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想着就加快了速度,車上的人也知道自己是暴露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下來兩個人就追了過去。
“你們幹什麼!”
阮小溪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膽大,旁邊還有行人,就敢綁人。
來人怎麼可能回她,加了迷、藥的手帕直接捂在阮小溪鼻前。
阮小溪開始還能夠掙扎,刺激性的味道深入鼻腔之後,她整個人腦子都迷迷糊糊,看周圍的東西全是重影,直接倒在來人懷裡。
樑安好這時候就在車裡,看到這麼容易就把阮小溪劫到了車上,美麗的臉上全是惡毒。
她看着阮小溪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忍了又忍纔沒用指甲在她臉上劃上幾道子。
她答應了宋舟鴻,不能傷害阮小溪,她知道那個男人發起瘋來的樣子,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把她丟到xx酒店。”
樑安好看到計劃準確無誤的進行,自己也就放了心,她這次來主要是怕手下綁錯了人,現在萬無一失,她也就沒必要陪這個賤人了。
昏迷中,阮小溪被人擡進酒店,衣裳也被脫了個七七八八。
開始樑安好是準備讓她全/裸的,宋舟鴻沉着臉拒絕了她的提議。
阮小溪穿着內衣褲被裹在被子裡,宋舟鴻不允許她身體被別人看到觸碰,再三提醒演戲的男人,如果真的做了什麼不軌的事情,小心自己和全家的性命。
樑安好和宋舟鴻把一切都安排妥當,纔拿起阮小溪的手機撥通了喬奕森的電話號碼。
當然,沒有接通,響了幾聲就被掛斷。
喬奕森昨夜喝的大醉,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正因爲宿醉而頭疼。
鈴聲並沒有響起多久,他抓起手機的時候就已經停下了。
當喬奕森看到手機上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之時,喬奕森覺得自己心都要跳出喉嚨。
他瘋了一樣的回撥回去,他記得阮小溪是沒有把手機拿走的,那昨天……昨天那個身影……
真的是她……
“嘟嘟嘟……”
電話那邊冰冷的機械音,卻沒有人接通。
喬奕森冷着臉掛斷,打通了另外一個電話:“剛剛小溪給我打了電話,馬上給我定位位置。”
不一會兒喬奕森就接到了通知,那地方已經定位到了,在XX酒店。
酒店?!
阮小溪在酒店做什麼?
該不會是遇到了麻煩纔給自己求助?
現在打不通是不是因爲被發現了?
喬奕森無法控制自己胡思亂想,隨手抓起外套就穿在身上,開着車就向酒店急駛而去。
喬奕森一路上不知道是闖了多少個紅燈,捱了多少口水,他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店。
去迎接他的愛人。
他想見她,告訴她自己是多想她。
想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愛她。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她一定要原原本本的告訴他,讓他解釋。
喬弈森到了酒店,在酒店前臺報了阮小溪的身份證號,服務人員帶着喬弈森到了房間門口。
喬弈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敲門,一想到接下來要見到的人,喬弈森難得覺得窘迫起來。
他昨夜宿醉一場,現在會不會看起來很狼狽,他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西裝,希望能讓自己看起來更整齊一點。
可喬弈森萬萬沒想到開門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男人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看起來是剛剛洗過澡的樣子,這會打開門正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你是誰啊?沒事敲什麼門,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高級雞,打擾了大爺的好事,你承擔得起責任麼?”
好事?
喬弈森恍惚間以爲自己是進錯了房間,他理都沒有對男人做出理會,伸手就推開來人,悶着頭就往屋子裡衝。
就看到阮小溪昏昏沉沉的睡在牀上,雖然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但不難想象裡面是副怎麼樣的光景。
喬弈森一時間只覺得天塌地陷,彷彿世界都灰暗了,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竟然敢……
他像是隻瘋狂而焦躁的野獸,吐出的空氣都是渾濁,喬弈森雙目通紅,他現在身體裡彷彿是埋了只蠢蠢欲動的蠱,讓他神志全無,只想毀滅世界。
“哎哎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有毛病啊……”
話還沒有說完,喬弈森的拳頭就落在臉上,那力道毫不留情。男人應該是練過的,拳頭就像是碎掉的磚頭,砸在臉上瞬間就出了血。
裹着浴巾的男人沒想到喬弈森會這麼突然的下手,嗷嗷叫着捂住臉彎腰,喬弈森的一拳應該是打斷了他的鼻樑骨,血像是關不合的水龍頭一樣洶涌而下。
“你……”
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喬弈森的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落下來,原本服務員本來還想上前制止,可被喬弈森發狂的眼一瞪,瞬間就噤了聲。
阮小溪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她睜開眼就看到狂躁的如同困獸一樣落下拳頭的喬弈森,被喬弈森打的人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阮小溪心中一驚,被打的人已經不成人形,在這樣沒人制止會出人命的。
“奕森……”
阮小溪叫着他的名字,可那人已經是沒有了神志,更不要說聽到別人的話了。
喬弈森現在腦子裡全是一個想法,殺了這個人,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這個玷污小溪的人,一定要殺了他,這種人怎麼配碰她!怎麼配!
阮小溪在牀上喊他名字卻沒人理會,情急之下也不管自己究竟試穿了些什麼,踉踉蹌蹌的跑下去,就抱住喬弈森的手腕。
喬弈森不知來人是誰,剛想要把她甩開,就看到一張朝思暮唸的臉。
小溪……
你怎麼了?爲什麼攔住我?你不想這個人死麼?
阮小溪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自己在大街上會被莫名其妙的挾持,爲什麼睜開眼會在這裡,爲什麼喬弈森會這樣狂躁?
但她知道必須要阻止這個喬弈森,她不想點點的爸爸成爲一個殺人犯。
喬弈森看到這張臉全身洶涌的憤怒似乎都被抽的一乾二淨,他看着阮小溪,指着地上的男人:“他可是想玷/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