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弈森默默的看着陳在晨微面前的表演,他冷眼看着眼前這個人,心中瀰漫出洶涌的恨意,如果他只是和ben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偶然的出現在晨微的面前,他還能給晨微一個夢,讓晨微活在ben還活着的假象之中。
可如果這個人是居心叵測,他刻意的去模仿ben的一舉一動,讓晨微陷入了一個陷阱,他就要好好的去查一查,究竟這背後到底是有什麼陰謀了。
等到飯菜上來之後,喬弈森淡淡的笑着:“你嚐嚐這些菜,都是你以前最愛吃的東西,你可以看看現在你還會不會合胃口。”
陳在嚐到第一道菜的時候,眼睛就忽然的發亮,他津津有味的吃着:“真的很棒,我以前都是經常吃這些東西的麼?”
晨微看着男人,臉上也掛上了溫暖的笑意:“是啊,你以前是最愛吃這些東西的了。”
喬弈森冷眼看着陳的筷子伸進一道道菜中當他的筷子夾到香芹的時候,喬弈森的眼神黯然,他看着這個自稱是ben的男人,直接把這個東西放入口中,吃的津津有味。
喬弈森心頭難以自控的涌出來一陣的苦澀,他喝了一口高腳杯中的酒,閉上了眼睛。
在沒有戳穿這個人的面目的時候,喬弈森雖然知道他不可能是ben,但是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他甚至在想,希望自己是推斷錯誤。
其實這個人就是ben,他真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一些什麼,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種種,。
現在當事實擺在喬弈森的面前,他嘆了一口氣。
Ben不能吃香芹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連晨微也都不知道。畢竟向ben這種人,他的弱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連他也是偶然間才得知的。
晨微看出喬弈森的低落,她忽然想起來今天的來意,她問喬弈森:“你還記得我今天來是爲了什麼麼?”
喬弈森放下手上的酒杯,他明顯看到陳的動作因爲晨微的話,微微坐了停頓。
“我自然是知道。”
晨微看着喬弈森,一點也不肯退讓:“你當初說只要ben能夠回來,你就會把之前的東西都還給他,你應該不會食言吧。”
喬弈森很想告訴晨微這個人是假扮,因爲他漏出了自己最大的破綻,但是喬弈森又知道因爲ben不能食用香芹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可能就只有他一個人罷了,就算說出來晨微也不可能會相信。
可能還會覺得是自己不願意交回ben的勢力,從而說出來的謊言罷了。
晨微的臉上露出喜悅,她握住陳的手:“現在ben已經回來了,你你也看到了,你……”
喬弈森忽然開口,打斷了晨微的話:“可是,現在的ben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種種,他真的能夠接管這樣大的事業麼?”
喬弈森的發問,直接讓晨微愣在了原處,她從來沒想過,現在的陳能不能接手之前的一切,畢竟他已經完全都忘記了之前的一切。
陳迷惑的看着晨微:“這麼大的事業?難道我以前做的事很難麼?”
喬弈森冷眼看着陳演戲,臉上露出一絲嘲諷。
“是啊,非常的大。你知道麼?你以前就是拉斯維的黑手黨教父,這裡的一切黑色交易幾乎都要經過你的手,你說大不大?”
喬弈森忽然站起身來,他拉開了窗簾,他們約好的地點在拉斯維最好的酒店的頂層。以前這一層是ben完全包下來的。喬弈森讓整個拉斯維出現在陳的面前。
“你看到了麼,這整個拉斯維,在以前就是你的樂園。”
喬弈森仔細的看着陳的表情,他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爲了看的清楚這個究竟是不是有野心。
陳的表面上還是迷茫疑惑,似乎是不能接受這樣突如其來的衝擊。可喬弈森卻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過的貪婪。
“晨微,你覺得一個連自己的本能都忘記了的人,能夠接手這樣大的責任麼?還是說……”
喬弈森的表情嚴肅:“你是希望,ben親手建立起來的這一切都毀在現在?”
晨微倒退了一步,她之前就知道ben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她知道ben掌管着拉斯維的命脈,但是沒有人和她這樣清楚地說過,Ben究竟是處在了一個怎麼樣頂端的位置,有怎麼樣的責任。
這責任是多麼的重大,難以讓人支撐。
以前的晨微不明白爲什麼ben的遺囑之中會讓喬弈森來接手他的事業,而不是讓自己這個未婚妻。
現在晨微知道了,因爲她沒有喬弈森的能力,也只有喬弈森這樣的商業奇才才能和ben比肩,才能不讓ben的心血沒落在這裡。
房間中一時間陷入了沉寂,很久,纔有人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覺得現在的我,沒有這個能力。”說這話的人,是陳。
“我從沒有想到過,我以前竟然是一個這麼厲害的人……”
喬弈森聽了這樣的話,他脣角勾起一絲冷漠,那不是你的以前,你只是一個僞裝成ben的人罷了,怎麼能把自己和ben做出比較。
陳繼續說着:“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讓你繼續來做比較好,畢竟我現在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記憶,就算是回到了那個位置,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我沒有把握能夠做好。”
晨微喃喃的開口:“陳,你……”
陳對着晨微笑了笑,他豁達的起身:“我今天來不是說了只是想見一見自己的好朋友麼?我可沒聽你說什麼要回以前的東西的事情。”
“ben,可是這都是屬於你的啊。”
晨微語氣中有些急切,她還是不想讓陳就這麼放棄。
陳安撫的對晨微笑了笑:“我很開心,能夠知道以前的事情,能夠看到以前最好的朋友,這就夠了。至於時候不是屬於我的東西……”
陳拍了拍喬弈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