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解慕看到阮小溪手指上的的鮮血之後,他的眼神有幾分的陰暗:“你受傷了?”
阮小溪搖搖頭:‘沒有,只是別人受傷了,他在去醫院的時候,沾到了我的手上。’
解慕拉着阮小溪的手坐在沙發上,他說:“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麼?”
阮小溪有些心不在焉:‘你看到誰了?’
“方晴兒。”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她忽然之間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她說:“你怎麼會突然之間碰到她?”
解慕說:‘我也覺得十分掃興,不過她剛剛好是我們公司簽約的藝人。’
“然後呢?你要是隻是見到這個人的話,應該不會專門跑來告訴我吧。”
解慕說:“那是當然,公司的人告訴我,方晴兒因爲濫交得了艾滋病,她在打掉自己的肚子裡不知道是誰的孩子的時候查到了的。”
阮小溪忽然間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她還記得喬弈森和方晴兒曾經是有段時間在一起的,就算是喬弈森一直說自己和她沒有發生什麼,但是這是真的麼?
就算他們沒有發生關係,要是日常生活中有什麼意外的接觸有該怎麼辦?
喬弈森會不會已經感染了?
當時的阮小溪壓根就沒有想到自己,直到解慕開口:“你和喬弈森之後在一起那麼久,你會不會有事?”
阮小溪這纔想起來,自己和喬弈森在之後也發生了關係,這樣倒是簡單了,她自己去醫院化驗,要是她有什麼……那就說明喬弈森也……
阮小溪想到這裡立馬就要重新趕回醫院,解慕攔着她:“你不用害怕,。”
阮小溪低下頭看着解慕純淨的眼睛。
“你不要着急,我們明天一起去醫院檢查,已經到了這個時間,就算是你想去,化驗室的醫生也早就下班了。”
阮小溪看了眼窗外,已經完全陰暗了下來。
她想了想也確實如此,她點點頭。
她腦海中浮現出方晴兒以前趾高氣揚的樣子,她那張美麗的臉以後會慢慢的生長出紫色的斑點,整個人也會像是被吞噬一樣的消失。
阮小溪一時間有些感慨。
解慕說:“你知道麼?今天方晴兒還想要勾/引我,我忍住了,我一看到她那個樣子就覺得噁心。”
阮小溪不由得笑了:“她長得不漂亮麼?你還覺得她噁心。”
解慕看着阮小溪的笑容,一時間有些臉紅:“不如你好看。”
“什麼?”
解慕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我自己意志堅定,我完全都沒有被她誘惑。我是出來的時候才聽說她有病的事情。”
“那你有沒有後怕?幸虧自己沒做什麼?”
解慕搖頭:“沒有啊,因爲我本來就對她沒有興趣,就算是她脫/光了在我的面前,我都不會看她一眼。”
阮小溪腦子又飄到了醫院中的喬弈森的身上,她沒有回答。
解慕看着阮小溪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樣子,閆振中逐漸露出幾分的陰狠。
究竟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劫匪敢傷害她?
晚上,阮小溪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解慕在客廳裡坐了很久。
第二天,阮小溪一醒過來就發現解慕已經坐在餐桌前了。阮小溪心裡有點疑惑,他什麼時候起牀的?
解慕看阮小溪醒了,他說:“來吃早飯。”
阮小溪端了粥到客廳裡去喝,被解慕攔住了:“你做什麼?吃飯不上桌麼?”
阮小溪聽了解慕昨天的話,心裡就有些難受,她害怕自己已經被感染,要是再染上解慕該怎麼辦?她不想連累解慕,這可是世紀絕症。
解慕說:“我們都一起住了這麼久,要是傳染的話,早就已經被傳染了,就不會等到現在。”說着,就把阮小溪往回拉。
阮小溪心裡是對解慕有幾分的感激,她知道解慕這是在安慰她,兩個人吃完飯就去了醫院化驗,解慕往醫生的手裡塞了錢,說希望結果能夠儘快出。
那醫生看到錢眼睛都直了,點了點頭。
阮小溪看着熟悉的醫院,心裡有些難受,昨天喬弈森就是被送到這裡來的,他還好麼?阮小溪雖然在心裡惦記,但是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畢竟當初是自己和安伯勳談好的條件。
可是阮小溪這樣想,別人不一定會這樣想。
這次安茜的情況有些嚴重,已經到了不能隨意移動的狀態,已經一天了,安茜還是沒有醒過來。
安平和安伯勳一直在醫院陪伴她。
可人有三急,安平有些尿急,他匆匆忙忙的去找廁所,正好在等候區看到了阮小溪。他心裡有些疑問:嗯?這個女人不是已經走了麼?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她還對喬弈森舊情未了?所以纔會守在整理等着喬弈森出來?
安平看着阮小溪,忽然之間生出來幾分擔心。他上完廁所回去的時候對安伯勳說:“爸,剛剛我又看到喬弈森的前妻了。”
安伯勳的心裡猛地一跳:“在哪裡?”
“就在等候區,我看她也沒有什麼想要過來的意思,說不定她也病了。”
安平這樣說着,可安伯勳的一顆心還是緊緊地懸着,真的這麼巧合?再說了這h市這麼多的醫院,爲什麼她偏偏選了這一家呢?
茜茜現在已經病入膏肓,這場婚禮是他的心願,自己必須要幫她達成願望,必須。
阮小溪在等待結果的時候百無聊賴,解慕今天倒是出奇的安靜。兩個人坐在一起,忽然看到門外推進來一個急救推車。
每個醫生的臉上都是驚慌失措,好像還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在裡面。阮小溪的眼神望過去,只看到了一個血淋淋的人身上裹着白色的被單,正被送進急救室裡。
阮小溪沒有忍住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解慕也看了一眼,冷冷的說:“誰知道呢?”
沒有過多久,阮小溪的化驗單出來了,她看着手上的化驗單,忽然之間放了心,原來自己並沒有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