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功夫,場中戰況再起變化。虎高揚見與賢世碰撞數十次,絲毫佔不得上風,心裡便越發的着急了起來。他也不是傻子,看的出賢世甚至連刀都未動,心知賢世還未出全力。
隨着時間推移,賢世輕描淡寫間有化解了虎高揚的數次攻擊,虎高揚心中的焦爐越發的強烈,不由的就動了心思。
只見虎高揚猛地爆退兩步,雙拳緊握提與腰間,隨後利箭一般猛地彈射而出,雙拳齊齊砸向賢世,分別取賢世的咽喉與左肋的軟骨處,竟是全然放棄了防禦,準備以傷換傷。
這一點上,虎高揚十分的聰明,他自小就苦練筋骨,自信肉身防禦力絕對在賢世之上,以傷換傷,絕對不虧。
賢世見虎高揚突然間爆退,心中正值疑惑,又見虎高揚利箭一般射來,當即就猜到了虎高揚的心思,嘴角勾起,足下猛的跺地,反作用力下身形拔地而起,竟跳出五六米之高,從虎高揚頭頂越過。
虎高揚的速度那是極快,但想中途停止或者變向卻是極難,見賢世猛地躍起,頓時就感覺到不妙,但想變向攻擊躍起的賢世卻是已經無法做到,無奈只能盡力收住去勢,全力回防。
奈何,虎高揚終究是晚了一步,賢世躍過他頭頂之時,雙腳便猛地塌,重擊在虎高揚肩頭,致使他身形不穩,轟然倒地。與此同時,賢世落地毫不停留的一個彈射,待虎高揚緩過勁來再看,賢世明晃晃的長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你……”虎高揚一臉憤色,卻是不服。
賢世笑道:“你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很,自己下臺去吧,我不想傷你。”
虎高揚聽聞臉色頓時一紅,但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因爲自兩人交戰開始,賢世就一直在跟他硬碰硬,也正是如此,虎高揚纔會想出以傷換傷的方法來,卻沒想到賢世這廝關鍵時刻突然不跟自己硬碰了,這就好比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見賢世收刀,虎高揚這才起身,臉色時紅時黑的看着賢世,良久才道:“這次我輸了,但是輸的不服!下次再向你討教。”言罷,虎高揚頭也不回的下臺起了。
賢世看了看虎高揚,雖說兩人剛剛交手,但並無仇怨,賢世還是十分欣賞這個虎高揚的,拿得起放得下,着實不錯。
虎高揚下臺,算是認輸,雖在場大多數都心底都偏向虎高揚贏,但是看了一場精彩的比武,衆人也就不好多說了什麼,就算說了也等同放屁,完全無用。
真正講話有用的,還是主持的弟子。只聽他喊道:“炎飛,勝出!下一場,南火對決南榮軒,兩位上場!”
賢世瞥了眼南火,徑直下臺。
圍觀的衆人,自然是連忙讓路,絲毫不敢怠慢嘍,待賢世走回月兒兩人的身邊,圍觀的衆人這才長吁口氣,又將目光放在擂臺上去了,畢竟接下來的一場,可謂是**前的開胃菜,不容錯過。
那南火,號稱南火宗有史以來第一天才,關注他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數的,特別是某些個懷春少女,都將這廝當做夢中的愛郎。
然而,這場可以說是百衆期待的比試,卻讓所有人都大跌了眼睛。
南火、南榮軒二人上臺,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臺下衆人正暗暗捉急,但又不敢出言催促的時候,南榮軒開口了。
只聽這廝笑道:“表兄,對炎飛那賊廝,你可有無壓力啊?”
南火哈哈大笑,特別張狂:“表弟說的哪裡話,打敗她不費吹灰之力!”
賢世在臺下聽的臉色一黑,那南榮軒又道:“如此,我便不與表兄爭了,說實話,對上他我心底還真沒譜,就在臺下看錶兄怎樣蹂躪那廝好了。”言罷,南榮軒一抱拳,竟徑直下臺去了。
頓時間,臺下噓聲一片,但又無人敢妄言。
主持的弟子似乎早知道會如此,絲毫沒有意外的感覺,見南榮軒下臺,當即宣佈道:“南榮軒認輸,本場,南火勝出。休息十分鐘,之後開始決賽,南火對炎飛!”
臺下一杆衆人,心中頓時一萬頭駿馬奔騰而過,直想把這主持的弟子撕成碎片方纔罷休。南火與南榮軒一戰,衆人沒能看到就已經是心中不滿了,但是隨後的南火對炎飛,還能讓這些人自我安慰一下,如今竟然又讓等待十分鐘,怎麼能忍?
“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讓兩人上臺,我正想看南非蹂躪那炎飛呢。”
聽到這聲音,臺下頓時響起吵鬧聲一片,盡是要求賢世與南火上臺的聲音,而且其中,大多數都是南火的支持者,支持賢世的,恐怕也只有其中幾個長相滲人的女弟子了。她們也還是心知自己配不上南火,這才退而求其次支持賢世的來着。畢竟賢世,倫相貌比不上南火的賣相,倫家世更是無從比起,實力也是有所不如。
當然,這些人對賢世不太瞭解,懂得賢世的月兒與雷鳴,自然是沒有這種想法的。此時,三人聊的很開心,雖然月兒有些擔心賢世,但是看賢世一副輕鬆加隨意的樣子,也就沒好表露出來。
十分鐘,不經意間從衆人的吵鬧中溜過。
主持的弟子又自走到擂臺邊,不等宣佈比賽開始,那南火就竄身上了擂臺,嚷嚷道:“炎飛,上來受死!”
