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緊皺眉頭厲聲說道,“趕緊說,別廢話。萱兒有沒有事?”
白楚脫下手套直接扔給他,“放心吧,沒事。跟你女人似的,看把你急的!”
季風頓時看了眼雲墨修,“你胡說什麼?”
子彈打在了任清萱小腿的肌肉上,並沒有傷到骨頭,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任清萱被推出手術室,季風一臉沉重的說道,“疼嗎?一定很疼吧?”
任清萱輕聲說道,“不疼,打了麻藥了。”‘然後她看向雲墨修,“你們都沒事吧?”
雲墨修說道,“沒事,你好好養病吧!”
任清萱低下頭,“你生氣了吧,我只是不放心,我怕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雲墨修輕聲說道,“你沒事就好!”
然後,他看向季風,“你照顧她吧!”
說完,他牽着沈沫的手轉身。
“沈小姐!”任清萱叫住沈沫。
沈沫停住步子,轉頭看她。
“謝謝你!”
她低聲說道。
今天若是沒有沈沫,她就死定了。
沈沫淡淡的笑了下,然後跟着雲墨修轉身出去。
不客氣,她沒有說。
她的謝謝,她不接受。
出了醫院,上了車,雲墨修直接將車開回到了碧月庭。
“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是搬回來住吧!”
雲墨修說道。
沈沫點頭,“行。”
男人解開安全帶,“你的東西,我會派人去收拾,你就別去了。”
沈沫點頭,“好。”
進了別墅,他們一起上樓,到了二樓他說道,“你去洗個澡,睡一覺,待會去殯儀館!”
“那你呢!”
沈沫看着他。
“我還有些事!”
男人輕聲說道,進了書房。
主臥,依舊是原來的模樣。
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她放在牀頭的書都還在。
洗了澡,她躺到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他是生氣了嗎?
看起來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爲什麼忽然間會變成這樣呢?
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煙氣繚繞。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面向窗外站着。
修長的身影,挺拔而孤立。
她輕輕的走過去,雙手自背後環住男人,臉貼在他的背脊上。
雲墨修身子一僵,隨後,單手撫上她交叉在自己面前的雙手上。
“怎麼不睡覺?”
他因爲抽菸而聲音啞啞的。
沈沫輕聲說道,“我睡不着!”
“爲什麼睡不着?”
他問。
“因爲你生氣了!”
沈沫輕聲說道。
男人這次沒有立即迴應她,他抽了口煙,然後緩緩吐出。
“爲什麼生氣?”沈沫問道。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男人深吸口氣,聲音低沉而嘶啞,充滿了磁性,“從前,我只想着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爲了父母的在天之靈。現在,還多了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
沈沫問道。
“你!”
男人將煙熄滅在菸灰缸裡,雙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想日後我擁有了一切,卻失去了我最愛的女人!沫沫,那麼不相信我嗎?不相信,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我都能全省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