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樑朵拉上了電梯,這才鬆開她的手。
樑朵拉一隻手撫摸着手腕,偷眼向着厲天鐸的方向看去,他的臉冷硬,似乎還在生着氣。
“你就是這樣出去工作的?”良久之後,厲天鐸說道,聽口氣,他似乎還在生着氣。
樑朵拉的眼睛一轉,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那位先生佔我便宜的事情麼?我都出去工作這麼久了,什麼事情沒有遇到,他只是有行動,不會有結果的,你沒聽見我的琴停了麼?要是他敢再有下一步的行動-----”
“你想讓他有什麼樣的行動?”厲天鐸打斷她。
什麼行動?樑朵拉有些茫然,沉默着在想厲天鐸的問題。
看到樑朵拉回答不上來,厲天鐸說,“說不上來了是麼?你意思是不是隻要沒有行動,他就隨便可以做什麼動作是麼?”
“不是啊!”樑朵拉說道,對於厲天鐸的邏輯,她也是無語了,他怎麼能夠得出這種結論的?
電梯到了樓下,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陸宜杉也乘另外一趟電梯下樓,正好趕上樑朵拉和厲天鐸。
“陸總,你怎麼也在這裡?”樑朵拉很驚訝地望着陸宜杉,本來厲天鐸在這裡就夠她驚訝的了,現在陸宜杉也在這裡。
陸宜杉現在的心思根本沒有在樑朵拉的問話上,所以沒有回答。
陸宜杉緊緊地盯着樑朵拉和厲天鐸的手,總算他們鬆開了,她長吁了一口氣,她也在心裡騙自己,厲天鐸一向看不上自己的父親,可能看到自己父親的輕佻舉動,並且對象又是他的下屬,所以心生不快了。
“那厲總,陸總,你們先聊,我先走了!”樑朵拉看着陸宜杉追出來時候緊張的神情,知道因爲自己鬧得他們兩個之間不愉快,那她會很愧疚的。
“宜杉,我也要走了!”厲天鐸對着陸宜杉說道。
“天鐸!”陸宜杉一副請求的口氣,他剛剛來就要走,這明明是要挑起父親對他的看法嗎?
“你認爲我還會上去麼?”厲天鐸有些發怒了,讓他屈就陸衛東這個猥瑣的傢伙,他不可能,“宜杉,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因爲你的父親告吹!”
陸宜杉緊緊地咬着牙,有一句話在她的心裡憋了很久,如果她不問出來,她會憋瘋的。
“如果今天不是樑朵拉,而是換了一個別的女人,你也會爲她挺身而出麼?”厲天鐸的腳步已經離開,背對着陸宜杉,他已經準備要走了。
聽到陸宜杉這麼問,厲天鐸的腳步定着,緊緊地閉着嘴脣,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他對樑朵拉的好,絕對不是那麼一點點,而是在深深的心裡,想保護她,不受一丁點兒傷害,以他的身份,現在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其實,他還想做更多更多的事的,無奈現在,羅敷有夫,而且是他的親弟弟。
如果可能,他想做她的夫的!
“會的!”厲天鐸的聲音沙啞,撂下這兩個字就走出了陸宜杉家裡的單元門,卻在單元門外,看到了熟悉的一輛車,樑朵拉是坐這輛車來的?
厲宇澄坐在車上,看着樑朵拉,樑朵拉正一副疑慮的樣子,“厲宇澄,這是誰的家啊?”
厲宇澄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你都上去了,沒看到麼?”
“我看到了,厲總在,陸總也在,是陸總的家麼?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樑朵拉一副埋怨的口氣。
“早告訴你還有什麼驚喜可言?”厲宇澄笑笑,發動了車子。
驚喜?是驚嚇吧,方纔厲天鐸拉着她手的悸動還在心裡,她怎麼會忘記?曾經那麼令她心動的他,拉着她的手,孤注一擲地走出陸家的大門。
“想不到陸總的爸爸竟然是這樣猥瑣的一個人!”樑朵拉不由地慨嘆,眼睛盯着前方,今天她剛剛拿着小提琴出門,便碰見了厲宇澄,正在她家門口等她,樑朵拉本來不想上他的車的,因爲不喜歡他,想和他離得遠遠的,便不想有那麼多的曖昧,所以,想拒絕的。
可是,厲宇澄卻下車抓住了她的手,“樑朵拉,上不上車?”
頭湊在樑朵拉的頭前,如果樑朵拉不上車的話,那麼他很可能就會吻上她了!
樑朵拉手裡拿着小提琴,自然不想,關於和厲宇澄之間的事情,她已經和他說過很多遍,可是,他一直抱着“有志者事竟成”的態度,認爲姑娘只要追,就肯定能夠追上的,樑朵拉對他的這種觀點,實在有些無奈。
如果我的心裡沒有人,你或許還能夠追上,可是如今,那個人深深地藏在我的心底,一切都是他的樣子,他已經成爲標杆,成爲了所有人都難以逾越的標杆,即使樑朵拉今後會愛上什麼人,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所以,現在樑朵拉的心,是絕對接受不了厲宇澄的。
厲宇澄正在給樑朵拉扣安全帶,趁着樑朵拉看着前方的時候,他偷偷吻了樑朵拉的臉。
這是厲宇澄第一次吻樑朵拉的臉呢,她有些癢癢的,皺着眉頭歪過頭來問厲宇澄,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厲宇澄,你在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看到了!”厲宇澄一臉壞笑,說道,“你可真甜!”
樑朵拉氣急敗壞,要下車,厲宇澄已經鎖了車門,她下不去了,沒有辦法,便捶打氣厲宇澄來。
“這是在幹什麼?要和我打情罵俏麼?”厲宇澄說着。
樑朵拉卻是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臉轉向窗外,不再說話,眼睛不經意地瞥過車的反光鏡,厲天鐸的車正在後面停着,他坐在車上,眼睛盯着厲宇澄的車,說不出來什麼樣的表情,冷峻,嚴肅,他似乎受了好大的委屈。
厲宇澄卻沒有在意,開車離開,只有樑朵拉的眼睛,一直注視着後視鏡,直到看着厲天鐸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見,可是,那雙眼睛,凌厲有神卻是受了委屈般,一直在她的心裡浮現,浮現,她緊緊地咬着牙,不讓眼淚掉下來。
厲宇澄和樑朵拉剛纔在車裡的一幕,厲天鐸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尋常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他搖了搖頭,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