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還有三三倆倆的遊人,還有寫生的畫家。雖然景色秀麗,但是阮小溪不敢忘記自己出行的目的。
路越來越窄,環境越來越清幽。時不時地有三倆只鳥兒從頭頂飛過,這裡的鳥兒一點兒都不怕人。
看來這裡是鳥類的棲息地,因爲可以看到鳥羣。
不禁讓她想起來一首詩:“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有樹的地方,當然少不了花了。石子路的兩旁盛開着各種顏色的野花,雖然沒有種植的那麼豔麗,但是不失清新怡人。
沿着石子路一直往前面走,這片樹林開始有了變化,從青青綠綠慢慢地變成紅色,剛開始只是萬綠叢中幾點紅,然後就是成片的紅樹林。
這就是喬奕森紙條裡面說的紅樹林了,可是沒有看到喬奕森的人。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阮小溪嘴裡喃喃吟誦,自顧自地欣賞起這片美不勝收的園林,一時忘記了去找喬奕森。
忽然林間深處飄來一陣若有若無的琴音,阮小溪來了興趣,開始四處尋找。
難道有人在這裡彈琴?這樣的意境,配上一把古琴,確實人間美事!
循着琴音,阮小溪漸漸地來到林間深處。前面有一處房舍,也是古色古香的風格,面前有兩座鎮守石獅。
門前正中央的空地上,坐着一位撫琴的女子,身穿刺繡白色旗袍,雲髻高聳,好一位端莊的才女!
阮小溪走的很輕很輕,生怕打擾了撫琴者的思緒。她欣賞着琴音,更加欣賞着面前這位如詩如畫般的女子。
彷彿來之天外的仙女,降落在這林間幽深處,稍作休憩。
忽然琴聲戛然而止,隨之響起清脆的笛音。撫琴的女子站起來,看向不遠處的阮小溪,稍稍點頭施禮,然後轉身離去。
阮小溪擡頭看去,鳴笛者正朝着她走來,吹笛的不是旁人,正是喬奕森。
他身着白色綿綢休閒衣服,顯得乾淨利落,雙手撫笛,吹奏着《月亮代表我的心》,向她緩緩走來。
阮小溪驚訝極了,喬奕森竟然跑到這裡來吹笛,他竟然會吹笛!
忽然覺得渾身一陣寒顫,因爲喬奕森的眼神,就如他的笛音一樣,婉轉深情,而且看的對象是她。
他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難道是向她表白?
更加讓她毛骨悚然的是,喬奕森在她的面前站定,盡情自如地表演着。
阮小溪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這個男人太反常了。
不過要是真的向她表白,她該怎麼辦呢?一口拒絕他?肯定不會答應他。
額,真的不會答應他嗎?他會不會是認真的?
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冷靜,再冷靜,不能讓喬奕森看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看着阮小溪站在自己的面前,眼波流轉,面無波瀾,喬奕森心裡卻在醞釀,怎麼拿下她!
一曲結束,喬奕森倒輕鬆自然,而阮小溪的手心裡卻出了很多冷汗。
“好聽嗎?”喬奕森忽然湊近,溫柔地問道。
本來想說好聽,可是阮小溪哪裡是這麼聽話的人,後退兩步,與他拉開一些距離,擡頭看着喬奕森道:“怎麼?難不成你在以一首曲子向我表白嗎?”
她說出這句話,自己心裡都在嘀咕,搞不好就是喬奕森在捉弄她,但是輸人不輸陣,一定要先發制人,取得主動權。
“對,就是表白。”喬奕森竟然一口就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