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說真的。”
明成佑將傅染的手握在掌心內,“我們給瀚瀚生個妹妹吧?”
“你又來?”傅染眉頭一皺,“三句話都正經不了。”
偏偏明成佑今晚還死命地正經。
“明嶸的事情後,我更想再要個孩子,以後瀚瀚一個人多寂寞?有了弟弟或者妹妹,我絕不對誰偏心,況且瀚瀚是老大,將來能保護好底下的。”明成佑說得頗爲認真。
“再生一個就夠了吧?”
“當然是越多越好。”
溫暖的白粥滑過喉間,傅染笑着瞪他,“明成佑,你生一個試試?你當生孩子是享受呢?”
男人攥着她的手緊了緊,“這次我肯定能陪着你,每一天每一晚,你生產的時候我也陪你。”
傅染勾翹起笑意,“算了吧,據說男人進去後會有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明成佑側着頭,“也會肚子疼?”
傅染差點被一口熱粥嗆住。
她湊到明成佑耳邊說了句,男人滿臉難以置信,“真的?”
“嗯,所以你怕不怕?”
“要真有這樣的後果,倒是挺怕的,不至於吧?”
“你可以試試。”傅染收回上半身,繼續吃着碗裡的粥。明成佑將信將疑,“看了之後爲什麼會連做都不想做?”
“可能是覺得恐怖。”
明成佑埋下頭,傅染吃好東西,見他頭還垂着。
她推了下他的肩膀,“被嚇傻了?”
傅染站起身,明成佑雙手抱緊她腰際,“當時很痛,也很絕望吧。”
傅染回想自己在產房內的場景,“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到樓上,傅染窩進被中,在明成佑懷裡看會電視,不知不覺間睡意襲來,她感覺到有隻手順着她腰際在往下滑。指尖穿過睡袍,漸漸勾勒着傅染的腿。
她呢喃聲,“別鬧,我好睏。”
電視機開着,男主角地道的英語流利極了,兩人的注意力卻全然不在上頭。
傅染手無意識去推,“改天嘛,好累想睡覺。”
柔糯的嗓音帶着嬌嗔,明成佑知道她累。
指尖挑起她的底褲,傅染總算睜開眼來,她頭枕在明成佑肩頭,目光相觸時卻並未看到他眼底有任何屬於**的東西。
“這兒還疼嗎?”
他指着她某個地方。
傅染的瞌睡因明成佑這句話全跑了,她恍惚盯着他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明成佑重複問了句,薄脣幾乎貼到她耳際。
傅染有種莫名酸澀,但並不是想哭,她併攏雙腿,“真傻,這都過去多久了還能疼嗎?”
他指尖輕按,傅染伸出手臂勾住明成佑的脖子同他深吻,“對不起,我剛纔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明成佑將她抱緊在懷裡,“一個女人爲一個男人生下了孩子,你知道對她最好的報答是什麼嗎?”
“是什麼?”傅染耳朵貼至他胸口處。
“是忠誠,對自己女人對家的忠誠。”
她聽到他心口有力的在跳動,似乎要一躍而起,按捺不住。
明成佑將明嶸和許容接回了明家,明嶸上樓不便,李韻苓刻意讓人將底樓的一個房間整理出來,“容容,到時候你挺着個大肚子也不方便,我還能隨時照顧着。”
“媽,”許容拉着李韻苓到邊上,“明嶸想要離開迎安市。”
“爲什麼?”
許容垂着頭不說話。
李韻苓這會不用想都能猜得出來,“你爸媽知道明嶸摔斷腰的事了嗎?”
許容眼淚一個沒忍住,背過身擦拭眼角。
“那天你們在電話裡的爭吵聲我聽到了,我也是當媽的,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畢竟這是一輩子的大事,容容,你跟着老二就要接受他以後不能站起來的事實,那樣的話,你……”李韻苓欲言又止。
“媽,明嶸那天如果真的摔下山崖死了,我就生下這個孩子以後再也不結婚,現在這樣挺好的,我每天還能看着他。再說兩個人的愛情不需要那麼多的東西,我過的幸不幸福只有我知道。”
李韻苓聽着許容的話,以前覺得她腦子簡單,這會想來,簡單點未嘗不好。
“容容,你先在客廳坐會,媽進去跟老二說會話。”
“好。”
明成佑從明嶸的房間出來,傅染端了杯果汁給許容。
李韻苓推開房間門,看到明嶸躺在牀上。
她走路的時候腳還是能看出來,儘管不算多明顯,但明嶸看着覺得刺眼。
李韻苓過去將窗簾打開,“窗子朝南,每天都能曬太陽。”
“媽,”明嶸對着她的背影,“我們過兩天就搬走。”
“搬去哪?”
