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柯本來就在想找一把順手的武器,她這個時候看到了阮小溪牀頭的一把水果刀,她的眼睛裡露出滿意的光,拿起那把刀就對着阮小溪衝了過去。
阮小溪慌不擇路,她現在身上是有傷,要是跑的話,是絕對不可能跑得過眼前的易柯。
阮小溪咬咬牙,喊道:“來人啊!家裡進來一個瘋子!”
阮小溪的聲音直接招來了一干男傭女傭,他們目光中透着幾分恐懼的看着阮小溪腹部腿上大量的的鮮血。
易柯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阮小溪躲在了人羣之後。
“你們不要攔着我,誰攔着我我就砍死誰!”
易柯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什麼惡鬼附上了身一樣,誰也不願意爲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這樣拼命,一時間人羣轟然而散,阮小溪被人擠到了樓梯口。
一刻看到了阮小溪現在狼狽的樣子,她哈哈哈大笑:“你以爲會有人救你麼?就算是哲耀手底下有保鏢在,她們也只會聽從我的指令,你以爲你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
其實易柯說的都是真的,祁哲耀的保鏢一邊都圍在別墅外,如果阮小溪這個時候貿然的出去,那些保鏢壓根就不曾見到過阮小溪,可是他們卻經常會見到易柯。
甚至已經吧易柯當做了半個女主人,畢竟祁哲耀雖然不喜歡易柯,但是在之前也沒有那麼明顯的表現出來。
易柯畢竟死跟了祁哲耀時間最久的一個女人了,這也是之所以易柯能夠暢通無阻的進入祁家的原因。
阮小溪咬牙,她現在只有一個選擇了,就是往樓上跑。
阮小溪忍着腿上的劇痛。拖着疲倦的身子往樓上跑,雖然她知道這樣只是把自己逼上了一條絕路,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易柯看着阮小溪可以說是愚蠢的行爲,她冷笑着一步步的往上走,剛剛的時候,他還是有一點的急躁,可是現在她已經完全不會再着急了。
在易柯看來阮小溪已經是自己的刀下亡魂了。
她不緊不慢的看着阮小溪的驚慌,她甚至想要笑出聲來。
阮小溪拼命的往上爬,她能看得到易柯手上的刀閃爍着冷冷的光。
“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殺了我,你自己還能活麼?”阮小溪試圖勸止住手上拿着利刃的女人。
“呵。”易柯冷笑,
在拉斯維這個國家是沒有死刑的,而且就算是她把阮小溪殺了,憑藉她易家的勢力,想要掩蓋住這點小事情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不用再浪費口舌了,你這個賤女人,在勾/引哲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你就在那裡等死好了,你是絕對不會活的過今天的!”
兩個人一番糾纏,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頂層,阮小溪避無可避,她只能拖着條長長的血痕,一直往樓梯的深處跑過去。
易柯知道,樓梯的盡頭是一個天台,阮小溪是絕對不可能再有任何逃脫的可能了。
易柯十分得意地看着阮小溪一步步的走到絕境,她全身上下都涌現出一種強烈的快意。
就算是這是個賤女人勾/引男人的功夫了得又能如何,還不是要死在她的手裡?就這樣的一個人儘可夫的賤貨,爲什麼這要會那麼喜歡她呢?
這個女人明明已經有了那樣完美的男人還不知足,非要搶走她的哲耀!簡直是罪該萬死!
一定是上天指引她今天來了這裡,就是爲了讓她殺了這個狐狸精。
祁哲耀被阮小溪的話所刺激,他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阮小溪,卻沒想到阮小溪根本就不希望他這樣的付出,甚至不會因爲他的付出而覺得感動,反而還會覺得這是一種負擔。
開始的時候祁哲耀還會有些埋怨阮小溪的絕情,可是當他冷靜下來之後,他才終於想到,他責怪阮小溪沒有把自己當成朋友,那是因爲自己也一直都沒有能夠保持好自己的心態,他真的只是把阮小溪當成一個朋友麼?
明顯不是這樣,他對阮小溪寄託了太多阮小溪根本不可能有迴應的感情,這樣會讓她覺得壓抑,無法呼吸。
祁哲耀想起剛剛阮小溪蒼白的臉色,他又想起自己說的話。
祁哲耀嘆了一口氣,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啊,原本就是他利用陰謀把阮小溪死死的綁在自己的身邊的,現在爲什麼又要因爲阮小溪的內斂而感覺到憤怒呢?原本卑鄙的人就是自己啊。
男人這樣想着,他決定回去找阮小溪說明白,自己所以會這樣對她,完全是因爲……因爲他們是朋友而已,希望阮小溪不要太大的負擔。
而且他也會通知喬奕森,阮小溪現在在他這裡。
這件事告訴了祁哲耀,它是不可能把阮小溪一直綁在自己的身邊的,這樣兩個人都不會覺得快了,尤其是小溪,她還會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祁哲耀想通這些事之後,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之中,可是當他剛剛邁進房間,就察覺到一點詭異的味道,他抓住一個慌慌張張的女用問道:“怎麼回事,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那女人看到祁哲耀回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飛快地說道:“易柯小姐瘋了,她拿着刀要殺掉您前幾天帶回家的那位小姐……”
易柯?!
易柯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會進到自己的別墅裡來?他明明從來都沒有給過她家裡的鑰匙的啊!
祁哲耀匆匆忙忙的問道:“那她們現在去了哪?”
那女勇指着樓上說道:“他們現在去了樓上!”
祁哲耀這才順着女傭的手看到地上蜿蜿蜒蜒的血跡,不由得有幾分的心驚,小溪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那種地步,現在竟然還被易柯追殺麼?
易柯已經吧阮小溪逼到了絕境,她看着阮小溪臉上近乎絕望的表情,她冷聲說道:“你跑啊,你有本事繼續跑啊……”
“你這個賤女人勾/引哲耀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