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戀愛吧。
恍神之中,牧晚秋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別會和剛纔那句我喜歡你一樣,有特殊的含義。
皇甫少擎都是沒有嫌她笨的認真解釋,“像所有在一起的情侶一樣,一起約會,一起吃燭光晚餐,手牽手的散步,說不好笑的笑話卻可以笑得很開心很大聲,電影院售票處,爲了不同的意見,我們吵架,然後你對我撒嬌……”
他一句一句的說着,似乎已經在幻想着那些,不,是似乎他對那一件一件情侶之間的事情,已經幻想了好久,是從什麼時候的呢?
這一刻不管是不是她的錯覺,牧晚秋都想讓自己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他,是喜歡她的,雖然不知道這份喜歡是從何開始。
“爲什麼?”她問他。
他答,“因爲我喜歡你啊。”因爲我*啊。
牧晚秋的臉色驟然一變,又是這句話,她以後再也不要聽到這句話。
就在皇甫少擎以爲她不會答應他着幼稚的條件時,牧晚秋卻突然爽快的回答,“好吧,我答應你。”
看 落下的夕陽,誰 的念念不忘,美 多麼讓人嚮往,安靜的目光,不想放。
聽 許過的願望,等 時間的散場,這 結局欲蓋彌彰,我們該怎樣 去原諒。
相愛一場,我們會遇見多少,相愛一場,怎麼能說忘就能忘。
可怕的慾望,還躲在心裡迴盪,想退讓,就別太勉強。
相愛一場,人生有多少時光,相愛一場,都成爲遺失的過往。
可笑的倔強,撐着不承認絕望,心碎的很漂亮,又怎樣。
那張俊美到無懈可擊的臉,望着她,悠然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打了個響指,“OK,約會去。”
話音還未落,已經停進車庫的車子轟的一聲,已經重新啓動。
“喂,我們不回家了?”牧晚秋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這個人要不要突然變得這麼不靠譜,都到家了,這又是要去哪兒?
還約會?
“回什麼家啊,我和你今天才是第一天見面,那裡有家。”皇甫少擎認真開着車,一本正經的說着。
牧晚秋氣結,真懷疑他是不是失憶了,腦袋受傷這種命能轉移嗎?
“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兒?”牧晚秋心想,由着他去吧,他們兩人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還差十天,他們就要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了。
“相親。”皇甫少擎略微粗糙的手指挑了挑牧晚秋精緻的小下巴,帥氣的眉毛一挑,還順帶拋了個電眼。
牧晚秋都被他給逗的哭笑不得,相親,那的確是他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面,不過那天的她……想象都覺得怪奇葩的。
“喂,皇甫少擎,你爲什麼突然這樣對我?”車子走了一會兒,牧晚秋沒忍住心裡的疑惑,便問他。
目視前方的皇甫少擎勾脣淺淡一笑,“只是覺得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成了別人的,心裡很不舒服罷了。”
原來,真的不是因爲喜歡,更不是因爲不由自主的想對她好,而是因爲,心裡不舒服。
在他心裡,她是別人的,可他不知道,她從一而終,都是他一個人的。
心與身,從來都是。
黑色的卡宴在一家高檔的西餐廳門口停下,皇甫少擎少擎轉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牧晚秋,從剛纔他說了那句冷漠的話之後,她就沒再說話,一直把目光放在車窗的夜景上。
“你先進去,直接說我的名字就可以,我馬上就來。”他說着,雲淡風輕。
牧晚秋轉頭看他,沒說話,自己打開安全帶下車,他的專制她瞭解,他既然已經有了所有的安排,她照做就可以。
皇甫少擎坐在車裡,落下車窗,凝望着牧晚秋那道纖細的背影,因爲他剛纔的話,她在生氣吧,所以才連話都不想對他說了。
現在的她,特像個聽話的木偶,沒有感情,沒有情緒,也沒有心。
答案就一直埋在他自己的心裡吧,因爲真的不想失去你啊。
等望着她有侍從帶着走進餐廳之後,皇甫少擎纔再次啓動了車子,如果可以,今晚開始,讓一切從來吧。
果然,牧晚秋只是在門口說了皇甫少擎這個名字,侍從就卑躬屈膝的對她敬畏的不得了,她由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帶着她走進一間包間,包間的門牌上竟然寫着秋字。
說真心話,在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動了,小鹿亂撞般的怦然心動,這絕對不是巧合,更像是皇甫少擎的刻意安排,亦或者,是他爲她安排的專屬。
侍從只站在門口幫她打開了那扇精雕刻制的木門便微微頷首退了下去。
站在房間裡的牧晚秋又是一怔,裡面是已秋爲主題的裝修,就連紅木的餐桌的桌面上都是一片楓葉,椅背也是楓葉的形狀,白色的一塵不染的牆面上,掛着三幅晚秋時節的圖片,落滿街道的金色銀杏,飄在風中的紅色楓葉,中間一張,是一個穿着淺色連衣裙女孩子的背影,這張照片看上去很舊了,黑白膠捲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牧晚秋完全被這一晚秋爲主題的房間吸引了,還是其他原因,她竟然覺得,那個照片的背影,很熟悉,很親切。
牧晚秋淡淡一笑,只是一個房間就把她給打動了,這還用的找談戀愛嗎?
“傻笑什麼呢?”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門口好聽的蔓延直牧晚秋的耳邊。
牧晚秋回眸,對進來的人微微一笑。
站在門口的皇甫少擎心口一動,她這回眸一笑也足以傾國傾城了。
他長腿往前跨了兩步,修長好看的手伸在牧晚秋的面前,“你好,皇甫少擎。”
對於他突然的認真,牧晚秋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她剛要伸出手來也算是禮貌的給個迴應,誰知,某位高傲的大總裁根本不屑和她握手。
他完全不愛搭理她的一個優雅動作,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修長的大長腿不羈的挑着二郎腿,擦的鋥亮的黑色皮鞋穿在腳上抖動着,雙臂環胸,後背靠在椅背上,不可一世的高揚起頭,從小往上的把站在他不遠處的牧晚秋掃了一遍。
牧晚秋剛要說話,他卻先一秒開口,“你就是,牧家送給我的女人?”
這說話的口氣,這惱人的態度,牧晚秋差點沒撲過去撕碎他那張讓人厭惡的俊臉。
牧晚秋氣結,深吸了一口氣,想着,這就是他說的談戀愛,和他這個壞樣子談戀愛,就算不被氣死也被氣死了。
“你好,牧晚秋。”牧晚秋鎮住氣,壓着心裡的怒火,朝着他往前邁了一步,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睨着他,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皇甫少擎抿嘴一笑,大手握住她的小手。
牧晚秋剛要收回自己的手,他卻握的更用力,性感的薄脣勾起肆無忌憚的邪笑,略微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細滑的手背上輕撫着。
這是多麼明顯的挑釁啊,不,是調!戲!
“第一次見面,皇甫總裁就這樣,會不會不妥啊?”牧晚秋意有所指。
皇甫少擎不急不躁,仰着頭深深的凝望着眼前這個怎麼看都不夠的女人,嘴角微微一挑,手臂一個用力,便把站着牧晚秋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 ⊙ o ⊙ )啊!”牧晚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心臟一跳,人也已經坐在了他的一條腿上,而她剛剛還搭在膝蓋上的腿已經成了她腰間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