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信徒?”
江易終於是明白了,原來這些人並不是普通平民那麼簡單,而是臭名昭著的“邪教信徒”。
以前大離國存在之時,就有邪教弟子四處活動,蠱惑民心,信奉“真神”,獲取力量。
不過這並不是“真神”,而是“邪魔”,很多人受到蠱惑,加入邪教,將自己的靈魂獻給了邪魔,然後就變成了“邪教信徒”。
一旦變成“邪教信徒”,就會失去自我,六親不認,連皇權都敢藐視,只聽從於邪魔的命令。
然後日日祭拜,香火不斷,就會獲得邪魔之力加持,變得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到處危害人間,傳播信仰,讓更多的人將靈魂獻給邪魔。
這就好像瘟疫一樣,如果一個人變成了“邪教信徒”,那麼就會帶動一大批人也變成“邪教信徒”,發展非常迅速。
危害極大。
所以邪教弟子,歷來都是朝廷嚴厲打擊的對象,當初大離國就耗費了很大的力量來打擊邪教,一經發現就斬盡殺絕,務必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因爲一旦擴散開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現在大離國滅亡,離州陷入巨大的混亂之中,這就剛好給這些邪教弟子創造了有利條件,再度捲土重來,蠱惑民心,把很多平民都變成了“邪教信徒”,與朝廷對抗。
這纔出現眼前的一幕,光天化日之下,就有“邪教信徒”攔路截殺朝廷大軍,搶奪軍用物資。
這些軍用物資,有強弓勁弩,有大刀利劍,有精良盔甲,一旦落入“邪教信徒”的手中,就會武裝出一支恐怖的大軍來。
不怕死,勇猛無畏,邪力加持,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簡直無敵。
最重要的是,“邪教信徒”如果不斷絕根源的話,就會源源不斷地出現,斬殺不盡,非常可怕。
“誅殺邪徒!”
剎那之間,大軍之中的很多高手都出手了,全力誅殺“邪教信徒”。
這些“邪教信徒”皆是平民所化,武功不會高到哪裡去,對付普通士兵有餘,但是根本不是武道宗師的對手。
一會兒不到的功夫,數百“邪教信徒”就被斬盡殺絕,屍橫遍野。
不過很多商隊都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死傷無數,貨物潑灑得到處都是,踐踏得不成樣子,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損失。
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沒有辦法,只能自認倒黴。
江易將一切盡收眼底,並沒有出手,而是有着自己的思考。
沒有到離州之前,他聽說離州是如何的糜爛,混亂,危險,卻也感觸不大。
但是來到這裡之後,親眼目睹,才知道這些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甚至猶有過之而不及。
“嗯?那是……”就是這時,江易心念一動,突然探測到遠處山林中有一道身影在這些“邪教信徒”死光之後,迅速地離去。
“難道是這羣邪教信徒的首領?跟上去!”江易毫不猶豫,立刻從人羣之中躥出,朝着那道身影直追而去,引得周圍的人驚叫連連。
其中有幾個將領也把目光掃射了過來,但是並沒有阻止,他們的任務,是押送這批物資,只要不出現問題,就是功勞。
所以誰也不想節外生枝。
江易奔入山林之中,念力牢牢鎖定那道身影,並沒有追趕過去,而是不緊不慢地暗中跟蹤。
他是想順藤摸瓜,尋找出這羣“邪教信徒”的窩點,如果可以的話,就出手將其一鍋端了。
邪教弟子,蠱惑民心,危害四方,陰險歹毒,人人得而誅之。
好歹他也是大離國太子,怎麼可能袖手旁觀,讓那些普通平民繼續受到邪教的毒害?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這一刻,就體現出他這十日苦修的成果出來了。
他從那絕世刺客馬決的身上獲得“無息刺殺決”,怎麼可能放着不練?他鑽研了十日,對於“跟蹤之法”,“潛伏之道”,“刺殺之術”都有了一定的領悟,不說精不精通,但是跟蹤一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剎那之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在山林之中飛奔,不斷地向前行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前方密林中又出現了兩個人影,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邪氣森森,
那身影立刻縱身一躍,落在兩人的身前。
“怎麼樣了?”兩個黑袍人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失敗了,全軍覆沒,這支朝廷大軍之中,有十幾個武道宗師境界的高手坐鎮,實力強橫,根本沒有機會奪取到物資。”
“有這麼多武道宗師?看來欽差大臣降臨到離州之後,徹底將目光落在了我們神教身上,要嚴厲打擊我們神教的活動,可惡!”
“三個邪教弟子!”江易隱藏在暗中,立刻就看出來了,這三人並不是普通的“邪教信徒”,而是邪教弟子,負責傳播邪魔信仰的存在,不僅思維敏捷,而且實力不凡,個個都是武道宗師。
這些邪教弟子,自稱“神教”,是神在人間的代表,有着崇高的使命。
邪教之中,還有身份尊貴的“神使”,更加厲害。
“聽說這次來的欽差大臣,叫做周清紗,是淵州總督之女,受到擎天大帝的青睞,被破格封爲了異姓郡主,委以重任,被派到離州來辦差,鎮壓混亂。”
“淵州總督周重縝,在中央皇朝威名赫赫,武功冠絕天下,我們神教本來想將信仰傳播到淵州去,但是卻遭受到了嚴重的扼殺,有幾位神使大人甚至死在了這周重縝的手中,信仰難以開展,不得不放棄。”
“虎父無犬女!這個周清紗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纔來到離州幾天,就毀滅了我們神教不少的據點,殺了我們不少的人,令我們損失慘重,不得不轉移陣地。”
“不僅如此,聽說慕王宮也遭受到了此人的圍剿,一系列的手段,雷霆萬鈞,令人窒息。”
“哼!天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瘋狂!此女蹦躂不了多久,得罪了我們神教,必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