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炎飛對戰火門!”
聽到主持弟子的喊話,賢世當即沒有絲毫耽擱,或者說忙不迭失的跑上了擂臺。
他實在是受不了一直在旁陪着他的花火了。
“是時候爆發一下了。”看着對面走上擂臺那位名爲火門的男人,賢世心中不懷好意的想着。
似乎有所察覺一般,火門亦看向了賢世,當他看到賢世那抹異樣的眼神時,只覺得遍體生寒,不知覺間背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一片。
異樣的基情!
這就是火門看到賢世目光時,心中唯一的感覺。
“你好哇!”賢世一臉的笑意,對火門打招呼道。
“……”汗水順着火門的腦門留下,目光閃躲的看了眼賢世,弱聲道:“你……你好……!呵呵呵……”
“嘿嘿……”賢世忽然換上了一臉奸詐的笑容,冷聲道:“你似乎,運氣不太好呢。”
“恩?”火門面露異色,但隨即便被驚色替代。
只見賢世猶如鬼魅一樣,身形飄忽不定,急速朝自己而來,火門下意識的就退後了兩步,但也僅僅只是兩步而已,第三步無論如何他也邁不出去了。
只因,賢世一個瞬間,便來到了火門近前,右手如同利劍一般,刺穿了火門的心臟部位。
輕輕那麼一用力,那顆鮮紅的心臟,便‘嘭’的一聲爆碎了開來,其中殷紅的血液飛濺,濺射在火門的臉上,但他卻再也感受不到那抹殷紅的溫度了。
第二場的擂臺戰,先前已經說過,但凡對戰,總要伴隨一個人的死亡才能結束,進行了這麼多場的對戰下來,觀衆們早已見慣了死亡。
但是,僅僅一個照面,就單掌刺穿對手的胸膛,並順手捏爆了其心臟,殷紅的血液,刺痛了幾乎所有人的神經。
“嘿嘿,我就說你運氣不太好,遇到我就算了,還正碰上了我心情煩躁的時候,所以……”
賢世貓哭耗子了一通,對着火門的屍體抱了抱拳,這才一臉鬱悶的轉頭看向臺下的花火,見花火輕微搖頭之後,臉色頓時苦了下來。
“那個……”賢世突然緩緩舉起了右手,高聲喊道:“接下來,我來守擂,隨便什麼人,儘管上來就可以!”
“譁……”
聽到這話,場下的觀衆們頓時一片譁然!就連白炎等幾人門中長者,也都是露出了訝然之色,這樣的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唯一一個沒有反應的,就溼花火莫屬了,畢竟,賢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她下的命令。不然,已賢世的性格,是萬萬不會這張揚的。
他要的是低調,低調到全世界都知道!
“師尊,你看……?”主持的弟子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情況,只好跑去問白炎了。
聽聞這話,白炎目光飄向了旁邊在座的幾位中老年人,見他們都一一頷首表示同意之後,這纔對門下弟子道:“就按他說的做,你去宣佈吧。”
“是,師尊!”主持的弟子躬身行禮之後,才退回擂臺,高聲宣佈道:“經過掌門與各位長老的頷首,同意炎飛守擂!那麼,接下來……臺下所有人都可上臺挑戰。”
與此同時,上位觀戰的門中長者亦在低聲談論着。
只聽其中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問白炎道:“白炎,聽說這個叫炎飛的年輕人,還是你帶回來的,你覺得,他能走到哪一步呢?”
白炎聽聞,微微一笑,卻相應的做出了沉思之色,過了稍會兒,才笑道:“能走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呢,不過……不知瘋長老是否有興趣賭一把,我賭這個炎飛能堅持到最後,瘋長老你呢?”
被白炎稱作瘋長老的那名老者,聽聞這話頓時笑了起來,撫了撫顎下尺許白鬚,笑道:“看來白炎你很看好這個叫炎飛的年輕人啊,不過……據我所知,在場的衆人裡還是有幾位好手的,我倒想看看結果如何了。我就賭這個年輕人會敗好了。”
“那麼,我們是否應該加一些賭注呢,這樣……或許會好玩兒一些?”白炎別有深意道。
“呵呵……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你竟還想着算計我老人家,就按你說的。如果這年輕人堅持到了最後,我就將我的得意技傳授給他,你看如何?”瘋長老笑眯眯的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白炎卻是露出了驚訝之色,雙目之中喜色一閃而過,笑呵呵道:“如此甚好,瘋長老莫要反悔纔是!”
“不過,若是這年輕人堅持不到最後,那你女兒白潔的婚事,就怪不得老夫也插一手了。”瘋長老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白炎的臉色卻是突然冷了下來,這瘋長老,其實是那門中天才之一,炎無忌的孃舅,非常疼愛他那孫兒不說,對自己的女兒白潔也是十分的看好,是以一直都在極力的撮合兩人。
不過,白炎臉色很快就又緩和了下來,他心中對賢世還是有幾分信任的,畢竟他是親眼見過賢世的實力的。
“我來會你!”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了。”
“小爺教教你什麼叫做低調!”
