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沒有?”強勢的女高音徘徊在鬨鬧不止的廣場中心。
鎂光燈鋪天蓋地的落在女人的身上,映襯着炙熱的陽光,越發的刺眼。
金嘉意麪無表情般抹去頭髮上的蛋液,冷冷的再次道:“我退不退出由不得你說了算。”
話音一落,她從容的擠出人羣,未曾理會身後繼續跟着的記者,徑直走向路邊停靠的一輛計程車。
隨後,計程車未有顧忌車前擋着的記者,一腳踩住油門,直接擦過記者的身體揚長而去,激起一地的塵灰。
計程車後座上,男人遞上一張乾淨的毛巾,清冷的聲音不溫不火的響起,“還要跟我賭嗎?”
“你贏了。”金嘉意簡簡單單的擦了擦頭髮。
席宸低下頭,似笑非笑道:“你其實還可以繼續跟我賭下去的,畢竟我是個會憐香惜玉的男人。”
金嘉意將毛巾放在身側,扭頭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景物,“沒必要了,這個圈子看的從來不是我的這副皮囊,而是我這副皮囊身後的人脈、背景,我習慣了高調做人,當要我改回低調處事的時候,只怕我做不回普通人。”
“我還以爲你會選擇華麗逆襲,給我一個響亮的大耳光,看來我高估了金小姐的心理承受能力。”
“既然我有得天獨厚的條件,爲什麼要一步一步重頭再來?我試過一無所有的日子,自然而然不想再嘗試擡頭仰視他人的憋屈感,娛樂圈就如朝堂政局,要麼忍,要麼狠,要麼滾!”
長時間的沉默讓整個車內空間壓抑的如同空無一人,連前排的司機都發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儘可能的保持着車子的平衡,讓後座上談話的兩位領導無人注意到弱小的自己。
席宸轉了轉尾指上的尾戒,不苟言笑的面容上幽幽的浮現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他道:“公司的車在尚錦路等你,陳藝會給你安排下一步工作。停車!”
計程車泊停在馬路牙子處,女人沒有再繼續言語,指尖推開車門,動作行雲流水般從車內走下。
陳藝看見不遠處迎面而來的身影,忙不迭的讓助手將遮陽傘遞過去。
助手詫異的瞪着蓬頭垢面的金嘉意,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問道:“金姐這是怎麼了?”
金嘉意不以爲意的摸了摸頭髮上粘稠的蛋液,直接坐上保姆車,道:“我需要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陳藝自然知曉剛剛半個小時前發生了什麼事,掏出手機即刻安排酒店。
車內的氣氛延續着計程車內的那份死寂,越是無人言語,越是讓人心底發虛。
陳藝輕咳一聲,打破寧靜道:“今天會先給你安排廣告拍攝,明天再去公司給你商定下一部劇本,只是嘉意啊,你現在住在姚城,公司在B市,畢竟以後的工作重心都會放在B市,你需要考慮在B市——”
“我知道陳姐的意思,我家在B市有一處公寓。”
“那行,你等一下把地址告訴我一聲,我派人過去查看一下週圍的環境,你現在是公衆人物,住處是最不能馬虎的事情。”
金嘉意點了點頭,再一次側過身,目光如炬般望着車外的景物。
攝影棚內,聚光燈一盞盞落在畫面正中的女人身上。
金嘉意穿着F國高級定製禮服站於攝影師前,鼓風機吹拂着輕柔的風,撩起絲絲縷縷的長髮,抹胸的禮服在燈光的照耀下盡顯性感。
陳藝站在攝影棚角落位置,神色凝重的看向高臺之上隨着攝影師口令擺動的女人。
“陳姐,聽說你帶了一個新人過來,沒想到還真是一個新人。”品牌經理笑意盎然的走近攝影棚,瞧了一眼正在緊張拍攝照片的女人,微不可察般點了點頭,“長得挺不錯的。”
“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不是一個新人了。”陳藝雙手交叉環繞在胸前,顯然說的成竹在胸。
經理莞爾,“在陳姐手中出道,我當然相信她不可能只是一個新人這麼簡單。”
“段經理見過太陽吧。”陳藝扭頭看向對方。
經理不置可否,“這種問題需要回答嗎?”
陳藝勾脣一笑,“現在的金嘉意就如同清晨最開始的太陽,柔柔和和,看上去只是有些燦爛罷了,只是過不了多久,柔和的陽光會變得熾熱耀眼,轉而讓人再也無法用肉眼去直視,只能仰望,無法再比及。”
“聽陳姐一言,這是撿到寶貝的意思?”
陳藝笑而不語,雙眸重新投擲在那一道在燈光映襯下似帶着些許金輝的身影……
夜晚的風清涼的拂過樹梢,一輛車緊急停靠在車庫內,紅色高跟鞋快節奏的走進電梯中。
“咚咚咚。”秘書長推開辦公室大門,先行開口道:“總裁,姜悅總經理到了。”
席宸目光依舊落在手裡的文件上,只是擡了擡手,指了指身前不遠處的沙發。
姜悅坐在沙發上,屏息以待,她甚至不知道自家大總裁連夜召喚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憂心忡忡的偷偷打量了一番男人的氣色,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冷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題外話------
我已經給咱們金大小姐安排了兩部劇,寶貝們是覺得應該先發展事業呢,還是先與席大爺進行偉大的社會主義和諧發展呢?
當然,我覺得事業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