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柳隨雲
失聯事件得以解決,雖說不是賢世帶領‘斬’小隊完結的事件,但事件解決總歸能夠得到暫時的休息時間。自事件結束半個月來,賢世每日每夜的窩在房間之中修煉佛典,因爲不論是佛典的原主人李修緣道濟,亦或者是傾城美女施夷光,手段都是讓賢世只能仰望。
“若是我能有那等手段,驅逐天人滅絕怪獸將不是一句空話。”賢世抱着這樣的想法開始每日每夜的修煉起來。半個月時間下來,倒也沒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也無人前來打擾。這半個月不知爲何,賢世總覺得修煉起來特別順暢,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阻塞的感覺,每日修煉完畢身上都會多出一些骯髒粘稠的物體。
這一切都乃是拜李修緣所賜,賢世卻是不知。那日李修緣雙手分別按在賢世小腹與額頭,卻是以自身佛力幫賢世疏導了體內經脈,雖當時看似無甚功效,但卻讓賢世修煉速度更快幾分。這日,時至黃昏,賢世修煉告一段落,身上又是多出一些粘稠髒污,對此習以爲常的賢世無奈只好進浴室沐浴,正值舒爽之時,房門卻是被敲響。
“龍組,有什麼事嗎?”
龍看着包裹着浴巾面色不善的賢世,也是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當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面露苦澀道:“出事兒了,你趕緊換衣服跟我來。”聽出龍語氣迫切,似有大事發生,賢世也顧不得沐浴的舒爽,連忙換了衣服跟着龍離開。
途中賢世也是問了究竟何事,龍簡單講事情講述一遍,賢世面色大變,腳下更快幾分朝演武廳跑去。原來,國家秘密研究的終極武器已經快要成功,上頭覺得‘天人斬’組建了有一段時間,而且成員也已經招募到不少,所以派人前來檢驗‘天人斬’的戰鬥力,以便於指派特殊任務,以及判斷何時才能與天人正面抗衡。
上頭指派過來的檢察官,見過賢世的幾位組員滿是不屑,甚至指責了龍辦事不利,說是收留幾隻阿貓阿狗能有甚卵用,幾位組員一聽這話當場就炸了,與檢察官動起手來,張帆最是刺頭,拔槍二話不說就是兩槍,但那檢察官卻也不是草包,電光火石之間竟在極近距離下躲開射來的子彈,並且反手之間將持槍的張帆制服。
龍雖說也有點手腳功底,但張帆都在翻手之間被制服,龍自問也不是對手,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合適與檢察官動手,只好趁西楚幾人與檢察官大打出手之際,連忙跑來找賢世。本來賢世打過招呼沒有特殊事情不要打擾他,但現在絕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是以有了剛纔那一幕。
賢世也是奮力狂奔,不大會兒便來到演武廳,接收指令後,演武廳大門自動分來,賢世連忙閃身進去,一看之下卻是傻了眼。只見張帆、凱利,雙雙倒在一起,四把手槍粉碎了一地,兩人也是一動不動生死不知。西楚與繚花卻是要好上一些,不過也是腳下虛浮,兩人依靠在一起才能勉強站立,身上也是多處露出血跡,雖不致命但絕對也是不好受的。
“你乾的?”賢世走到演武廳一邊角落,取下自己的武器抗在肩頭,冷然看着場中站立的男人寒聲問道。這男人身高八尺挺的筆直,一身寬大袍子似是唐裝,鬚髮斑駁看上去得有五六十歲,但精神奕奕面色紅潤仿若嬰兒。
“是老夫所爲。”那男人開口,聲音滄桑。
賢世聽聞,錚的一聲抽出闊劍中的太刀,一聲招呼也不打,身影暴起猛地就衝了過去。右手太刀直取那人面門,左手闊劍卻呈撩陰之勢,端的是歹毒非常。那看似中年的男人,見賢世雙刀取來,也不驚慌反而大喝一聲:“好!”與此同時,腳下滑動差之毫釐的躲過賢世闊劍,一個矮身又讓賢世的太刀擦着髮絲而過。
賢世一看這人輕描淡寫的就躲過自己的招式,當下也是心驚不已,暗道這人乃是高手,手下卻是毫不留情反倒更快幾分,雙手武器招招不離這看似中年的男人要害,不是喉頸就是心臟,要不是呈撩陰之勢,可謂陽術陰招盡出,盡展胸中所學。奈何那看似中年的男人,只躲不攻,身形仿若水中游魚雲中騰龍,將賢世的攻擊盡數躲過,直似信步閒庭。
“只是閃躲算什麼本事。”賢世看這人身法了得,不得已出言激將,希望這人與自己做正面對碰。
“小子該打,你師傅再世時也不敢跟老夫這般說話。”那看似中年的男人說着躲過賢世划來的一刀。與此同時卻是動了,左手伸出呈爪狀,猶如老虎鉗子一般死死捏住賢世劈來的巨劍,以賢世力道外加闊劍的重量怕是不下三四百斤,但這看似中年的男人卻是以手指之力生生捏住,即便是賢世闊劍本是鈍劍,這男人也不曾讓劍觸及手掌,可見這人實力。