場下一片沸騰,囂張的人他們見過不少,但這麼囂張的,囂張的如此不要命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是以,大多數人都是十分的不服。
但是,在賢世上臺之前,花火有句話就說的很好,‘不服,就給他打服,再不行就打跪嘍,他自然就服了。’
而賢世,也正是這麼做的。
場中一場接着一場的對戰下來,賢世一個人連軸轉,以一人之力,車輪戰數十人,無一場敗績不說,其中能摸到他衣角的人都鮮少有之。
擂臺上留下的,不過是一堆堆殘缺不全的屍體,殷紅的血跡染紅了擂臺的地面,碎肉遍地都是。
但凡與賢世對戰,落的結果都是十分的悽慘,往往都是被分屍,被賢世生生撕碎。
當然,賢世並不是一個性情殘暴的人,之所以要對對手這麼殘忍,說來都是花火的命令,賢世不過是不得不遵從師命而已。
不過,其中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發泄的情緒在,因爲之前他是在受夠了花火了,自魔焰窟哪裡回來,她就一直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自己還沒有絲毫防抗的餘地。
“喂喂喂!”花火突然騰空而起,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冷眼看着賢世,似乎十分的不滿,哼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這麼久竟然才殺了這麼幾個人,你到底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賢世無語,臉泛苦色,轉而看向一邊圍觀的所有人,高聲吼道:“不如……,你們全部……一起來吧!”
一瞬間。
周圍就連空氣都仿若凝聚了一般,寂靜的可怕,沉悶的氣氛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下一個瞬間。
“譁……”仿若煮沸了的水,擂臺周圍整個都沸騰了起來。
花火的聲音,穿過吵雜的人羣傳來:“吼吼,不錯嘛小飛,就是要這樣呦!”
話雖如此,其實話說心中難免也有一些擔心,畢竟她對賢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也不能把握的具體,只知道擂臺下的那些人很弱而已。
但是,蟻多咬死象的情況還是有的,花火就是害怕這樣的情況發生。看賢世竟然要以一己之力對抗所有人,花火心裡不免也有些後悔,暗怪自己是不是玩過頭了一些。
不過,花火心中還是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
“喔……”
“喝……”
“……”
各種各樣的呼喝聲不斷響起,擂臺下的人猶如被點燃的炮仗一般,瞬間炸了鍋,蜂擁上了擂臺。
“白炎,你看好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太過心高氣傲了一些,或者說,他是個白癡不成?”上座的門中長者中,瘋長老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炎問道。
白炎也是被賢世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賢世並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他萬萬沒有想到,賢世張揚起來竟然如此瘋狂。
不過,畢竟白炎也有屬於自己的立場,看着似笑非笑的瘋長老,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淡然的看着場中,放佛一切都已經胸有成竹了一般。
這麼一來,就來人精的瘋長老,竟也看不出白炎真實的想法,也是將目光投向了場中。一切,還是用事實來說話的好。
“嘿嘿……真是久違的感覺啊!”賢世傲立與擂臺之上,目光掃過蜂擁而上的人羣,只覺得如同是在地球是,自己面對一羣的怪獸一般。
下意識的,賢世的雙手不知覺間已經撫上了腰間的刀柄,即是在這妖界,在這炎宗,他腰間的長刀也從未取下過。
看到賢世微微下沉的的姿勢,上桌的白炎不知覺的眯縫上了雙眼,這樣的姿勢,他見過一次!
那一次的震驚,他至今都還記憶猶新呢。
瞥見白炎嘴角的一絲笑意,瘋長老心頭莫名的一跳,也是連忙目不轉睛的看向了場中。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手段,才讓白炎露出如此表情。
“嘿……”
久違的熟悉感,讓賢世嘴角掛上了久違的笑容。
來妖界之後,全力的‘拔刀’,就再也沒有用過了,而此時,正是讓它再次綻放光芒的時刻。
“拔刀……”看着越來越近的人羣,賢世已經準備好了必要的蓄力,只需等待一個時機,然後……全部斬殺!
驀然之間,似養好了神,賢世驟然睜開了雙眼,其中泛着血紅色的光芒,整個猶如野獸,又猶如血紅色的海洋一般。
花火、白炎、瘋長老,以及在場的所有門中長者們,不斷正在做什麼,閒談或者閉目養神的,此時都同時將所有的關注投向了擂臺之上,集中在了賢世身上。
與此同時,雙目劃出兩道紅線,賢世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握刀的右手猛然之間動了。
“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