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沈洪川紅着眼睛說道。
文淑琴說道,“全家人還能在一起,這樣至少比死了強。你別說喪氣話,以後我每天幫你複檢,咱們興許還能站起來呢!”
沈洪川忽然看向文淑琴,眸色認真的說道,“老婆子,把沈沫送出去吧!”
文淑琴說道,“日子到了就送了,你還想着她的婚事!”
老頭卻說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跟她解除領養關係。以後,我們斷絕來往,她是她,我們是我們。”
文淑琴頓時驚訝的看着他,“他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到底這是怎麼了!”
老頭卻深深的吸口氣,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心痛的說道,“上次因爲她,我已經斷了一條腿。這次,也一定是因爲她。在這樣下去,只怕我的這條命遲早也會丟掉!”
“他爸,你這話是啥意思?這件事跟小沫有什麼關係?”
文淑琴大驚失色。
沈洪川眼神狠狠的盯着文淑琴說道,“我們在千州沒人認識,也沒有什麼仇人。誰會害我們?一定是跟她有過節的人,算計到了我的身上。”
老頭忽然想起來,“雲墨修家不是一直不同意嗎?也許就是人家要給她教訓呢!”
“還有,我們賣了房子走了,她那個親爹也許回來報復呢!”
文淑琴也是臉色凝重,“他爸,你不要自己胡思亂想。如果不是呢?你不是錯怪了孩子嗎?”
沈洪川紅着眼睛說道,“不然你說說,還有誰要害我?”
文淑琴語氣沉重的說道,“他爸,不管怎麼說,小沫都是我們的女兒啊!哪有父母不要自己的孩子的!”
“她不是我的孩子!”
沈洪川沉聲說道。
忽然,外面傳來一道響聲。
然後,沈沫緩緩走進來,一張臉上滿是淚水。
客廳的地上,她帶來的早餐都掉到了地上。
“爸!您真的不要我了?”
沈沫哭着看着沈仁義!
文淑琴立即起身,“小沫,你怎麼回來了!你爸爸就是一時說的氣話!你別往心裡去!”
沈洪川深吸口氣,冷冷的開口,“你如今親爹親媽都有,我們山裡人沒文化,跟雲家的豪門也配不上。你還是回到你媽媽身邊吧!”
“他爸!”
文淑琴生平最大的聲音叫着沈洪川。
沈洪川卻繼續說道,“你找人來做公證,我們從此以後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過幾天我們就回舟山了。那個房子我們也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爸,您養育我十五年,我知道我做的不夠好,可是我還沒有好好孝敬你們!你別不要我。在我心裡,您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爸爸、”
沈沫一邊走向他,一邊哽咽着說道。
沈洪川也不看她,只是冷聲說道,“我不用你孝敬,只要以後你不給我帶來別的麻煩就行了!”
“他爸!”
“你給我閉嘴,你是想看着我死嗎?”
沈洪川厲聲打斷文淑琴的話,然後看向沈沫,“小沫,我已經斷了兩條腿了。再剩下的就只有這條命了!我的養育之恩,你離開我們家,就算是你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