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賢世離開之後,掌門老人臉色一正,喝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果然逃不過問天妖帝的眼睛。”話音響起,老人房中突兀的多出一人,正是炎宗的那名中年使者。
掌門老人問道:“貴使深夜前來,所爲何事?”
中年笑道:“當然是想看看您要對我炎宗之人做什麼了。只是沒想到,您竟然會收他爲徒,不但傳他《五行問天訣》甚至還將陰陽之眼給了他,看來,您似乎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啊?”
掌門老人笑而不語,中年又道:“您還是不想承認問天妖帝的身份,您儘可放心,我一定會護他周全,以報您當年救命之恩。”
掌門老人淡然了看了中年一眼:“我信你,但是你要小心,不久之後,大陸必然大亂,某些隱世已久的老傢伙,也該跳出來了。”
“隱世的老傢伙?”中年頓時驚悚,腦海中不自覺的劃過幾個人名字,但掌門老人卻是不願多說,徑直休息去了。中年看這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便也就離開了。
待中年再次出現在賢世面前,已經是五天之後了,他正是要如約待賢世三人去炎宗的。
在這幾天的時間之中,賢世每日每夜的都在消化,掌門老人印入他腦海的那些東西,幾日下來,對《五行問天訣》的理解卻是深刻了許多,也知道,老人的話不虛。
所謂五行,即金、木、水、火、土,而所謂人即五行,則是因爲人天生便具備五行之力,體內五臟分別與五行對應,而《五行問天訣》就是要發掘出人體五臟的所有潛力,再加以修煉壯大,並且將五行融合。
五臟,是爲肺臟、肝臟、腎臟、心臟、脾臟,肺主金,其中肝主木、腎主水、心主火、脾主土,天地間五行相生相剋,人體亦是如此。
期間,賢世也發現,自己體內五臟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各自都出現了不同的顏色,分析之下竟與五行的代表色相同,想來,這就是掌門老人點指賢世胸前五處的作用了。
其實賢世卻是不知,老人此舉,等若是幫他完成了築基的階段,只需熟悉了《五行問天訣》中記載的五行之法,便能使出堪比妖將的實力。
而築基、成丹、化嬰、融合,則代表着這部法訣修煉的全部過程,築基目前賢世業已完成,而化丹,則需要賢世不斷的聚合五行元素,使體內五臟都結成丹狀,化嬰則需要破但成嬰,屆時賢世的五臟外形將是嬰兒的模樣,融合是最後一步,也是最爲關鍵的一步,那就是讓五個嬰兒合體。
且說中年時隔五天,再次出現在賢世面前,將賢世從修煉中驚醒,直接道:“今日我們就發出前往炎宗,你準備一下。”
賢世連忙收功起身,點頭應是。
當日清晨,由中年帶領着賢世三人便就要啓程了,臨別還有人找到賢世,說是掌門讓他傳話,讓賢世儘可離去,不必前來告別。
中年畢竟是上宗使者,南火宗除掌門之外的所有人,都必須來送行,而南長老與南火、南明三人,都赫然在列,掌門不在,他南長老更是成了領頭羊,對中年道:“貴使走好,南火宗全體恭送貴使!”
說着,這廝一雙滿是怨毒的眼睛,似無意間撇過賢世,冷笑道:“炎小兄弟,到了炎宗,可要好好努力,莫要丟了我南火宗的臉面吶。”
賢世聽聞冷笑,心中暗道:我努不努力,丟不丟臉,跟你南火宗有個毛的關係。
中年並不想與南長老說那麼許多,點點頭算是應了南長老的話,大手一揮:“我們走!”
中年再次點頭,並未說話,變戲法般的拿出一圓盤來,圓盤迎風而漲,瞬間就變得足以容納數人的大小,招呼賢世三人上去,中年隨後跟上,操控着圓盤徑直朝南飛去。
良久,南長老才幽幽一嘆,尋思果然大門派就是財大氣粗,這樣的好寶貝,他南火宗可是一件都沒有的。
賢世跟隨中年離開,站在南火宗內最高建築上的掌門老人躥身而起,疾速來到山門處南長老等一干人面前,不等衆人詢問,直接道:“今日後,南山爲南火宗掌門!”說罷,掌門老人疾速離去,竟也是一直朝南而行。
這變故來的太快,衆門徒都有些緩不過神來,南明卻是個聰明的孩子,顛兒顛兒的湊到南長老身邊,恭賀道:“恭喜爺爺,您今後就是南火掌門了。”
這時,南山也是緩過神來,聽孫兒這麼一說,當即就是一巴掌摑在了南明臉上,冷哼道:“派人去尋掌門回來!”