“我想離開迎安市。”
李韻苓走到明嶸牀邊,“心裡還是想不通嗎?”
“我只是不想待在這。”
李韻苓索性坐在牀沿,“別瞞着媽了,容容家裡不同意你們的事,再說她現在懷着孕你身體也需要恢復,還能去哪?李培寧的案子未定,你也出不了迎安市。”
明嶸想要撐起身,無奈腰間使不上力。
李韻苓攙扶他坐起身,明嶸兩手撐在腿側。
“老二,媽以前對你不夠好,現在老大對我的態度你也一直看在眼裡,老三呢,守着個依雲首府也不肯回來,你爸走後我就跟蕭管家還能談得來,這會連她都走了。你就給媽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和容容,好不容易家裡不再死寂沉沉的,我總算又能看到幾年前的生氣了。”
“媽,您心裡真的不怪我嗎?”
“怎麼可能不怪,起先知道了我是又急又氣,但還是急的成分多些,見你不肯回頭要拉着李培寧同歸於盡,後來你的車子栽下山崖,”李韻苓想到那一幕,仍然心有餘悸,她頓了頓纔開口,“我當時就求着你千萬別出事,只要能活着就好,什麼怨啊怪的,哪裡還顧得上。”
明嶸手握向自己的腿,“容容呢?”
“在客廳,有小染陪着呢。”
李韻苓起身給明嶸倒水,“你小的時候我對你也沒盡太多的心,老二,以後你們孩子我給帶着,保管教的聰明伶俐。”
許容在外敲了敲門。
李韻苓過去,“進自己房間還用敲門嗎?”
許容笑着推門進來,“媽,我以爲您要和明嶸說會悄悄話。”
李韻苓將手裡的杯子遞給她,“我先去吩咐廚房準備,待會還要讓傭人過來把你們樓上的行李收拾下來。”
“謝謝媽。”
李韻苓走出去帶上了房門,許容端着水杯走到明嶸牀邊,“還要走嗎?我們還有地方去嗎?”
明嶸喝口水,不燙,也不涼。
“容容,你喜歡這嗎?”
“現在喜歡,”許容坐到他牀沿,“以前覺得明家的水太深,現在想來也不過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一切恢復成以前的樣子,明成佑也開始上班,慢慢將傅染身上的擔子重新攬過來。
用明成佑的話說,老婆,你回去養身子吧,我女兒可就靠你了。
傅染也樂得清閒,偶爾有些熟悉的業務也會去mr幫忙,夫妻搭檔幹活不累,現在明成佑主管着公司,她能抽出大把時間陪着瀚瀚,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明成佑在迷性應酬,找了況子作陪,幸好客戶是況子熟悉的,一來二去買賣就這麼敲定了。
明成佑扯鬆領帶起身,“況子,你給我照顧着,我出去透透氣。”
況子起身給對方經理斟酒,明成佑推開包廂門出去,刺鼻的煙味被掩在身後,他輕咳兩聲,喉頭還是適應不過來。
兜裡揣着煙,但他早就戒了。
一是爲了自己的身體,傅染不讓,二是家裡有了孩子。
他提起腳步想去洗手間舒口氣,正對面走來的是迷性領班,身後跟着好幾名妙齡少女,各個低垂着頭,身段一等一,也都受過專門的訓練。
明成佑徑自向前,領班同他打了聲招呼,“三少。”
明成佑頷首,跟在領班後面的女孩擡起頭,一張臉年輕嬌豔,明成佑收回視線,纔要擦身而過之際,女孩卻崴了下腳,身子直直向他栽去。
明成佑適時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身。
領班面色閃過不悅,回頭斥責,“沒教過你怎麼走路嗎?”
“沒事。”明成佑收回手,看到身後的一排女孩都貼牆壁站着,他忍俊不禁,看來這迷性的訓練方式還真是獨特。
“三少,不好意思,這些都是新來的。”
方纔崴腳的女孩擡起頭,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明成佑,眼裡的暗示味很濃,明成佑也不是風月場的新手,眼尖着,這些小把戲她應該也是從前輩那學來的,看到金主就要出手,說不準一撲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