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喬奕森一點兒都不爲所動,他早就猜出來一切都是安初檬所爲,此時聽她說出來,就是要把她最後的一點兒虛僞面目撕下來,警示自己,不能對這個女人心慈手軟。
阮小溪表面上也沒有什麼,只是她的手抱在喬奕森的腰上,悄悄地收緊了有些,再收緊一些。
她對眼前的安初檬,竟然恨不起來了,因爲愛把一個女人折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夠可憐的了,她沒有必要再去恨她了。
安初檬在這條愛恨交織的路上走的太遠太遠了,已經不是什麼能夠挽救的了。
想到這裡,阮小溪一陣透心涼,原來愛不僅可以成就一個人,還可以毀掉一個人。
這時又聽安初檬繼續說道:”喬奕森,你讓我怎麼能不恨你呢?你說過只愛我一個人,可是現在呢,你食言了,你竟然爲了這個賤女人,要拋棄我,還有我的孩子。”
這時候喬奕森冷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安初檬怎麼還執迷不悟?
她的孩子又不是他的,何來拋棄一說。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嘴巴放乾淨一點兒,這是我的老婆和孩子,不是賤女人,也不是賤種。至於你肚子裡面的種,到底是誰的,你心裡最清楚,但是絕對不是我的。”喬奕森肯定地說。
他不能看着安初檬這麼肆無忌憚地當着自己的面侮辱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如果這樣他都不反擊,那麼也太不男人了。
安初檬自己都忘記了,自己剛纔已經間接地說出了孩子的由來。此時喬奕森的反駁,讓她恍然大悟。
”可是你說過只愛我一個人呢?“安初檬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你也配?”喬奕森不屑地反問一句,聲音不大,卻充滿了鄙視。
安初檬的臉色因爲這三個字而變得青白一陣一陣交替,這個男人已經把她踩在了泥土裡面,還要把她貶得血肉模糊嗎?
此時的安初檬,一心求死,對這個殘忍的世界沒有一絲的留戀。
“你放開我,你讓他們放開我!”安初檬掙扎着說。
喬奕森去沒有發話,反而對阮小溪說:”我們走吧,聽多了噁心。“
阮小溪點了點頭,跟着喬奕森一起離開,剛走兩步,就看到下面衝上來一個男人,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一邊跑一邊喊道:‘檬檬,你不要做傻事。”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阿四。剛纔他從下面路過,看到很多人圍觀在這裡,不免多看了兩眼,才發現天台上面的人竟然是安初檬。
這個男人出現,讓喬奕森和阮小溪不禁再次停下了腳步。
只聽見阿四對喬奕森的保鏢說到:“你們放開她,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喬奕森的保鏢一臉不屑的看着阿四,不知道這是哪裡冒出來的野男人。
“哪裡跑來的雜種,說話這麼大聲,不怕喝風嗆着?”保鏢回敬道。
阿四並沒有因爲保鏢侮辱的話語而動怒,他專注地看着安初檬,十分緊張。
安初檬也沒有想到在這裡看到阿四,甚至她利用完阿四,早就忘記了這個男人,這個讓她看不上的男人,只有在她需要他的時候,纔會想起他來。
可是安初檬不知道的是,阿四對她情真意切,念念不忘,並沒有忘記曾經他說過的話,要帶她遠走高飛,離開宋舟鴻的掌控,離開現在不開心的生活。
“你們不要傷害她!”阿四再次強調道。
“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憑什麼這麼要求?她剛纔差點兒害死我們夫人,怎麼能輕易地饒過她?”保鏢說道。
阿四沒有立馬回答,但是他的心中已經立馬有了回答:“她是我的女人,我有責任保護她,任何人都不能夠傷害她!”
可是他跟安初檬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先不說安初檬是一個有婦之夫,曾經跟喬奕森有婚約在身,就是宋舟鴻知道了他跟安初檬有染,估計也不會放過她。
畢竟他們都是生活在別人手下的人,沒有絕對的自由。
“阿四,你走吧,不要管我。”安初檬突然說道。
讓她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衝出來保護她的男人,是這個她利用又瞧不上的男人。
而她追逐瘋狂的喬奕森,卻恨不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安初檬的心裡冷笑,人生就像是一場笑話,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是一種折磨,被一個不愛的人深深地愛着,又是另外一種糾結。
在她即將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刻,她不想拖累了阿四,不如放阿四一條生路,讓他在宋舟鴻的手下好好地活着。
“不,我不會走的,我一定會救你,你不要害怕。”阿四安慰安初檬道。
在一旁的喬奕森和阮小溪,從阿四的眼裡看到了深深的愛意,而安初檬的眼裡除了清淡什麼也沒有。
阮小溪本來以爲安初檬很可憐,可是現在她覺得,安初檬一點兒也不可憐,因爲有一個男人肯這樣爲她保護她。
安初檬搖頭,她爲阿四覺得不值,自己根本不值得阿四這麼做。
“阿四,你不要在做什麼了,不值得,因爲我根本不愛你。”安初檬對這個癡情的男人說了真話,因爲此時她壓根就沒有求生的慾望了。
聽到安初檬的話,阿四先是一怔的,接着立馬恢復了常態,他面帶微笑對安初檬說道:“。”
聽到阿四的話,安初檬鼻子一酸,差點兒流下眼淚。
曾經因爲喬奕森,她相信愛情,此時因爲喬奕森,她不再相信愛情。可是阿四,又讓她相信了,愛情不在於身份地位,而在於一顆真心。
只是安初檬也明白,愛過喬奕森的心,此生無法再愛別人。曾經驕傲如孔雀的自己,也不可能愛一個低微的男人,這時候又聽到阿四繼續說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愛我,你怎麼可能愛我呢?你那麼漂亮,那麼招人喜歡,可是隻要你願意,我就會一直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