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是的,大清早的就……發,q。
“我頭疼。”就在他的脣就要對她展開襲擊的時候,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她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管用的,他的身子猛的一下怔住,深眸緊緊的凝視着她,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似乎就連他的呼吸都放慢了。
“很疼?”他低沉着嗓音問她。
她本以爲他會問她是不是真的,沒想到他問的卻是這句,一時間牧晚秋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許是真怕他會大清早的把她吃幹抹淨,因爲昨晚的瘋狂,她現在小蠻腰還痠疼痠疼的。
或許是身體自我保護的功能開啓了,她看着他,用力的點了點頭,還帶着撒嬌的說,“疼。”
他的大手輕撫在她的後腦勺上,比大海都還要深邃的眸光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看着她,“今天去醫院複查一下,還記得那天見到的季川嗎?他是腦科的專家。”
第一次,牧晚秋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奧。”其實,她也是覺得自己的頭真的很疼,疼的她有些懷疑是不是不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問題。
皇甫少擎輕輕拍了拍她還略帶紅潤的小臉,抿嘴淡淡一笑,牧晚秋剛想自己下去,只覺得整個身體一個失控,他已經將她抱了起來,大步的往廚房外走去。
剛纔的突然失控,讓牧晚秋的雙臂纏在皇甫少擎的頸項間,他抱着她,她摟着着他,兩雙眼眸,四目相視,一雙深情,一雙羞澀。
諾諾的說一句,大清早的,這兩人要不要如此‘曖’昧啊。
醫院裡,皇甫少擎一直拉着牧晚秋的手不放,牧晚秋想要掙開,他就握得更緊,牧晚秋低聲的在皇甫少擎耳邊警告,“要是被記者拍到,你就不怕你未來老婆吃醋啊?”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公衆場合,光明正大的牽着她的手,要知道他們倆的關係其實挺尷尬的,兩年前,她是他們訂婚宴上的逃跑新娘,一年前,一夜情亂,他們成了合法的夫妻關係,而今天呢?他們算什麼?
還剩下十五天不到,即將再也不見的……熟人,對彼此還算是很熟悉的人。
“你不吃醋就行。”皇甫少擎突然傾身在牧晚秋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牧晚秋只感覺心口一怔,她側目,怔怔的盯着完全若無其事的皇甫少擎,“我最不愛吃的,就是醋。”
皇甫少擎沒有轉頭看他,目視前方的笑着,嘴裡說着,“牧晚秋,你是我見過,最沒心沒肺的女人。”
牧晚秋張開嘴巴剛想反駁,她怎麼沒心沒肺了,她要是沒心沒肺還能活着嗎?
“你要不要牽的這麼緊啊?”一道似熟悉似陌生的聲音傳入牧晚秋的耳朵裡,隨着聲音轉頭,看到的是穿着一襲聖潔白大褂的季川。
這個男人本來長得都屬於超級帥的那種,現在穿着一身白大褂,還真是帥的有點讓人不禁多看幾眼啊。
牧晚秋是看到帥哥完全忘了還有一個也是超級無敵帥的男人正牽着她的手,“季川大哥,你穿白大褂這樣子,帥呆了。”
季川被牧晚秋逗得一笑,“是嗎,你這麼說,不怕你老公吃醋啊?”
牧晚秋眨巴一下懵懂的大眼睛,“老公?”疑惑間她已扭頭看向了站在身旁的皇甫少擎,“你會吃醋嗎?”
牧晚秋突然就覺得自己剛纔還被握緊的手被鬆開了,皇甫少擎冷着一張冰山俊臉,重重的說,“不會。”
失望嗎?很失望。
牧晚秋癟癟嘴,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剛纔她說不吃醋的時候,他有沒有想她這般的不好受。
再轉頭看着季川的時候,她已經是笑着的了,她伸出蔥白如玉的小手,“請神醫一定要把我的腦震盪快點治好,很疼的。”
“除了疼還有其他反應嗎?”季川立馬很認真的問她,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抽出了一本嶄新的病例,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什麼。
皇甫少擎剛要對季川說話,難道只是疼還不夠嗎,他還要什麼其他的反應,還有他那滿不在乎的態度,他是不打算好好的幫牧晚秋治療嗎?
