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校園,總是帶着些許的詭異。
邋遢男看着眼前的人,這個人有着一張妖異的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冰山,雖然邋遢男離夜銀月也有十幾步的距離,即使這樣也同樣能從他的身上感到一股強烈的冷氣。
“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到夏夜。”邋遢男的聲音依舊懶懶散散,不過眼神中卻是少有的認真。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他可不想被眼前的人凍成冰塊,這天吧,本來就夠冷的了。
“什麼?”
夜銀月回過頭來,語氣冰冷。也許只有在夏夜面前,他才能變成另外一個夜銀月,專屬夏夜的“神經病。”
“能夠穿過任何鬼境的靈寵。”
“小白!”
夏夜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認定是在一間小房子裡面,不過這裡可真是有夠黑的,若不是從樓頂射下的幾術光線,夏夜都根本沒法確認現在是白天。
夏夜努力的睜大眼睛打量着自己所處的空間,即使如此夏夜也依舊看不清這裡的環境,透過光線,夏夜只能模糊的看到自己的正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張牀,雖然依舊模糊,但夏夜可以認定那就是一張牀。
夏夜試圖站起來,以確定自己到底現在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之中,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身體都移動不了半分。
“慘了,小爺被綁架了!”這是夏夜發現自己移動不了後的第一個反應。
就在夏夜正在思索着怎麼面對這次綁架的時候。
“吱呀!”
門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開了。
“還想跑,你家裡有幾個錢了不起麼?我告訴你啊,既然你那麼喜歡玩,那我們就玩一點好玩的,呵呵呵。。。”男子猥瑣的聲音使夏夜瞬間繃緊了神經。
夏夜努力的想看清說話的人,可是越看他就覺得越模糊。
“你他孃的有本事把小爺給放了!”
“等等怎麼回事,我怎麼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夏夜瞪大眼睛,滿臉疑惑。
“嗚。。。。。。嗚。。。。”
“哭!呵呵!哭!你爸解僱我的時候你知道我家受了多大的罪嗎?不準哭,聽到沒有,再哭,再哭我把你的舌頭割了。”男子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哭聲截然停止了。
“剛剛的哭聲是從我身上發出去的?不不,剛剛明明是一個女孩的聲音!難道是鬼附身?”想到這兒夏夜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麼,不說話了,不說話你以爲我就可以放過你了嗎?你一個人還低不了我女兒的命,要不是你那該死的爹,我就不會丟了這個工作,我女兒也不會死。”男子喘了幾口粗氣,深呼吸了一下,竟然平靜了下來。
“刀?”夏夜驚呼一聲,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刀,刀光打在夏夜身前的地上晃了晃,晃得夏夜一陣惡寒,夜再次努力的試圖站起來。可是,失敗了,依舊動不了半分。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小爺就要,就要死了,小爺可是連女生的手都還沒碰過呀!這樣就死了豈不太不值得了?”想着想着夏夜的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張妖異異常的臉。
“小爺在想美女呢,神經病你跑出來幹嘛?”如果可以的話夏夜真想使勁搖搖頭,把夜銀月從自己的腦子裡甩出去。
“求求你,放過我,你,你要多少錢,只要你放了我,我爸都會給你的。”
又從夏夜的聲上發出了奇怪的女孩的聲音。
“邋遢男,喂,邋遢男。”這次夏夜是真的發現不對了。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石頭項鍊就這樣靜靜躺在他的胸前,沒有半絲的反應。
“放過你?哈哈!放過你!放過你我女兒可以復活嗎?別做夢了。”說完男子竟然快步走向前來。
夏夜是坐靠在身後的牆背上的,在男子走近以後,夏夜能夠清晰的看見他手裡握着的一把泛着青光的刀子。
男子逼近以後,突然蹲下了身子,然後夏夜就看到了那張臉,那是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只不過在男子的鼻角有一顆大大的黑治。
“黑治?這個人我在哪裡見過?”夏夜努力的回憶着。
“對了,學校裡面有個清潔工和這個人長得很像,只是,那是一張蒼老的臉,而眼前的人比那個清潔工好像年輕了十歲的樣子,又或者說學校裡的清潔工是這個人十年後的樣子。”
想着想着夏夜的後背冒出了絲絲的冷汗。
“呵呵,呵,我女兒在地下肯定很痛苦,要不你也去陪她好了,不過呀!在你去陪她之前,我得讓你好好嚐嚐她生前所受的罪。男子說完竟然舉起了刀向着夏夜砍來。
“痛,整隻手就像是斷了一樣,不,應該是已經斷了。”夏夜想,他的思維已經變得有些遲鈍。
“他在砍我的手臂。”
“匡,匡,匡。”
夏夜試着想叫出聲來,但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夏夜的貼身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啊!!!”
女孩的慘叫聲,嘶聲裂肺的慘叫聲伴着劇烈的疼痛佔據着夏夜的思維。
“這是噩夢,絕對是噩夢,誰來,誰來把我叫醒。”
“喵”
“小,小白,快快把我叫醒呀,小白。”夏夜幾乎想要哀嚎。
接着夏夜看到了,看到了用刀使勁砍着自己手臂的人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變成了兩半,然後消失。
手臂上的痛疼瞬間截止。
“別怕,有我在!”夜銀月帶着些許顫音的聲音彷彿就像是一道光線把夏夜從黑暗拉入了光明。
夏夜楞楞的看着這長妖異的臉。
突然間夏夜就被夜銀月抱進了懷裡。
“對不起,我來晚了!”聲音裡面是止不住的顫抖,就如同夏夜所接觸到的這個顫抖的身體一般。
聞着夜銀月身上獨特的味道,夏夜突然間安了心。
“喵,喵。。。”
“看來噩夢醒了!呵呵!”夏夜終於帶着恬靜的笑,昏睡過去了。
夜銀月抱着已經昏睡在自己懷裡的夏夜,一陣白光過後,房子瞬間就消失了。接着幾人就出現在了正真的校園裡。
“我不管你有什麼冤情,既然你以“重現”傷害了他,難麼你就做好魂散的準備吧。”
夜銀月說完,抱着夏夜,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校園裡。
一直默不作聲的邋遢男俯身抱起了眼神中佈滿疑雲的小白。
“嘆!”
邋遢男嘆了口氣,也跟着消失在了原地。
“你們都給我死,死。。。”淒厲而延長的聲音在空曠的校園裡面迴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