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媽收好衣服回來之後,官逸景淡定的告訴她夏知晚已經把藥喝完了。
他的表情很鎮定,一點都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王媽也沒有懷疑,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可以如此氣定神閒的撒謊,剛想說明個再去老中醫那裡配點藥,官逸景就已經截住她的話,“我不太喜歡這個味道,王媽你以後不用熬了。”
王媽心裡面咯噔了一下,但是官逸景開口說不喜歡這個味道,自己也不能反駁是吧,於是連忙點頭。
官逸景斂起神色,吩咐道,“你把這裡收拾一下。”
說完,他轉身上樓,在二樓的樓梯口猶豫了一下子,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向左走是主臥,向右走是書房。
去主臥是去找氣受的,去書房就是去安靜放鬆的。
正常人都不會好端端的去找氣受,但是官逸景應該不是正常人,所以他在樓梯口遲疑了幾秒,然後擡起腳去找氣受了。
夏知晚坐在沙發上,剛拿起消炎藥,準備口服的時候。
門被推開了,官逸景淡定的走進來。
夏知晚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剛纔這男人不是說看到自己煩嗎,這會怎麼又過來了?
她隨即將目光收回來,喝了一口白開水。
官逸景也不生氣,走進來,淡淡道,“我叫王媽別給你弄那些古怪的中藥了。”
夏知晚將藥嚥下,有些迷惑,他這麼說,是想讓自己感謝他的嗎?
想到他剛纔發了一下善心幫自己解圍了,雖然後來語氣不太好,但是好歹也算是幫了自己,所以等吃完藥,她將臉色放柔和一點,“謝謝。”
官逸景挑眉,心想這女人好歹也知道感恩,當然臉上還是冷冷的表情,他走近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藥膏味。
隨即吸了一下鼻子,然後皺起了眉頭。
這藥味實在是有點太沖鼻子了。
夏知晚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不悅,於是也皺起了眉頭,聲音有點小,“藥膏的味道好像不太好聞。”
剛剛準備自己換藥來着,只是一打開藥膏,就聞到了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官逸景挑眉,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問道,“晚上還要再換一次藥嗎?”
夏知晚點頭,“醫生說睡覺之前換一次藥。”
“好,睡覺之前叫我。”
夏知晚,“啊?”
官逸景沒有理她,而是看着她,皺起了眉,“兩天沒洗澡了吧!”
還沒等夏知晚回答,官逸景就直接轉身走進了浴室,開始放起了熱水。
等到水的溫度差不多了,他才走出來,神色淡定,“進去泡個澡吧,有什麼事情叫我。”
官逸景給她放了洗澡水!
夏知晚看着他依舊平淡的臉色,心想他應該是想要和自己妥協了,大概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就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他要妥協。
她隨即從衣櫃裡面拿出睡裙,然後低着頭,走進了浴室,剛走到浴室門口,就聽見身後男人似乎還很不放心的囑咐道,“小心點,不要把水弄到傷口裡。”
心裡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說,“我會小心的。”
身子泡浸在水溫適中的水裡面,整個人說不出的妥帖舒服,身上還有殘留的膏藥和血跡,難受死了,這次用水一泡,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頭上有傷,所以不能洗頭,將頭髮整個包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儘量讓自己不要碰到水。
泡了一個舒服的澡出去,發現官逸景還是坐在牀邊,似乎在等她。
見到她出來,向她找了招手,聲音清冷,“過來。”
夏知晚站在浴室門口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聽話的走過去了。
隨即肩膀就被男人壓着,將她帶到牀上坐着,“別動,給你上藥。”
夏知晚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牀上。
傷口已經好了很多,紗布已經拆了,現在只要保證傷口不被感染就可以了。
官逸景拿着藥瓶,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臉,安靜乖巧的樣子,心想這纔對,整天擺着一張臭臉真是看得火大。
對着傷口噴了幾下,他擰好蓋子,又重新拿起另一管藥膏,提前打好預防針,“待會兒可能有點痛,你忍着點。”
夏知晚點點頭,還是忍不住說,“那你輕點。”
“好,”男人淡淡說了一個字,然後擠開藥膏,替她抹着傷口。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當膏藥觸碰到傷口的時候,過於清涼的感覺還是有些刺痛,她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嗎?”他的聲音輕柔。
“有點,還好。”
“我輕點。”
替她擦好藥膏,官逸景去洗了個手,然後折回來輕聲的說,“早點休息,我去書房,有事叫我。”
夏知晚擡起臉來,因爲剛剛沐浴過,臉蛋上還帶着被水蒸氣蒸出的紅暈,並且因爲剛纔吃痛,看起來有些淚眼汪汪的。
官逸景心中一動,俯身就吻住了她緋紅水潤的脣。
夏知晚剛想點頭,就發現男人的臉突然就在自己的面前放大,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就被猛然間吻住了。
屬於男人的氣息頓時覆蓋到她的感官之中,一開始管已經只是淺淺的吻着,像羽毛一樣輕輕掃過她的脣瓣,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忍不住就撬開她的牙關,舌頭滑進去,貪婪的汲取着屬於她獨特的美好。
夏知晚被他吻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偏偏他的手卡在自己的腰上,防止因爲吻的用力導致自己向後倒去,觸碰到傷口。
吻了很久很久,最後才戀戀不捨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其實基本上吻了之後就會順理成章去做別的事情,但是考慮到她有傷在身,所以官逸景就壓下自己的慾望,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蛋,“我去書房,早點休息。”
夏知晚輕輕嗯了一下,然後就聽見男人補充道,“睡不着的話,就看看我昨晚給你的那本書,把它翻譯翻譯也挺好的。”
夏知晚內心頓時崩潰,官逸景實在是太討厭了。
官逸景看着她有些崩潰的小臉蛋,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