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寒這次抓捕江易,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然是爲周清紗做了嫁衣。
他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卻無可奈何,周清紗現在是郡主的身份,衆目睽睽之下,他不敢冒犯,否則連父親都救不了他。
他不得不將這口惡氣忍受下來。
“流寒,你退下吧,一個月之後,正式啓程去離州。”周清紗揮了揮手,不再多說。
“是!”
接着,流寒連同朝廷徵繳大軍血衣軍團的人一起離開了衛府,事情總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周清紗一出現,立刻就掌握住了局面,絕世之威嚴,令人驚歎。
瀝城府衙!
一間寬敞的大廳之中,周重縝,周清紗,周通,江易齊聚一堂。
“清紗,流千古這個兒子,睚眥必報,陰狠歹毒,這次栽在我們手裡,被我奪取了飛劍,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這次前往離州,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周重縝提醒道。
“也不知道聖上是怎麼想的,居然派流寒來輔助清紗。離州之地,民風彪悍,崇尚武力,很多人都不服從朝廷的管教,而且其中宗教信仰極重,更有妖魔橫行,禍亂天下,前面幾個欽差大臣去到離州,都被人殺死,朝廷到現在連兇手都還沒有抓住,如果這次前去的人不是一條心,恐怕事情會變得非常不妙。”
巨擎手周通憂心忡忡地說道。
“離州?”江易心神一動,大離國被中央皇朝滅亡之後,似乎就化作了離州。
“無妨!”
周清紗語氣平淡,一如既往地從容不迫:“修煉武道,必須要擁有強大的心境,心之無畏,誅殺萬魔,心魔外魔,皆要斬殺,橫掃一切,這樣才能夠步步高昇,脫胎換骨,求得真我。這次離州之行,只是我修煉道路上的一個考驗,以後還會有更多,我通通都要斬殺,流寒聽命於我也就罷了,如果敢耍什麼心機,那隻會自食其果!”
“不錯!清紗,看來你已經領悟到了武道的真諦,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夠脫胎換骨,邁入先天之境。”
周重縝欣慰地點點頭。
“你就是江易?榮華公主的兒子?”這個時候,周清紗終於將目光落在了江易的身上。
“不錯!你想怎麼樣?”江易心神一緊,冷冷地問道。
他感覺到周清紗更加不簡單,比流寒都還要危險無數倍,絕非善類。
“哦?敵意還挺大的,怎麼?大離國被中央皇朝毀滅,你還想着報仇雪恨?”
周清紗是什麼人?進入國子監學習,周遊在衆多皇子,公主,王公貴族之間,並且脫穎而出,獲得皇甫擎天的賞識,被破格封爲異姓郡主。
幾乎是一眼,她就洞察了江易的層層心思。
“國之興亡,乃是天心民意,大離國滅亡,非戰之罪,你這樣仇恨中央皇朝,絕非明智之舉,相信這也不是你父皇母后希望看到的。當今聖上,有驚世不拔之才能,有萬古不滅之雄心,亦有容納滄海之肚量,雄才偉略,直追上古諸聖王,中央皇朝必將削平天下,併吞八荒,屹立蒼穹,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你和朝廷作對,就是逆天而行,不會有好結果。”
周清紗頓了頓,繼續說道:“相信剛纔你也聽到了,聖上派我前往離州,鎮壓大離國餘孽,斬妖除魔,安撫人心,你是大離國太子,如果不想那些人死,就將他們統統招降,臣服於朝廷,這樣聖上肯定會赦免你的罪行,重用於你,畢竟你的身上還有一半皇室血脈。”
“哈哈,好一個非戰之罪!我大離國偏居一偶,與妖魔之地接壤,常年與妖魔征戰,所以民風彪悍,但是百姓卻極爲擁戴國家,從未有不國之心,若不是中央皇朝大軍壓境,我大離國會滅亡?若不是因爲中央皇朝,我父皇母后會死?若不是因爲中央皇朝,我且會落到這般田地?”
江易大笑了起來,狠狠地質問道,滿臉仇恨:“現在你叫我認賊作父,投靠中央皇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江易此生,註定與中央皇朝不死不休。”
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簡直是剛烈至極,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
大廳中的幾人,臉色皆是一變。
“小子大膽!”巨擎手周通立即喝道:“就憑你一個人也想和中央皇朝對抗?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不要不識好歹,乖乖聽從清紗的話,到達離州去招攬那些大離國餘孽,臣服朝廷,這樣纔會有一線生機,不然就完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江易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雷打不動。
他這次被衛峰出賣,身陷絕境,早就準備了死亡的準備,他寧願站着死,也不願苟且偷生的活。
“你……”周通怒火中燒,眼中殺機一閃:“清紗,這個小子冥頑不靈,不如將他押送到京都,交給聖上發落?”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周重縝也點頭贊成。
不過周清紗卻搖了搖頭:“父親,二叔,當年我剛剛進入國子監的時候,榮華公主有恩於我。”
江易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動,母后對周清紗有恩情?
不過他隨即就冷笑了起來。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會輕易地相信,什麼恩情,在利益權力面前算不了什麼,一如許霖和衛峰一般。
總之,周清紗在江易的眼中,絕非善類,雖然從流伏等人的手中將他救下,但是總觀其言行,恐怕目的不是報恩那麼簡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江易有前車之鑑,吸取教訓,已經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放了他?這恐怕行不通,萬一聖上過問起來,那就不妙了。”周重縝皺着眉頭道。
“無論怎麼樣,我都要將他帶往離州!”周清紗眼中精光閃閃,立刻就決定了下來。
接着,衆人便在這瀝城府衙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天剛微微亮,大軍就開始啓程回淵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