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季川還在哼着這首歌,洗澡的時候都在哼着,葉心是萬分個不解啊。
“你爲什麼一直唱這首歌?”兩人各自沐浴完後,葉心像是防狼似的站在窗邊問他。
其實不問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總不能新婚夜的和他談醫院裡一些比較棘手的手術問題吧。
兩人隔着一張牀的距離,季川深凝着已經成了自己妻子的女人,很多年了,從未想過還能把她娶回家,竟然比夢都難實現的事情,讓他實現了。
他身後的牆壁上掛着一幅特別大的畫,可上面卻被一塊紅布蒙着,剛進來的時候,葉心只想裡面蒙着的可能是一副還沒有完成的作品,而因爲是新房的關係,所有就用了紅布蒙起來。
可當季川唰的一下把那塊紅布掀開的時候,她凝望着上面的幾幅畫,她一下子似乎回到了大學時代,回到了那個醫學大課堂。
那個穿着有小翅膀白色衛衣,帶着髮箍的女孩子,是她對嗎?而那個每一幅畫裡,坐在她身後的,站在她身後的那個男孩子是誰?
葉心把疑惑的目光移到季川身上,季川抿嘴笑着,聳聳肩,然後點了點頭。
是他!
那個總愛在她白色衛衣上亂畫的壞男生!
“真的是你?”葉心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怎麼會兜兜轉轉,他們竟然還是認識的。
季川再次很確定的點點頭,“是我。”
葉心有些難以置信的走過去,擡手指着那個畫裡的大男孩,“可你那個時候看我的眼神,難道你……”不應該吧?
季川不再隱瞞,“對啊,我喜歡你,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葉心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臉頰有些紅紅的,這算是在和她表白嗎?
“可是,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學校,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嗎?”
“不是,可那個講課的醫科教授,是我爸。”
的確是那樣,上一次她去他家見他父母的時候,她就認出來了,可她沒管吱聲。
“你不會是我們相親的時候就認出我來了吧?”
“對啊,在看到你坐在我的面前時,我突然就相信了命運,還真沒白等你。”
“我竟然都沒有認出你來。”
“那個時候,你的眼裡除了那個人,恐怕是任何一個男生都容不下了吧。”
呃,這話說的,怎麼酸不拉幾的,算是在吃醋吧。
葉心看着他,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遮住自己的眼睛,現在都不敢直視他那雙會放電的眼睛了。
她說不出來,就只是不知所以然的乾笑着。
“你不會是在笑話我吧?”季川就知道告訴她之後,他的形象一定在她心中大打折扣。
葉心擺手解釋,“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感覺好奇怪的。”
奇怪?!他也算是在新婚夜花盡心思的表白了一下自己的心,目的還不是爲了……咳咳,那啥。
她竟然能感覺到,只有奇怪。
“( ⊙ o ⊙ )啊!”他在她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然後還很不客氣的扔在了還擺着心形花瓣的大牀上。
葉心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剛要緩和過來,人已經被某人壓住,還抱着她順勢在牀上打了個滾,現在好了,兩人直接被紅色的蠶絲被裹成了糉子。
最後的姿勢是她上他下,羞得葉心都想鑽進被子裡,可似乎沒有那個可能。
“新婚快樂。”他含情脈脈的睨着她,深情的低音對她說着。
如果那幅畫是他送給她新婚的禮物,那麼她收到了,還接收了,不可否認的,她心動了,在新婚的第一天,她對眼前的這個已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動心了。
那麼,她是不是該回贈他一份新婚禮物呢。就是不知道,她的這個禮物,在他收到後……
“季院長,要不我也送你個……”
葉心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腰間被一隻火熱的大手掐了一下,她想躲,可身體卻被被子裹得根本動彈不得。
“嗯,剛纔叫我什麼呢?”
葉心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犯了多麼愚昧的錯誤。
季川看着她害羞的樣子,挑眉笑笑,“不過你要是喜歡在牀上叫自己老公,季院長,我也是覺得挺不錯的,惡趣味十足。”
“變態啊你。”葉心的臉都紅的能滴出水來了。
“是你先那麼叫我的,怎麼怪我,來,葉醫生,再叫一遍聽聽。”
哎呀,真是夠了,以前怎麼都沒覺得這個男人這麼……這麼……算了,想不到詞語形容他。
“新婚禮物你還要不要了?”葉心紅着臉惱羞成怒的兇他。
季川眨巴眨巴那雙電眼,還有新婚禮物啊,看來這個老婆嫁的也不是那麼隨意的。
“要,當然要,你給的,我都要。”
受不了他,算了,他要,她還不給了呢。
“那你先放開我。”三十六計,先讓自己恢復自由再說吧。
“你不會跑了吧?”
