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阮少安沉默不語,默默吃飯,倒是曾寶琴顯得格外熱絡,不停地給這個夾菜給那個盛飯的,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
“阮太太,您是哪裡人?”吃飯時候晨微有意無意地問道。
“我原本是外地人,後來到了這裡工作,再後來遇到了小溪他爸,就跟着他了。”曾寶琴回答道。
“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大美女吧,現在看起來也很年輕呢。”晨微讚賞她說。
“那是,我年輕的時候,追我的人排着隊,一般人我還看不上呢。”曾寶琴的尾巴立馬翹了起來,就是不經誇。
“哦,那您最後看上了阮先生,看起來阮先生不是一般人呢。”晨微別有深意地說。
“嗨,年輕的時候還行,後來生意敗了,你看看現在,就是一個老頭子。”曾寶琴很嫌棄地說,壓根就不顧忌阮少安的面子。
俗話說,牆倒衆人推,現在的阮少安無財無勢力,就連曾寶琴都想踩一腳。
“既然這樣,您爲啥不離開他,另謀高就呢?”晨微本來就豪爽,聽到曾寶琴這麼說話,毫不客氣地噎了她一句。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想過,湊合過吧。”曾寶琴一下子被問住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阮小溪也很是奇怪,按照曾寶琴貪慕虛榮的個性,寧肯跟着阮少安乞討湊合過,也不離開他再找一個有錢的男人,太奇怪了。
一頓飯下來,晨微和Bin大概也明白了阮少安和曾寶琴的爲人。
阮少安的耳根子很軟,被曾寶琴壓着,也不敢多說什麼。倒是曾寶琴,是一個八面玲瓏的女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在回去的路上,Bin和晨微討論着這兩個人。
“看來奕森猜測的沒錯,這兩個人有問題,不得不去查一下。”Bin說道。
“這個小case,把他們這些年的行蹤查個底朝天,交給下面的兄弟去辦吧。”晨微回答道。
“行,對了,還要叮囑一下,派給乾兒子的那兩個保鏢,那他們最近多留心一點兒。”Bin交代道。
“那兩個人,前兩天還給我說,這麼多天風平浪靜,要不要撤回來呢?”晨微突然想起來這麼一檔子事。
“先不要撤回來,再蹲兩天。”Bin不放心地說。
吃完飯,曾寶琴跟阮少安去房間裡面呆了一會兒,然後出來,看到阮小溪正在客廳裡面看雜誌。
“你去說。”曾寶琴敦促阮少安道。
阮少安磨磨蹭蹭的,怎麼都開不了口,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真沒用。”曾寶琴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自己走到阮小溪的身邊說道:“小溪,你看好幾天了,我們一直呆在家裡,今天沒事,想出去轉轉,這麼多年沒回來了,想看看以前的家,看看都有什麼變化。”
“你們愛去哪裡去哪裡。”阮小溪頭也沒擡說道。
曾寶琴吃了一個癟,熱臉貼了冷屁股,雖然心裡不爽,但是表面上還是樂呵呵地應付道:“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