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蔡醫生將油門踩到底,剛纔已經耽擱了一點時間,如果再晚一點兒,不知道周小衫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見到蔡醫生來,王嫂很高興地打開了大門。
因爲蔡醫生以前是周小衫的主治醫生,現在也是定期來給周小衫做常規的健康檢查,而且周小衫交代過,蔡醫生是她的朋友,讓王嫂好好招待。
王嫂一直在周小衫身邊照顧,對周小衫的飲食起居最熟悉不過了,甚至比帝柏繁還清楚,她自然察覺到了周小衫跟蔡醫生之間有點兒不清不楚的關係。
但是她作爲一個傭人,只管照顧好周小衫的生活起居,其他的事情與她無關,她也不能多嘴。
尤其是周小衫對王嫂總是隔三差五的給予恩惠,送個小東西什麼的,讓王嫂喜不自禁,她的口風更嚴了,見到帝柏繁,什麼閒話也不說。
“蔡醫生,來了,周小姐在路上房間裡。”王嫂主動說道。
“她還好吧?”蔡醫生擔心地問道。
剛問出口,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又補充道;“剛纔周小姐給我打電話,說她的身體不舒服,讓我過來一趟。”
王嫂心知肚明地抿嘴一笑,然後回答道:“那蔡醫生自己上去吧,周小姐就在房間裡。她從中午回來,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面,到現在也沒有出來,可能就是身體不舒服。”
“好,王嫂去忙。”蔡醫生禮貌地說道。
王嫂神情詭異地朝樓上看了一眼,然後去忙自己的了,離開之前還問道:“蔡醫生,晚上要留下來吃飯嗎?我好早早準備。”
“不用了,我晚上有事。”蔡醫生心虛地拒絕了,彷彿察覺到王嫂好像洞悉了一切似的。
不過聽剛纔王嫂說的,他很擔心周小衫,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蔡醫生匆匆地上樓,到了周小衫的房門口,敲了敲門,沒有聽到迴應,又敲了敲,還是沒有一點兒反應,於是他直接一推,結果門就開了。
一進屋就發現裡面亂糟糟的,狼藉一片,像是遭了盜賊一樣。
蔡醫生愣怔了一下,他清楚這裡根本不會有盜賊,只能是周小衫一個人把這裡搞得烏煙瘴氣的。
“小衫,小衫。”蔡醫生喊了兩聲。
可是沒有回聲,蔡醫生就踩着地上的牀單被子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問道:“小衫,你在哪裡?”
此時此刻,周小衫正坐在牀內側的地上,背靠着牀,望着窗戶的方向,呆呆地出神。她覺得天地之間只有她一個人,孤獨地一個人。
帝柏繁不在乎她,就連蔡醫生也把工作看的比她還重要。
她失去了家,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摯愛的男人,現在連一個備胎都要失去了。
如此絕望的周小衫,雙耳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什麼也聽不到。
“小衫,小衫,你在哪裡?回我一聲。”蔡醫生又喊道。
還是沒有聲音,蔡醫生站在原地,在房間裡面張望,太亂了,他一下子根本找不到周小衫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