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臉色白了白,爲接下來的未知而感到迷茫和恐懼。
“上次沒讓你盡興,很抱歉,這次重新來。”他重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敏感得她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夏知晚這才知道,這個男人,在牀上是有多麼的無恥。
他的吻纏綿悱惻,讓人覺得如果此刻拒絕或者是推開,是否有點太不識趣了。
夏知晚只覺得全身敏感得都快要顫抖起來,這陌生而又親密的觸感讓她十分難受,官逸景今天沒有之前的那般粗暴,但是這種極致的溫柔也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放開……”夏知晚低吼一聲。
耳邊,是他略帶威脅的話語,“你是更喜歡雙手被綁嗎?”
夏知晚深深吸了好幾口氣,一句話哽在了喉間。
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動情了,快感層層累積,她覺得天地間一片炫目,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第一次被官逸景用粗暴的方式奪去,這一次他換了溫柔的方式,卻也讓她丟盔棄甲。
她從來都是出於被動地位的。
好像吃虧的一直是自己。
“求我。”他咬着她的下巴,帶着點邪肆的挑逗。
她閉眼,把頭偏向一邊,求誰也不會求官逸景。
更何況是在這種事情上求他。
官逸景低沉一笑,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她。
他低下頭,輕輕吻着她敏感的耳垂。
這一刻,她只覺得血液一下子衝到腦袋,然後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赤條條的身子就這樣呈現在一個男人面前,夏知晚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炸開了。
她開始劇烈的掙扎,身子不安地扭動着,想要擺脫他的桎梏。
“別動!”
低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夏知晚頓時怔住,這才發現,因爲自己的扭動,導致了與他契合地更深了。
夏知晚再一次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尤其是在牀上,除了開口求饒,其他的根本軟弱得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要她開口求饒?
她閉上眼睛,將頭重重地埋在枕頭裡,止不住地顫抖。
她感覺小腹底下似乎有一團火在燒,而且越燒越旺,有些事情似乎超脫了自己的控制,原本,她以爲自己可以控制住,不讓自己動情。
然而,她發現自己錯了,很快她就要在他凌厲卻帶着溫柔的攻勢之下丟盔棄甲,一敗塗地了。
官逸景眸色漸深,面色沉如水,汗水一滴一滴從額間滾落下來,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他已經忍耐了好久。
他的動作很輕柔很慢,生怕會傷害到她。
明明知道她不願意,身體在抗拒,可是就是忍不住的,他想要她。
他對自己要求很嚴格,對於男女之事是寧缺毋濫。
可是對於她,他沒有辦法做到坐懷不亂。
甚至於,她的一顰一笑都能勾起他心底深處的邪惡。
夏知晚痛的臉瞬間慘白,張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裡彌散開來。
夏知晚只覺得痛,那種熟悉的,像是要撕裂一般的痛感再次襲來。
她帶着抗拒,帶着牴觸,因此讓他進退兩難。
“放鬆……”官逸景在她的耳邊輕輕呵氣,“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小心翼翼的安撫着,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傷害到了她。
說完,他輕輕抓住夏知晚的手,不讓她又像上次一次掐自己的手來傷害自己。
上次的事情是他的一個心結,即便是後來夏知晚肯開口說話了,但是他也不認爲她真正原諒自己了。
“好痛。”她終於忍不住帶着哭腔叫起來。
“別怕,一會兒就好了!”今天的官逸景似乎很有耐心,沒有往日的那般粗暴,細緻而又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那一聲帶着哭腔的叫喊牽動了他整個靈魂,他低聲在她耳邊,用低沉而又魅惑的嗓音喊着,“晚晚。”一遍又一遍。
“不要……你走開。”
她很怕,上次的痛苦似乎還沒有消散,她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經驗,雖然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實戰經驗,因此很抗拒。
“等等就好了。”他輕輕吻上她的眼眸。
室內一片昏暗,逐漸有曖昧的氣息在流動着,流動着。
他的動作輕柔,額頭上佈滿汗水,他忍耐地很艱辛,因爲她的抗拒和不配合,導致他不敢過於放肆,只能慢慢地耐心地哄着她。
夏知晚似乎也感受的男人的忍耐,她慢慢放鬆下來,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痛……你慢點……”她有些小聲地哀求着,終於不再那麼倔強。
官逸景心中慢慢生出一點點疼惜之心,動作緩慢,儘量使自己更加溫柔一點。
或許是太疲勞了,又或許是疼痛沒那麼明顯了,夏知晚整個人開始慢慢靜下來,不再那麼激烈地反抗。
因爲她不再那麼抗拒,官逸景就好像航行在大海上的舵手突然找到了方向,開始不再那麼迷茫了,知道是該就此前進,還是原路返回。
夏知晚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紅脣微張,模樣嬌俏。
她的美,自己一直都知道,本來以爲只是普普通通的美麗而已,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在牀上還能有另一種風情,嬌媚可愛。
官逸景突然生出一種此刻自己要死在她的身上的錯覺,讓他恨不得現在就立刻繳械投降。
真是個天生的妖精。
夏知晚感受到身上男人沉重的呼吸聲,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背上,一陣滾燙。
“晚晚。”身後男人極致溫柔纏綿地喊她,讓她生出一種錯覺,彷彿此刻自己就身在天堂。
晚晚。她在心裡唸叨着這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突然感到一陣迷茫。
身後的男人慢慢離開她的身體,然後將她溫柔地摟在懷裡,大手緩緩覆上她背,細細摩挲着,
“晚晚。”他在她耳邊低低呼喚着這兩個字,像是要將她寵溺到骨子裡。
夏知晚只覺得累,真的好累,她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任由官逸景的大手抱着自己,慢慢地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窗外,月光皎潔,星空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