牧晚秋已經先說出了口,“早上疼的我吐了。”
皇甫少擎倏地看向牧晚秋,她的臉色真的很不好看,早上因爲他一直對她那啥的關係,她的臉頰一直都是紅紅的,現在看來,她的臉色是蠟黃蠟黃的。
“什麼時候吐的?”季川都還沒來得及問,皇甫少擎就緊張的問起來了。
牧晚秋本不想讓他知道的,可現在看到他一下子這麼緊張她的模樣,心裡頓時被溫暖灌滿,她乖乖的像個孩子,垂着小腦袋,小聲的說,“早上起牀的時候。”
“怎麼不告訴我?”皇甫少擎焦慮的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微弓着修長的身子,問她。
“我……”她是不想讓他太擔心。
“咚咚咚。”已經建好病例的季川用手指的骨節敲了敲實木的桌子,“我纔是醫生。”
藉着季川的話,牧晚秋對皇甫少擎說道,“對啊,你又不是醫生,告訴你幹嘛。”
皇甫少擎被她的話噎堵的無言以對,這個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別的不會,和他頂嘴是練的越來越厲害了。
也是見了怪,所有的檢查皇甫少擎都跟在後面,不嫌麻煩也不覺得浪費了他的時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閒?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在他的手機第N次響鈴的時候,牧晚秋終於是沒忍住的說出口,打心裡有他陪着心裡挺安的,可總不能因爲自己小小的滿足就耽誤了他的工作。
皇甫少擎再次掛斷了手機,擡眸間,眉心若隱若現的擰了擰,“我愛在哪兒在哪兒,工作我想做就做,你管得着嗎?”
這人……不可理喻,無理取鬧。
“切,誰稀罕管你似的,我是覺得浪費了你這個大總裁的時間,不好意思而已。”牧晚秋學着他剛纔說話那不羈的口氣回挑釁着他。
皇甫少擎冷哼一聲,“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因爲擔心你才待在這裡的。”
牧晚秋美眸瞪着他,緊抿着脣瓣,鼻孔出氣,“是,你是怕我真有個三長兩短,不放過你那未來的老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要是真的留下後遺症什麼的,我還真去告她個故意傷害罪。”
聽到她的話,皇甫少擎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她還真是大言不慚,當時受傷更嚴重的明明是唐菲兒,不過也不錯,知道用法律保護自己了。
“那也得看看我這個唯一的證人怎麼說。”
“你……”
“我怎樣?”
“你爲了你未來的老婆,做假證,欺負你現在的老婆。”說着說着,牧晚秋急的一雙大眼睛都紅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她只不過也就是說說而已,要是真告唐菲兒,他還不得對她殺人滅口啦。
老婆,現在的,未來的。
牧晚秋,你是世界上最大最傻的笨蛋,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他皇甫少擎就你牧晚秋一個老婆。
從始至終,從現在到未來。
皇甫少擎睨着她眼裡因爲委屈而泛起的淚光,心裡五味雜陳,什麼滋味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涌上心口,想要伸手過去抱住她,想要好好問問她,‘牧晚秋,其實你是不想我和唐菲兒結婚的,對不對?’
四目相對,一雙深不見底,一雙繁星點點。
“咳咳……兩位,這裡是醫院,你們小兩口要是想吵架,請回家去吵吧。”一直沒說話的季川在他們沉默下來的時候,纔好不容易找到插話的機會。
牧晚秋被提醒,轉頭問季川,“檢查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下午。”季川想都沒想的回答,目光卻在皇甫少擎的那裡停了一下。
“好吧,那我回去了,結果直接告訴他就可以了。”說着冷清的瞥了一眼一張撲克臉的皇甫少擎,“喂,我今天不回家!”
說完,也不管皇甫少擎什麼反應,就帶着一身賭氣的離開了季川的院長辦公室。
“你不回家去哪兒?”皇甫少擎大步追了兩步便追上她,大手鉗着她細瘦的手腕,冷着聲音問她,怎麼看都有點兒像是一位父親管不了一位正值青春期的女兒的畫面。
“要你管。”牧晚秋不怕他的瞪了他一眼,手臂一個用力就甩開了他的桎梏。
“你……”皇甫少擎還想追她,卻被季川阻止了。
“由她去吧,別太逼着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保持良好的心情,還有,這件事情,瞞不了她多久,你想個辦法告訴她吧。”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