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官逸景冷笑,“一開始你和我結婚的時候,我在外面怎麼樣,你不是也沒管過。”
“那是因爲……”話說了一半,她生生停住了。
那是因爲那個時候自己對他不瞭解,沒有感情,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承認自己動了心,開始在乎了。
但是,他爲什麼連解釋的機會的都不給自己。
避孕藥的事情可以解釋,筆記的事情也可以解釋。
她下定決心要好好珍惜這段婚姻,要好好對他的時候。
他卻去外面找別的女人來報復她。
他怎麼能夠這樣對自己。
他們是夫妻啊!
她咬了咬牙,“你不是說你不會有其他女人了嗎?”
官逸景拍了拍她的臉,“別天真了,我對你現在是玩膩了。”
他的話語刻毒,就像一把碎冰渣,毫不留情將她凍了個徹底。
玩膩了?
所以,他現在是準備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男人的通病嗎?
真夠噁心的。
她憤恨地咬牙,幾乎要咬碎一排貝齒,“你讓我噁心!”
“是嗎?那我每次碰你的時候,你不是叫的挺歡快的嘛!”
夏知晚的臉色漲得通紅,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
他彎下腰,眼眸緊緊盯着她,就是看一個伸出爪子在主人面人張牙舞爪的小貓,“敢說不是嗎?”
官逸景輕輕一笑,聲音裡面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憤怒之下,她失去了理智,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
巴掌在半空中被截住,官逸景抓住她的手,一下子就將她翻身壓在單人沙發上,“膽子這麼大,欠打嗎?”
她的眼睛驀然睜大,看着徒然壓下來的男人的臉。
官逸景勾着她的舌,吞着又咬着,很兇很蠻橫,帶着強烈的屬於男人的氣息,混着酒精的味道,侵佔她的呼吸。
一想到他的脣舌可能糾纏過外面哪個女人,夏知晚就不受控制的掙扎起來。
她的掙扎顯然愈發的挑起男人本來蠢蠢欲動的征服欲,他反而吻得愈發的深和兇。
掙扎不開,夏知晚心一狠直接咬了上去。
“呵,”官逸景怒極反笑,舌尖舔了舔被她咬傷的地方,有些野性的性感,“這麼喜歡咬人?”
他低頭,毫不客氣咬在她的嘴脣上。
痛覺神經頓時刺激起來。
她倒吸一口涼氣,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她的憤怒被勾起,眼眸中都是怒火,“你去外面找你的那些女人啊,你想要幾個孩子她們給你生啊!”
一個不夠就生一窩啊,最好能湊成一個足球隊。
憑什麼以婚姻的形式來困住她,還要逼她履行妻子的義務。
這公平嗎?
官逸景扣住她的手,想要制止她的掙扎。
他是想要一個孩子,可那個孩子的母親只能是她。
但偏偏她就一點都不懂自己的心思。
伸手撫上去,她的皮膚全是因爲顫慄而起的雞皮疙瘩。
“我不要,你別碰我!”她將頭扭轉到一邊,拼命的反抗。
反抗之中,指甲不小心觸碰到了官逸景的臉,頓時有細碎的血珠蹦出來。
男人這個時候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頓時惱火起來,聲音冰冷,“你鬧夠了沒有?”
夏知晚感到胸腔一陣陣噁心,她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說。
她默默蜷縮在了沙發上,雙手抱住膝蓋。
這樣的自我保護姿勢讓她生出一種安全的假象。
她沒有哭,自從媽媽去世之後,她就很少哭了。
小時候她就發現,哭沒有什麼用,小叔和奶奶欺負她和她媽媽的時候,她就挺身而出,因爲自己的強勢,導致小叔和奶奶沒有膽量讓自己和媽媽走。
後來的後來,她和媽媽搬出了家裡,獨自生活的時候,她沒次想哭,也只是緊緊抱住了自己。
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哭,可是酸澀到底是蔓延了上來。
她就像一個刺蝟一樣,渾身帶刺,裝模作樣的保護着自己,其實內心比誰都脆弱。
官逸景理了理被夏知晚弄皺了的衣服,然後走過去托起她的下巴。
她沒有哭。
有點點失望!
都說擊敗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女人的淚水,可是夏知晚顯然不明白這一點。
或者說即便明白這一點,但是也沒有很好地踐行。
他眸子中有隱隱的怒火燃燒,憤怒將他包圍着。
此時此刻,他是多麼痛恨她的倔強啊,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他的心裡。
“夏知晚,”他凝眸,“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也不要試圖跟我唱反調,因爲你不配!”
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對她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只是憤怒一旦上來,所有的理智都去見鬼了。
夏知晚擡起頭,靜靜地注視着他。
她的眼裡沒有眼淚,表情也是淡淡,她抓住掐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一字一句,“是,我不配,我不過是一個爲了錢嫁進來生育工具,我沒有資格和你談條件,也沒有資格和你生氣,更沒有資格和你對着來。”
說完她自嘲一笑,透出無限苦澀。
她從來就不敢奢望自己和他之間能有真正的愛情。
生育工具?
官逸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也逐漸用力,“好,很好,生育工具。”
他冷笑,原來在她心中,自己對她的好,對她的真心,都是別有目的的。
真是好笑,他再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被踐踏了。
“生育工具?”他冷笑,“你既然這麼認爲,那你就應該有點自覺性!”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都有職業道德呢,你比她們要高級一點,那麼你是不是應該更要有職業操守呢?”
*,比她們更高級?
他的話就像刀子一樣一點一點凌遲自己的心。
他俯身下來,“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頭暈目眩,她的臉色開始發白,終於忍不住乾嘔了出來。
官逸景臉色黑到了極點,她竟然噁心自己噁心到了這個程度。
然後一言不發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極其危險。
“這麼噁心我?”
得到的答案只是沉默。
夏知晚捂住嘴巴,眼裡隱隱有淚花閃現。
官逸景淡淡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襯衫的扣子,然後冷笑,“真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