賢世還沒什麼表示,月兒就不高興了,對賢世道:“炎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討厭的傢伙。”
“這個……,當然!”賢世微微一笑,緩步走上擂臺,與南火遙遙相對笑道:“南火兄好大的口氣,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少廢話,今日就讓你爲傷我弟弟付出代價!”南火說着,又看向那主持的弟子道:“師兄,可否開始了?”
主持弟子心裡暗罵,我還未宣佈開始你就跳上去了,搶盡了風頭之後纔來問我。“哼,開始!”主持弟子十分的不滿。
南火此時哪裡還有心思去管主持弟子的情緒,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將賢世踩在腳下,好好蹂躪一番之後,再斬去賢世的雙臂爲弟弟報仇了。
只見南火目光一凜,手中兀自多出一把長劍來,口中輕喝:“焰!”
那長劍之上,又自升騰起火焰來,整個就似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焰之劍。
看到這一幕,臺下所有身穿黑袍上秀紅雲的南火宗正式弟子都震驚了,就連上座的幾位長老與掌門老人,皆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南長老更是老懷大慰,哈哈笑道:“各位長老,恐怕你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火兒的真正實力吧。”
其中一名長老讚道:“大長老之孫果然有大長老當年的風範,年方二十,尚未正式入門就已經到了妖兵境界,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這長老這麼一說,大長老笑聲更加爽朗了起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最左邊的中年,驀然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春風得意的南大長老,眼中劃過一道鄙夷與嘲弄之色,隨即又閉上了雙眼,養神去了。
南火手中的長劍,正是他的天賦所致,就似賢世那日測試時,火焰化作了長刀一般,待賢世掌握了正宗的妖界修煉之法,一旦達到妖兵境界,也自然能夠凝聚一把長刀來。至於長刀的屬性是不是同樣是火,就要看賢世修煉之法了。若是掌握雷屬性的功法,凝聚的自然是一把雷刃,火屬性功法就是火刃……
看到南火手中的長劍,賢世瞳孔驟然一縮,本能的感覺到絲絲的危險,但這對賢世來說影響並不大,因爲他之前不止一次的有過這樣的感覺,何況,南火手中長劍給賢世的感覺,還不如之前被中年殺氣鎖定感覺的危險強烈。
錚……
賢世第一次,再對戰之前抽出了自己的長刀,雖然並沒有什麼卵用,但也覺得這樣比較威武一些。
其實,這不過是兩人之間開戰的信號。南火見賢世抽刀,便在同一時刻動了起來,奇怪的是,他似乎並不企圖接近賢世,而是立身原地猛地揮動了手中的火焰長劍。
呼呼……隨着南火揮舞長劍,竟有道道火刃隨之飛出,直朝賢世斬來。看到這一幕,賢世眼中頓時驚現震驚之色,與之前衆多對手交戰過程中,他從未見過有人能發出與自己類似的刀芒,除了在西嵐與阿甘左身上見過幾次之外。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裡見到了,賢世豈能不驚訝。
驚訝歸驚訝,賢世也不能任由那火焰刀芒斬在自己身上。不見賢世如何動作,只聽錚錚兩聲連續的金鐵交鳴之聲,賢世已經完成了一個收刀回鞘在拔刀而出的過程。而這次拔刀,賢世使出的正是‘拔刀斬!’
只見一道彎月形刀芒射出,其中夾雜絲絲黑色,透過黑色能看到五彩的光芒,正是賢世一刀斬破了空間所致。
刀芒對劍氣!
嗤!
南火的火焰劍氣,與賢世的刀芒相遇,竟猶如畫布一般,被一分爲二,之後的數十道火焰刀芒都無一例外。初次展露全部實力,就遇上了這樣的場面,任他南火再天才,也不禁呆了一呆。
就在這時,賢世的刀芒已從容斬到南火近前。上頭端坐的南大長老,見自己孫兒有危險,臉上的春風得意頓時僵持,驚叫道:“火兒小心!”
南大長老這一嗓子,聲音着實不低,震的一旁的掌門老人耳膜都在疼,同時也驚醒了南火。
南火回神,正見賢世的刀芒已經到了自己近前,下意識的仰面躺倒,試圖躲過賢世這一擊。
然而,那刀芒在與南火的皮膚差之毫釐的時候,突兀的消失了。南火嘭的一聲躺倒在地,心中暗道好險,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賢世暗道可惜,但卻越覺得這南火的作態甚是可笑。其實,賢世心中也清楚,自己倉促而發的一式拔刀,能將南火的火焰劍氣斬斷已經十分不錯了,時以並未什麼失望的情緒。
而賢世的刀芒,之所以會在要斬到南火之時消失,並非是賢世控制,而是那萬分凝聚的刀芒,斬破南火的火焰劍氣之時,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量,只是太過凝聚,這才又飛出了一段距離,才自消散。
一切說來繁複,實則兩人交手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其中卻是生出了不少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