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洛心裡一震,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冰冷的讓人害怕。
如果不是知道他這個人向來如此,安洛洛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欠他錢或者割了他的肉。
“我上班遲到,要扣工資的,你賠我?”安洛洛纔不是被嚇大的,據理力爭道。
車子突然停下來,連聲招呼都不打,害的安洛洛的額頭直接撞到了前面的車座。
“哎呦,疼死我了,你受傷了,不能上班,你陪我的損失?”安洛洛一邊揉着自己的額頭,一邊責怪喬厲霆道。
喬厲霆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沓紅票子,甩在安洛洛的身邊,說道:“誤工費,醫藥費,夠了吧?”
安洛洛張口閉口就是錢,真的是讓喬厲霆逼視極了。
喬厲霆突然對安洛洛有些另外的看法了,她答應嫁給自己,無非就是爲了安家的房子和公司,甚至還有別的想法。
她把錢看得那麼重,說她爲了錢,也無可厚非。
看喬厲霆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安洛洛真想撿起那些錢,甩在他的臉上,然後打開車門揚長而去,留下喬厲霆一臉愕然。
不過撿起那些錢的時候,安洛洛卻改變了主意。
她的時間是很寶貴的,不能被喬厲霆這樣白白地浪費,這些就算是他補償自己的了。
“謝謝,收了錢不能不辦事,說吧,找我什麼事。”安洛洛一邊數錢,一邊問道。
喬厲霆看她毫不在意的樣子,還有那市井小儈的嘴臉,真的很難想象她以前是千金大小姐。
“婚禮下週如期舉行,但是時間緊促,一切從簡,只是舉辦一場家宴,賓客和媒體全免。”喬厲霆說道。
安洛洛數完錢就往自己的包裡裝,至於喬厲霆說了什麼,她壓根不在乎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應答。
這麼多錢,夠她一個半月的薪水了,聽他嘮叨一會兒,也值得了。
“你沒意見的話,就去跟母親說,這是你的意思。”喬厲霆說道。
安洛洛這才擡起頭看向喬厲霆,說了半天,他是這個意思,借自己的嘴替他辦事。
他這麼大費周章地,恐怕是阮小溪那邊不答應,所以才讓自己出馬。
“你自己去說。”安洛洛故意跟他唱反調道。
“這些給你,夠不夠?”喬厲霆說着,又從錢包裡拿出一沓錢丟給安洛洛,問道。
安洛洛勾了勾嘴角,然後冷冷地斜視了一眼喬厲霆,沒有說話,推開車門就要下車,發現車門是鎖着的,她真的是氣糊塗了,把這個給忘記了。
“當然不夠!”安洛洛沒有辦法,只能嘴上賭氣說道。
“都給你。”喬厲霆說着將錢包裡面的錢,全部掏出來扔給安洛洛。
“不宴請賓客,不邀請記者,這得替你省下多少錢,這點兒錢遠遠不夠。”安洛洛故意說道。
喬厲霆本來就心亂得很,再加上安洛洛故意給他添堵,他真想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天生反骨的女人。
“多少,你說。”喬厲霆只想堵住安洛洛的嘴。
聽他這麼說,安洛洛更加氣的不行,他覺得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錢擺平,真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沒有一絲人情味。
“我要多少你就給嗎?”安洛洛反問。
喬厲霆逼視的一笑,回答道:“當然。”
“那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答應幫你。”安洛洛說。
喬厲霆看她一眼,靜等她開出條件。
只聽到安洛洛說道:“先把車門打開。”
喬厲霆想都沒想,打開了車門鎖。誰知道車門一打開,安洛洛立馬推開車門揚長而去,每一一點兒回頭的意思。
喬厲霆徹底傻眼了,本等着她獅子大開口,誰知道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安洛洛攔下一輛出租車,急匆匆地趕去上班了。
不管緊趕慢趕,反正遲到是無疑了,安洛洛本來就在公司裡如履薄冰,說話做事都很謹慎,今天就這麼遲到,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的閒話。
果然一到公司,就有人拋來白眼,說她仗着自己背後有人,就可以不按時上下班。
她明明是第一次上班,卻被人這麼詬病,安洛洛心裡着實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