拳》來,就立於不敗之地,重傷了戰痕長老。
這門《六步封神拳》,強悍如斯。
“哦?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點見識,知道我們閩族的絕學?”閩破也沒有繼續攻擊,但是一招得手,整個人就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鶴立雞羣,尊貴得無法想象。
這纔是堂堂武聖強者該有的氣度。
那戰痕長老又咳了兩口鮮血,傷勢極重,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們閩族也是無盡海域中的古老世家,爲何會與中央皇朝的官員在一起?我明白了,原來閩族已經投靠了中央皇朝,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整個無盡海域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你以爲你還有逃脫的機會?”閩破淡淡地說道,似乎看出了戰痕長老的心思。
“門主死在了皇甫道的手中,這小子又殺了少主,鬼獄門復辟無望,我苟活下去也沒有意思,但是我不甘心啊……”
戰痕長老怒吼了起來,滿臉不甘心,目光落在江易的身上,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殺機。
突然,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紅潤,渾身綻放出光華,速度激增,猛地朝着江易衝殺了過去,作白虹貫日的一擊。
“我就算是死,也要殺了你爲少主報仇,嘿嘿,有堂堂狀元公給我陪葬,我也死而無憾了。”
他的臉上,盡是猙獰之色,兇相畢露,足以把人活活嚇死。
“你以爲我狀元及第,獲得那麼龐大氣運只是擺設?想殺我,你還不夠資格!”江易似乎早有準備,口中發出暴喝,然後將渾身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鬼獄刀中,一刀斬出,鋒芒畢露,身前頓時出現數丈長的刀氣,瞬間斬落到戰痕長老的身上。
哧啦!
戰痕長老的攻擊頓時被阻擋了下來,直接被鬼獄刀劈飛,落在地上,渾身流淌出鮮血,口鼻之中頓時沒了呼吸,死了。
江易嘴角也流下一股鮮血,顯然發出這一刀並不輕鬆,他臉色陰沉,目光落在閩破身上,開口說道:“閩先生,殿下派你來保護我,你就是這麼保護的?如果我被此人殺死,你如何向殿下交代?”
剛纔戰痕長老破釜沉舟,企圖擊殺他,閩破完全可以抵擋下來,但是他居然袖手旁觀,無動於衷,顯然不懷好意,想要置江易於死地,其心可誅。
“你敢質問我?”閩破臉色難看至極,眼眸深處有一道晦澀的殺機閃過。
他堂堂武聖強者,高高在上,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就算是皇甫道,也得對他客客氣氣,以禮相待,更不要說是區區一個狀元公了。
剎那之間,念頭起伏,他幾乎是想一下把江易殺死,以解心頭之恨,但是想到大局,他們閩族的使命,他便忍耐了下來。
“這人看我拿出下品靈器鬼獄刀,似乎起了貪婪之心,想要殺人奪寶!”江易卻是頭腦清晰,已經猜測到了閩破的心思。
“很好,既然你已經對我產生了殺機,那我倒是留你不得!”江易的心中,也殺機陡升。
現在已經離開了滄州大營,來到了無盡海域之中,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就算和皇甫道識破臉皮,也無所謂了。
他拿定了這個主意,頓時就放鬆了下來,不過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讓對方再蹦躂一會兒。
那坐鎮鬼風教的武聖強者戰痕長老一死,鬼風教大勢已去,剩下的那些人立刻就失去了戰意,紛紛繳械投降了。
“大人,這些人該如何處置?是殺了還是壓回軍營?如果壓回去,就可以獲得巨大的功勞。”
許問命人將所有人綁了起來,蹲在地上,然後上前問道。
“不急,先看看再說。”江易罷了罷手。
“大人,這是我們從房屋裡搜出來的。”就在這時,一個士兵手裡抱着一個玉匣子,從一座房屋裡走出來。
打開玉匣,其中居然裝滿了靈石。
“這是……”江易瞳孔一縮,頓時取過一塊靈石,感受了一番其中的靈力:“這是下品靈石。”
這些下品靈石,被切割得四四方方,極爲整齊地放在玉匣子裡,足足有百十來塊,宛如水晶一般,光彩奪目,吸引眼球。
“這些靈石似乎是新挖掘出來的……”閩破看着這些靈石,陡然大驚:“難道這座島嶼之上,蘊藏着靈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