“天大地大,你家都是我的家了,我還能跑到哪裡去啊。”這話都是說的實在,重點是他還很愛聽。
季川抱着她在牀上重新打了個圈之後,兩人沒有了被褥的束縛,葉心卻是還被他禁錮在懷裡的。
葉心看了他一眼,季川以爲是她要去拿新婚禮物,就放開了她,誰知道他剛一鬆開,她就掀開被子躲了進去,“我累了,要睡覺,禮物改天看你表現再給吧。”
有她媳婦這麼賴皮的新娘子嗎?再說,今晚他怎麼可能讓她睡覺。
季川也鑽進被子,四肢很不老實的都纏在了她的身上,那個都沒閒着,性感的脣在她耳際沉聲說着,“好啊,禮物改天再給,但今晚的春宵一刻,我可是沒打算略過的。”
“喂,你別亂碰……季院長……季川……你別碰那裡……我癢……啊……”
哈哈哈,都把小臉捂起來,羞羞的。
季川自己都沒有想到,在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是第一次的情況下,還對她有如此強烈的渴望,他從不碰被碰過的女人,他覺得那樣的不乾淨,可他對她,卻只有渴望,欲罷不能的渴望。
或許以前,不是他不肯碰那些被碰過的女人,而是那不是他想要的人。
今夜,他想要她,擁有她,讓她今後只屬於她。
他趴在她的耳邊沉聲呢喃,“我是你最後一個男人,記住了嗎?”
葉心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其實一個男人在牀上對女人說這樣的話,似乎是在證明,這個男人挺霸道的,也挺大男子主義的,他應該是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讓自己拋開那一切的吧。
在他要進去的最後一刻,她是害怕的,緊張的,她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小聲的叮囑,“輕一點兒,我害怕。”
是真的,她害怕。
可能在激情時刻,他忘記了有些話是不該說的,“又不是第一次,你害怕什麼啊。”
葉心倏地渾身一僵,剛纔還閉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她很生氣,竟然會這麼說她。
既然大學的時候就認識她,那個時候不就是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嗎,那他幹嘛還喜歡她,後來她不是也告訴他,她是在結婚的頭三天才發現那個人出軌的,他要是在意,爲什麼還要答應娶她。
真該好好的懲罰懲罰他的,葉心在心裡惱怒的想着。
“對不起,我說錯了,對不起。”季川是在說完之後,就想扇自己耳光了。
“季川,你一定要爲剛纔的話和我道歉。”
“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咱繼續好不好?”他哄着她,可他不知道,葉心不稀罕他這樣的道歉,她要看到他過會兒的道歉。
又是經過好一會兒的折騰,不,是前奏,在最後一道防線下,季川感覺自己激動的都快哭了,而身下的葉心,是真的疼哭了。
說好的,輕點兒呢……
葉心雙手小手都在他的背上抓出了痕跡,可還是疼的連呼吸都忘了,季川看着她緊皺着眉心,痛苦的擰巴着一張小臉,很心疼卻也極欣喜。
他的脣在她的脣上深吻了一下,“小傻瓜,再不呼吸就憋壞了。”
他的提醒才讓葉心慢慢的放鬆,深深的呼吸起來……
這一夜,白色的牀單上開出了一朵絢爛的紅花,他深擁着她,還在激動中,說不出話來。
“新婚快樂。”這本就是她給他準備的新婚禮物,在知道他就是醫院裡女醫生和女護士傳言中的那位對女人有潔癖的院長之後,她就在想,他似乎是一直都以爲她不再純潔,爲何還要娶她呢。
開始她還以爲,娶她並不會碰她呢,今晚他給了她太多感到和意外,她把自己交給了他,她心甘情願,她真的很慶幸,當初她執意的要把第一次留給新婚夜。
“你們不是都快結婚了嗎?”季川還是沒忍住的問。
葉心在心裡對他有那麼一點兒小小的鄙視,得了便宜還賣乖,“就像你說的,是快結婚了,不是還沒結婚嗎。”
季川笑眯眯的睨着她,雖然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第一次,可真的是第一次,他真的興奮的都想要叫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