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一瞬間就像是被怨毒的響尾蛇緊緊纏繞了纏繞了脖頸,無法呼吸。
喬一鳴扣住程琳的手腕把她按在病房邊的牆上,他的眼睛裡有怨氣也有委屈:“程琳,是你把我媽氣成這個樣子的。”
一開口就是指責,程琳先是沒反應過來,直到喬一鳴的脣要貼上來的時候,她才奮力的掙扎了兩下,她拼了命的推拒。
她說:“阮小溪不是說,喬弈森會控制住你的麼?他們人呢?”
喬一鳴眼睛裡都是冷光:“我哥現在自己的人都應付不來,更別說管你了。”
程琳看着喬一鳴湊過來的脣,她只是覺得一陣陣的噁心,她說道:“喬一鳴,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叫人了,你也不怕你媽聽見!”
喬一鳴沒想到都到了現在,他的母親已經成了這種地步,程琳還在和他鬧。
他怒意滔天,像個被媽媽忽略的孩子,狠狠的一口咬在程琳的肩膀上:“你還在鬧!”
喬一鳴氣的狠了,一口下去就看到了血痕,程琳咬着牙纔沒慘叫出聲,她喘了兩口氣平息自己的怒火,說道:“喬一鳴你給我聽好了,我程琳沒有跟你在鬧,我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他對我非常的好。”
說着程琳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直接按下了切爾西的電話號碼。
電話打過去很快就被接通了,切爾西優雅紳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怎麼了?我可愛的‘女朋友’?”
其實程琳能夠聽得出來切爾西話語中調侃的意思,但是喬一鳴卻聽不出來,他眼神十分冰冷,臉上的表情更是嚇人。
程琳握着手機說:“沒什麼事,只是我現在遇到了些嗎,麻煩,你要是有時間來一趟醫院接我一趟怎麼辦?”
切爾西皺眉猶豫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回答她的話。
程琳說:“我求你了。”
她也沒有要浪費切爾西時間的意思,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只能這麼說,只能這樣做,她必須要讓喬一鳴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完全的不屬於他,她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而且程琳也知道,就切爾西這樣的男人,一般無法拒絕女人的請求,法國男人的浪漫限制了他們對於女性的態度。
終於,切爾西還是溫柔道:“好。”
程琳鬆了一口氣,她想等一會擺脫了喬一鳴,就直接給切爾西打過去電話,說讓他不用自已剛剛框外的要求。
喬一鳴的眼睛裡帶着十分的陰狠,在程琳就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喬一鳴搶過了程琳的手機,對那邊的人威脅性的開口:“你是?”
切爾西沒有想到那邊忽然換了一個人。
程琳也沒想到喬一鳴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說道:“你瘋了麼喬一鳴?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切爾西聽到了程琳的聲音,不由得對這個冰冷的男聲嗲了幾分的唾棄,怎能夠私自搶過來其他人人的手機呢?
哪怕是對這個人的感覺一般,切爾西的態度也沒變:“我是程琳的男朋友切爾西。”
切爾西已經大概知道了程琳爲什麼會在今天的餐桌上提出來那樣奇特的意見了,原來是這裡還有一個糾纏不清的男人。
切爾西想到這裡,更是對喬一鳴加了幾分的不屑,做情人這種事情本身就是好聚好散,要是感情不再,分手是最好的選擇。
喬一鳴說:“我是她的丈夫喬一鳴。”
程琳聽到喬一鳴的話,簡直是要笑了,什麼就丈夫,兩個人的訂婚都是假的,更別說結婚證,壓根就沒有摸到過那個本,什麼就丈夫,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次輪到那邊的切爾西愣了,這個年輕又神秘的中國女人竟然已經嫁作他人婦了麼?
程琳冷冷的開口:“喬一鳴你是不是的了妄想症,我什麼時候和你結婚了,你不要臉也有一點限度,請你以後自重一些,不要再說出來這麼幼稚可笑的話,也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切爾西的生活。”
程琳是故意的,她說出了切爾西的名字,她知道喬一鳴一定會去查這個男人,還不如就直接告訴他好了。
反正她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還有你的母親在病房裡正在發燒,你要是再攔着我,要是發生什麼情況,那就是你的責任了。”
程琳的話語冰冷,說到這裡的時候,她都能十分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程琳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漠然,面對着這樣一張曾經深愛過的臉,卻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點過去的癡態。
已經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已經結束了,就是結束了。
這時候喬弈森才匆匆的從樓梯口出現,身後還跟着眼眶通紅的阮小溪。
眼看着自己的救星就來了。程琳開口對着喬弈森說:“大哥。”
喬弈森擡起頭就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正在用着怎麼樣的一個羞恥的姿勢把程琳壓制在牆上。他眼神冰冷:“一鳴,不要胡鬧。”
喬弈森是沒有想到,阮小溪竟然會心軟到這種地步,竟然會因爲喬一鳴的幾句求饒的話,就幫助他從一羣的保鏢中脫了身。
他們難道不知道麼?在這種情況下,越是逼着程琳,就越是在讓她離開。
程琳已經還不是以前那個任由喬一鳴胡鬧的人了,她盲目的愛經過時間的沉澱,已經能夠理性的對待。
百人百姓,誰和誰也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明知道是毒,也要去嘗一嘗。而有的人,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那是毒,可是等到完全的清楚之後,就會遠離。
不管這毒癮將會讓自己多麼痛不欲生,但是如果一直沉淪下去,才終將會化成一副枯骨。
從某些程度而言,喬弈森還是很欣賞程琳這個睿智的女人,她理性且善良,只是原來因爲愛情被遮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