賢世闊劍被制,嘗試下怎麼也不能撼動,右手太刀又是剛剛被這人躲過,正是舊力未盡新力未生之際,只得放棄闊劍,猛地一個後空翻好掩住大開的身前空門,但那看似中年的男人豈會放過這個機會?在賢世後空翻到半空,正是頭下腳上之際,閃電般邁出一步拉近距離,同時擡起一腳正踢在賢世後背之上。
身在空中無處着力,又被這人踢上一腳,賢世再也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更是被這人一腳踢出三四米遠,才砰的一聲肉板一樣摔在地上。被摔一下還只是小事,賢世的身體完全能夠承受,但被那人一腳踢中的地方,卻是疼賢世面容扭曲,冷汗遍佈臉上,放佛渾身都散架一般使不上力氣,半天爬不起來。
“呵呵,你們這些小傢伙兒,倒是有些本事,不似那些個不學無術但仰仗前人作威作福在大樹下乘涼的後輩。休息好了去會議室找我。”說罷不再管閒事等人,領着帶來的兩個年輕人徑直朝外走去了,又對正站在門口滿是苦笑的龍說道:“小龍,你跟我來。”
龍連忙應是,神色恭敬。隨着那看似中年的男人離去了,心下卻是想着:“賢世啊,你可別怪我出賣你啊,畢竟是爲你好,不過看你吃癟的樣子,說實話我心裡蠻爽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取笑我,哈哈哈……”
龍內心陰暗的猥瑣暫且不提,且說龍與那看似中年的男人離開後。張帆與凱利麻溜起身,收拾收拾自己手槍的碎屑,臉上滿是心疼之色。那西楚也繚花也是不再依靠在一起,各自站好。“小霸王也有吃癟的時候呢,感覺怎麼樣?”繚花收拾着有些凌亂的衣服,一邊問西楚道。
西楚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又揉了揉胸口道:“捱了一腳而已,問題不大。不過話說回來這一腳踢的真狠,能一腳踢的我吐血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很快幾人便盤坐在爬不起來的賢世身邊調笑起來,氣氛頗爲和諧,哪裡還有兩人倒地生死不知,兩人相互依靠隨時都能摔倒的樣子?此時賢世若是再明白不過來,那也端的是忒傻了一點,但奈何背後麻木,整個身體放佛都不是自己無法操控,只能趴在自上狠聲吼道:“你們這些傢伙!”
“哎呦,我好怕怕。”張帆說着還在賢世腦瓜子上輕拍着。“我也有點。”繚花更是起鬨,乾脆就一屁股坐在賢世身上休息了。西楚看了看終究是忍住了,凱利笑而不語也無甚動作。
賢世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狠聲問道:“那個傢伙是什麼人?”
“不知道,不過好像跟組長熟識。”西楚答道。“熟識?我靠……”賢世驚叫一聲,當下將龍喊自己來時說的話給幾人講了一遍。“恩,我們也是被龍組忽悠過來的,被揍了一頓之後被勒令配合演戲。”幾人紛紛說道。
“龍,坑我!”賢世怒火中燒。本來泡個澡多麼舒服的事,卻被龍坑來捱揍,也怪不得他憤怒了。
當下在心裡將龍未來妻子上上下下反反覆覆各種花樣的慰問了一遍,休息了差不多,背後麻木感也不再那麼強烈了,身體又能夠操控後,賢世帶上幾位隊員,怒衝衝的朝會議室走去,準備將龍拿了,將自己等人受的苦十倍還之。
“龍!”進了會議室,賢世看到龍那張滿是堆笑的臉,忍不住的就是一聲怒吼。
“你們幾個各自坐好,別自討苦吃!”龍還未答話,一邊夜鶯卻是已經雙刀出鞘,準備將賢世等人強行鎮壓了。
一看這架勢,賢世幾人哪裡還敢鬧騰?先不說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夜鶯出手,單單是一邊坐着剛剛把自己等人收拾一頓的男人,賢世幾人就覺得背脊發涼了,特別是賢世現在背脊還火辣辣的疼着呢。
當下幾人也是做起了俊傑,各自坐好。賢世一如既往的末位落座。
“咳,諸位。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武道宗師,柳隨雲大師。”龍乾咳一聲,臉上掛着掩飾不住的騷包笑容,隆重的介紹了一下那看似中年的男人。柳隨雲依次點頭,算是給賢世等人打過招呼。
張帆與凱利不知柳隨雲大名,倒是沒甚反應,禮貌性的與柳隨雲打過招呼。但賢世、西楚與繚花,這幾位武道後輩,卻等於是聽着這位武道宗師柳隨雲的故事長大的,當下三人肅然起敬,將自己剛剛被修理的事情不知已經拋到了哪裡,紛紛目光閃爍崇拜的神采,對柳隨雲行了標準的武道後輩禮。
柳隨雲滿臉掛笑的點頭,又是將賢世三人讚揚了一番,後生可畏等等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