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姜總還有事,我就不便過多打擾,先行離開了。”話音一落,金嘉意作勢準備起身離去。
姜悅忙不迭迎上前,有些尷尬的醞釀着說辭,“很榮幸能夠與金小姐達成合作協議,你也知道我們上娛是屬於席氏名下的一個產業。”
金嘉意可以不知道上娛在C國的影響力,但再如何的孤陋寡聞也對C國席家耳熟能詳。
傳聞帝都的席家在二十年前也不過就是一箇中級資產世家,並沒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卻不料突然有一天席家內亂,當時的席家家主一夜暴斃,留下一個十歲左右的未成年孩子,後被另幾位族裡德高望重的長輩們分據了席家的資本。
也是在那一年,曾經還算是名門望族的席氏在帝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豪門恩怨本就是一場讓人能夠讀的津津有味的狗血大戲,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寧負白頭翁,莫欺少年窮,誰也沒有料到不過短短十五年,席家捲土而來。
帝都、C國、東南亞、亞洲、亞太地區,一步一步建造自己的帝國。
傳說這一任的席家家主不過三十歲左右,處事卻是雷厲風行到讓人聞風喪膽。
金嘉意聞言上娛是席家的產業,說實話有那麼一刻鐘想要毀約。
父親金主曾經說過,他們這種家世得罪誰都行,得罪了席家只怕是連東山再起的資本都不會被留下。
席家的趕盡殺絕使其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金小姐,我知道或許這樣說很冒昧,但請你跟我來一趟。”姜悅索性自己先打開辦公室大門,打算親自領着她進入會議室。
金嘉意有些爲難的踏出第一步,她道:“如果姜總沒有別的事,我想我需要離開了。”
“金小姐,請走這邊。”姜悅強勢的推開她身前的那扇大門。
會議室內窗戶虛敞着,當房門敞開的瞬間,一股暑夏的涼風便迎面而來。
姜悅止步在門前,瞧着依舊一動不動的金嘉意,再道:“金小姐,請進。”
金嘉意躊躇片刻,爲什麼她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不能進去。
微風徐徐的吹拂着窗前的那株吊蘭,當房門合上之後,風止樹靜。
金嘉意望了一眼站在窗前雙手隨意搭在口袋裡的男人,男人揹着着她,陽光斜斜的搭在他的肩頭上,將他的影子拉扯到身後的那張辦公桌上,桌上攤開着幾張打印好的A4紙,紙頁旁邊還貼心的放着一支筆。
氣氛有些靜,她未言,他未語,此情此景,恍若一間空房子裡站了兩座雕塑,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那份沉寂。
“金嘉意,二十五歲,畢業與M國第一學府財經學,父親金主姚城首富,家裡有三處煤礦,資金達十億左右。”男人的聲音有些低,並沒有刻意的驚擾空氣中的那份安寧。
金嘉意眉頭微不可察般皺了皺,她摸不準對方調查她的用意,但似乎明白了今天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可能會是一個局。
男人從容的轉過身,金色陽光落在他不苟言笑的面容上,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冷,劍眉星目,目不轉睛盯着一個人的時候,就如同蒼穹之上自由翱翔的獵隼,俯瞰獵物之時那快很準的攻擊讓人藏無可藏。
“請坐。”男人見其未有反應,指了指身前的椅子。
金嘉意依然沒有動作,戒備着注意着男人的一舉一動,她道:“我想我需要與姜總好好考慮考慮合同的事了。”
“金小姐是覺得這是我們故意設定好的騙局嗎?”男人坐在椅子上,指尖不疾不徐的落在那張A4紙上,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投擲在金嘉意的身上,那種感覺,好似已經撥開了她的內心瞧出了她的心思。
金嘉意沉默着轉身,手剛剛搭在門鎖上,便聽見身後的人又一次開口道。
他消去了前一刻的冷冽,轉而尤帶些許笑意,好似嘲諷,“沒錯,是我故意設下的騙局。”
“……”金嘉意放下了擰開鎖離開的衝動,面無表情的走回桌邊,就這麼直視着對方,“我想接下來這位先生也會告訴我,解約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憑金氏的能力想要解約也不是什麼難題,只是這個得問我同不同意。”男人輕輕的將鋼筆推開。
金嘉意倒是不以爲意的看了一眼他手下一直壓着的那張紙,卻是在看清之後驀然一驚。
“給你兩個選擇,簽了它或者用你的整個金氏來彌補違約金。”男人刻意的將協議推前,讓她看的更清楚。
“你有病吧。”金嘉意指尖摳在桌面上,瞪着男方落筆的那個名字上,咬牙道:“沒想到堂堂席家家主還是個腦子有病的人,真是委屈了在你手下工作的那一批人。”
“你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男人下意識的擡起手錶。
金嘉意越發用力的扣緊桌面,怒目道:“爲什麼要這麼設計我?我金家似乎並沒有得罪你們席家。”
“這對於金氏那種上不了檯面的暴發戶而言,攀上我席家這棵大樹不是榮幸之至的事嗎?”
“我是問你爲什麼要設計我?”金嘉意一字一句的吐出。
男人轉了轉尾指上的圓戒,半響之後勾脣一笑,“大概是因爲我們像天生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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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你們像天生一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