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用一下電話。”程琳對喬一鳴說道。
喬一鳴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不知道手機在打架的時候落在了哪裡。
程琳也是,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現在想跟切爾西打個電話說一聲,才發現手機都沒有帶。
“用我的吧。”喬奕森主動拿出自己的手機說。
“謝謝大哥。”程琳接過了手機,撥出了自己記下來的切爾西的電話。
那邊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於是程琳又打了一次。
“喂,切爾西是我,程琳。”
不等對方說話,程琳就着急開口說。
喬一鳴不樂意了,說道:“早知道是打給他的,我就不會讓大哥把手機給你。”
程琳白了一眼喬一鳴,聽不到電話裡面說什麼,又說了一遍:“切爾西是我,你還好嗎?對不起……”
程琳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對不起,鄭醫生,切爾西院長暈倒了,現在不能跟你通話。”聽起來像是同事接的電話。
“暈倒了?他怎麼了?嚴重嗎?”程琳緊張地問道。
“現在還在檢查,目前不清楚。”對方回答道。
“好的,等他醒過來,讓他務必給我回一個電話,就打在這個號碼上就可以。”程琳叮囑說。
“你既然都跟別的男人走了,還關心切爾西院長幹嘛?你今天真的對切爾西院長太過分了,你就不該再跟他有任何聯繫,省的讓他傷心。”
對方責怪程琳道。
程琳聽出來了,一定是一個切爾西的愛慕者,纔會這樣說。切爾西在醫院裡面的人緣很好,受到不少老中青女性的喜愛。
“麻煩你了,你還是幫我轉告一聲,我想跟他道歉。”程琳說道。
可是對方掛掉了電話,壓根不想再跟他說下去。
“好了,省省心吧,他就是醫生,死不了。我被他找的人打成這樣子,都還沒死。”喬一鳴吃味地說。
程琳一看,喬一鳴的傷又嚴重了。
“你的臉和眼睛都腫了,要趕緊上藥,否則感染就麻煩了。”程琳說道。
“沒事,死不了。”喬一鳴無所謂地回答道。
“眼睛感染的話,嚴重會失明的。”程琳又說。
喬一鳴一聽着急了,那還得了,萬一自己失明瞭,被程琳嫌棄是個殘疾,又被切爾西搶回去怎麼辦。
這時候喬奕森已經拿來了醫藥箱,遞給程琳後,自己很自覺地離開了,給他們小兩口留點兒空間。
程琳細心地爲喬一鳴上藥,一邊給他呼呼,害怕她疼。喬一鳴這麼近距離地跟程琳接觸,可以看到她的眉毛她的眼睛,甚至她臉上的毛孔,聞到他身上的氣味。
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讓他很安心,內心很平靜。
“你終於回來了。”喬一鳴情不自禁地抱住了程琳。
“你別動,藥還沒有上完。”程琳阻止他說。
“只要你能夠回來,永遠不離開我們,即使我變成瞎子醜八怪,都無所謂。”喬一鳴真心地說。
“我想,澄澄是不想有一個瞎子醜八怪的爸爸的。”程琳提起澄澄,又傷感起來。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帶走了澄澄,澄澄那麼可愛懂事,爲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程琳忍不住就要掉眼淚。
“你放心,不管是誰,我都會幫他找出來,把澄澄平安地救出來。”喬一鳴承諾說。
程琳忍着眼淚點了點頭,現在乾着急也不是辦法,只有到了美國,才能夠想出辦法有所行動。
飛機滿滿地降落,降落在這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
三年了,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了。這裡的天空還是這麼湛藍,白雲還是這麼飄逸,鳥兒還是這麼自由自在,花兒還是這麼鮮豔,就連空氣都跟一千一樣的味道。
程琳以爲自己對這裡的一切都忘記的差不多了,可是現在才發現,早已經刻入骨髓,不曾忘記。
在飛機上,喬奕森已經通知司機過來接了,他們改乘汽車,朝着喬一鳴的別墅去。
離別墅越來越近,程琳的心越來越不能平靜。曾經她的青春愛都在那裡,而她帶着恨離開。
她想象着,自己站在大門口的那一刻,喬斯澄從裡面跑出來迎接他,其實他並沒有被壞人帶走,還在家裡,只是躲起來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或者說他自己跑出去玩,玩累了,自己已經回來了。
或許是看出了程琳的不安,喬一鳴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們快到家了,我們的家,放心,澄澄也會平安回來的。”
程琳鄭重地點了點頭,內心也真的平靜了一些。
下了車,喬一鳴牽起程琳的手,往家裡面走。這條曾經走過無數次的路,現在顯得這麼莊重而陌生。
院子裡還是以前的樣子,春暖花開,滿園香氣。只是家裡面多了很多傭人,以前只有她和喬一鳴兩個人,家裡的一切都是她親自打理的,包括這些花花草草。
看到一個園丁在澆花,喬一鳴吩咐道:“小心一些,那些都是太太最喜歡的花兒。”
“是,先生,您回來了。”下人打招呼道。
“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就是太太。前幾年她出國遊歷,現在回來了。”喬一鳴召集大家過來,給程琳介紹。
“太太好。”大家齊聲問好。
程琳挺不好意思的,也很不適應這個稱呼。以前她空有喬太太的名分,卻在喬一鳴後面小心翼翼。現在是喬一鳴把她推到大家面前的,而且是很正式很驕傲那種。
喬奕森跟在他們後面,看着他們終於在一起了,看着喬一鳴這麼小心翼翼地對程琳,呵護程琳,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他和阮小溪。
相愛的人本來就應該在一起,這纔是人生的圓滿。
大家打過招呼之後,程琳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是誰照顧澄澄的,又是誰發現澄澄不見的?”
“是我,少奶奶。”劉媽紅着眼睛說。
劉媽是喬家的老人了,程琳自然是認識的。
“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看好小少爺。我看着他吃完早餐,他說想去門口看看少爺回來沒,我就沒在意,誰知道等我出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劉媽說着就傷心地哭起來,很自責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