南明頓時一愣,南山怒道:“冷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看見爺爺向自己使眼色,南明這才明白過來,連忙道:“是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說着,連忙朝山門內跑去。
一干長老皆都是冷笑,心說門人都在此地,往山門中跑,是要去派什麼人啊?當然,這些人都是人老成精的貨色,都知道這不過是南山在演戲,心中雖都不滿,但也當衆揭穿。
南山看着長老們的神色,就知道這些人心中在想些什麼,但也毫不在意,招呼門人散去,纔對南火說道:“火兒,你跟我來!”
南火不敢有絲毫怠慢,跟上南山來到南山房中。給拿上倒上熱茶,方纔問道:“爺爺,您喚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南山抿了口茶水,問道:“那炎飛去炎宗,你可有什麼想法?”
一聽到炎飛二字,南火登時雙目噴火,咬牙切齒道:“就算他去了炎宗,下次見面時,我也必定要將他踩在腳下!”
南山聽南火有如此決心,心中甚是滿意,點頭道:“火兒有如此決心那是甚好,只是炎宗功法恐只有北極冰神谷,西極雷鳴宗,以及東極土煌殿才能與之一較高下,僅憑我南火宗的那點微末之計,他日再見,你如何是炎飛的對手?”
南火一聽,臉色頓時一邊:“那爺爺,您說……”
南火擺手笑道:“既然叫你來,那爺爺必然是已經有了對應之策,前些年爺爺遊歷大陸之時,曾結識過一位好友,這人目前就在西極雷鳴宗身居要職,爺爺拉下老臉,去求求他,想來讓你加入雷鳴宗,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爺爺……那您豈不是……”南火卻是擔心爺爺落了臉面,南山拍拍南火的肩膀,欣慰道:“你無須擔心爺爺,只要將本事學好,日後將那炎飛千刀萬剮,就是對爺爺最大的孝順了。”
就在這兩人在這商談之時,南明卻是悶悶不樂的起來,喚來了自己的幾個狗腿子,嚷嚷道:“如今美人已經離開,你們這些廢物,監視那麼久,竟然一點消息都沒回報。難道那美人兒從來都是跟那炎飛在一起,就是睡覺也在一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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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狗腿子監視,早早的就被賢世發現了,並且還出面恐嚇了他們,他們別說沒有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是看到了,敢不敢跟南明報告還不一定呢。
此時南明心中癢癢的難耐,更是大發雷霆好好的教訓起了這些狗腿子來,只可惜,相對這些妖兵境的弟子,南明的那點拳腳功夫,不癢不疼的,只是被人看到有些掉面兒就是了。只是周圍並沒有外人,這些狗腿子也就任南明打罵了。
就在南明心有不甘,邪火不消之時,陡然間看到一道白色靚影走過,一雙賊樣當即就是一亮,也不打罵下屬了。直勾勾的盯着那倩影良久,大吞口水。
一羣狗腿子正奇怪南明怎麼不罵了呢,就聽南明說道:“你們幾個,去把那小娘子請到我房間去,我要跟小娘子好好聊聊!”
狗腿子們順着南明的手指看去……
哎呦我的媽呀,這一看差點把魂兒都嚇沒了。其中,一人對南明道:“南二少,此女萬萬動不得,動不得啊!”
南明邪火正旺呢,哪裡聽的進去這麼許多,當即一巴掌摑在了開口之人的臉上,喝道:“少他媽廢話,讓你去給老子請來,你就給老子去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這人被摑了一掌,心中頓時大罵南明:“你他媽又打老子,這才他媽的幾天啊,你就打了老子三次!”心中不滿,但也不敢公然違抗南明的命令,只能不情不願的朝那白衣女子走去,遠遠的看着那白衣女子,這廝雙眼驟然一亮,一條歹毒的計劃,在他心中緩緩成形。
那女子似乎就是在等這人過去一般,只是四處張望,並不移動步伐,待這人走近了,對女子道:“小姐,我們,我們公子請你,請你過去一下。”
直到這時,女子纔好似剛剛發現這人靠近一般,臉露驚色:“你,你是什麼人?”
這人心中納悶兒,心說您至於這般驚訝麼,何必那小人尋開心呢。雖說這人實力不怎麼地,但是知道的卻是不少,眼前女子的手段與身份,那絕對不是自己惹的起的,是以剛纔說話,才那般的忐忑。
此時聽女子這般說,這人當即道:“小的苟退止,奉南明南二少之命前來請姑娘移步,我家公子說是要與姑娘喝被清茶,又說喝完之後,保管小姐****。”
女子似沒有聽出苟退止話中的含義,很是好奇道:“能讓人****的清茶,我倒是真相嚐嚐了。”
苟退止一聽這話,心中又不禁納悶兒了起來,心道我都說的這般明白了,這女子竟也不生氣,難道是真不明白含義不成?
想着,苟退止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道:“姑娘請跟我來。”說罷,便頭前帶路了,卻是沒有看到,這女子跟上的時候,眼中閃過的嘲弄與寒光。
而苟退止還想着怎麼坑害南明那貨呢,卻是不知道南明已然是大禍臨頭了!這女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本就是爲了那南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