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哲耀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氣這何止是足以下注,簡直是虧得大發了,喬家的勢力他是聽說過的,前段時間在電視上鬧得滿城風雨,當時許多人都說喬家這次可能是難逃危急。
可祁哲耀只是冷笑,喬家家大業大,百年樹木如今只是被折斷了根枝,就鬧得這麼哄哄鬧鬧。
雖然喬家的勢力看似只集中在在這個城市,但喬家的勢力早就已經蔓延到每個地域,喬弈森這個完美主義者大概是不願意放棄這個開始的基地,纔會這麼拼命,其實以喬家的勢力,就算在這裡被完全挖斷,也是不會影響喬家其他產業的進行。
在祁哲耀的想象之中,喬弈森不應該是個這麼武斷的人,不然喬家也不可能會在他的手裡發揚光大,可現在他究竟在做什麼?
一時之氣麼?衝冠一怒爲紅顏?
未免太愚蠢了些吧……不過……祁哲耀轉了個身,端起一杯紅酒,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下結局,說不定會反轉呢?
事情沒到最後一步,誰也不能說得清楚。
宋舟鴻沒想到喬弈森竟然會這麼爽快,眼睛微微眯起:“好,喬先生豁然是豪爽,那現在就請你現在開始搖篩吧。”
喬弈森這次也正式起來,他看着手上的賭盒,用力搖了兩下。
只可惜這次喬弈森搖用力搖出來的運氣還不如上次,開盒是個“3”
臺下一片噓聲,現在宋舟鴻已經是六加六已經是十二點,可喬弈森這裡卻是三加四,只是七而已。
現在兩個人已經差出了五點,除非宋舟鴻最後突然失手搖出來一個“1”而喬弈森卻是運氣大發搖出來一個“6”,這樣還能是個平手,否則已經是必敗無疑。
喬弈森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用力的搖出來這麼尷尬的數字,一時間也有點氣餒。
阮小溪在樓上看到喬弈森身前的數字,她現在已經完全卸下一口氣。沒有開始的緊張,只是有些認命而已。
她怎麼能責怪喬弈森呢?喬弈森全都是爲了她,現在這場博弈已經沒有了輸贏。
喬弈森已經把自己的整顆心都捧到了阮小溪面前,這個男人在用自己的全部告訴阮小溪,我的一切都可以爲你而捨棄。
阮小溪現在已經不想再去責怪喬弈森的莽撞,她能做的只是爲這個現在在場中不被任何一個人看好的男人呢喝彩,告訴他就是一個英雄。
就算是現在敗了,他也是他阮小溪的英雄。
不就是一死?如果喬弈森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絕對也不單獨活下去,宋舟鴻覺得自己是贏了麼?
不她其實才是這場愛情角逐裡輸得最慘的那個人,他把自己活活演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宋舟鴻幾乎已經看到了喬弈森慘敗的樣子,他笑的一臉開懷,已經不再是那種虛僞的假笑,這次他真的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宋舟鴻手上的賭盒搖晃,他這次刻意的搖晃的時間長了些,牽動着在場每個人的心。
最終塵埃落定,他手上的盒子,裡面的數字依舊是一個“6”。
輸了,絕對是輸了。
宋舟鴻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他趾高氣昂的對喬弈森說:“我們現在還有比下去的必要麼?”
“有啊……怎麼沒有?”
說這話的人並不是喬弈森,宋舟鴻把目光移過去,就看到走路姿勢異常奇怪,衣裳上滿是鮮血,笑的放肆的人。
宋舟鴻不可置信的開口:“Ben……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可能會……”
“我怎麼可能會自己逃出來是吧……”
Ben吐了一口吐沫,他的嘴裡全是血腥味道,他的腿還是並不太好,索性一屁股坐在喬弈森的腿上:“你那個屋子看起來是沒有破綻,其實是破綻十足……”
“你沒有告訴給我送飯的人裡面關了個多麼恐怖的人麼?”
喬弈森推了一把這個恐怖的人:“你滾開,重死了……”
“我說你還有沒有點兄弟情誼?我可是爲你被打斷了腿,現在又趕過來救你,你竟然還嫌我重?”
喬弈森無奈的笑笑:“那好,我的好兄弟,爲了謝謝你,我決定要好好犒勞……這把凳子還是你來坐……我退位讓賢好麼?”
Ben不可置否,他腿腳不便,此時更像是個大爺。喬弈森小心翼翼的扶住ben的腰,把自己挪出ben的身下,讓ben坐在座位上。
Ben繼續想宋舟鴻說道:“面對我這樣的人,還把手伸的那麼近,讓我能夠一把揪住,簡直是件在愚蠢不過的事情。”
“我只是抓住他的手,把碗放在地上摔碎,用碎掉的瓷片劃破他的手腕,告訴他如果不把我放出去,我們就這麼一點點耗到他的血被放幹爲之。”
宋舟鴻臉色鐵青。
Ben:“你知道一個人最恐懼的是什麼麼?不是死亡,而是面臨死亡……”
“如你所見,他怕的要命……然後我就被放出來了……”
宋舟鴻努力想要保持平靜,可是微微顫抖的指尖卻出賣了他的內心:“怎麼可能,就算你能出得了那個門,屋外還有那麼多人守着……”
ben看着宋舟鴻就像看着一個笑話:“你還真覺得那羣草包能夠攔得住我?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堪?”
宋舟鴻的精英手下被說成是草包,這讓宋舟鴻無地自容,他努力把話題轉移到桌面上來:“無論你怎麼厲害,可現在場面如此,現在點數差了這麼多,你覺得你有能力能夠扭轉?”
“在拉斯維加斯,賭場上的事情沒有人能干涉,認賭服輸就是這裡的法律。”
ben嘲笑道:“法律?在這裡……我就是法律。”
宋舟鴻滿臉驚訝:“怎麼?你想反悔?!”
喬奕森按下ben蠢蠢欲動的手:“不,我們暫時並沒有這個打算……但是如果宋老闆之後反悔,我們可不保證能夠一直保持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