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樣反常的舉動,勞心勞力,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引起了阮小溪的懷疑。
“你最近經常出去?幹什麼?”阮小溪問道。
“去公司看看,見見幾個老朋友。”喬奕森一邊削着水果一邊回答道。
“厲霆有沒有打電話回來?他什麼時候回來?”阮小溪又問。
“打了好幾次,問你的身體,你都在休息,我就沒有叫醒你。”喬奕森說謊道。
“下次你記得叫醒我,他走了快一個月了吧,我還挺想他。”阮小溪又說。
“好。”喬奕森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阮小溪見喬奕森不肯說,就趁着喬奕森不在的時候,問安洛洛,安洛洛也幫着圓謊打哈哈,就是不告訴阮小溪實情。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阮小溪的身體承受不起。
“你們都說厲霆打過電話,我一個也沒接到,我現在給他打電話問問。”阮小溪說着就要打電話。
安洛洛趕緊攔住說:“現在那邊是晚上,他都睡了,不要打了,說是快回來了,馬上就見到了。”
安洛洛說完轉過身,就紅了眼睛,然後給兩個孩子遞眼色,讓孩子們陪着阮小溪,自己出去抹眼淚了。
安洛洛依舊每天給喬厲霆打電話,儘管每一次都沒有接通。
時刻偷偷地關注着船難的消息,報紙上已經陸續地出現了死難者名單。這些名單都是屍體已經打撈出來的,還有一部分仍然在救援。
每天上面的名字都在增加,每次看報紙的時候,都讓安洛洛的心提起來又放下。
杜凌宇得知喬厲霆遇到船難的消息,簡直是興奮地想要告訴全世界。
他覺得這一次,就連老天都在幫助他。這麼嚴重的事故,想要生還幾乎不可能,而且目前爲止,還沒有報道有生還者。
杜凌宇爲自己倒上一杯香檳,放着輕鬆愉快的音樂,獨自在辦公室裡飲酒享受。
他覺得這一刻,是他此生中最美妙的時刻了。
“厲霆,我的好兄弟,這一次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你也大不過那汪洋大海。兄弟我,在這裡,給你撒酒祭奠了。”
杜凌宇說完,將杯中的酒灑在地上。
這些年來,杜凌宇一直把喬厲霆當做自己的對手,是這個對手,讓自己從一個紈絝子弟,變成一個和他一樣的青年企業家。
如果說是喬厲霆成就了今天的自己,一點兒都不爲過。
以前上學的時候,事事跟在喬厲霆的後面,稱兄道弟,後來畢業回國後,他依然過着他富家子弟的生活,看着喬厲霆在商界混的風生水起,他從來沒有嫉妒過,也沒有羨慕過。
但是遇到了安洛洛之後,杜凌宇第一次想變得優秀,變得可以吸引住她。
安洛洛是他真心喜歡的第一個女孩兒,是他要娶來當老婆的女人。
作爲一個男人,什麼都可以讓,但是女人絕對不可以讓。
可是偏偏就在這一點上,喬厲霆犯了忌諱。不僅捷足先登,明知道自己喜歡安洛洛,還要睡兄弟的女人。
都說女人如衣服,可是唯獨安洛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