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真的是累了,躺在牀上嘴裡咕噥咕噥的說着,最後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慕君跑哪去了,反正快睡着的那會,感覺涼颼颼的我身上忽然一暖,一股清冷的氣息侵入鼻息。
額頭冰冷冰冷的。
後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睡到了大半夜我被肚子疼醒,疼的我抱着肚子恨不得找個刀把自己的肚子給劃拉出來。
坐在馬桶上腦門上不停的冒汗,也不知道蹲了多長時間,自己給自己揉着肚子,才覺得那股疼痛緩解了那麼一點。
這旅館雖然破爛,好在是一應俱全,艱難的挪動腳步,燒了一壺熱水,連着了喝了兩大杯,才覺得肚子舒服不少。
等我再躺會到牀上,我這才發現慕君竟然不在屋子裡,就連他的氣息都沒有。
我咕噥:“這傢伙不在屋子裡待着,還真的出去了?”
想了好一會,濃濃的睡意再次席捲而來,忽然一陣冷風吹得窗玻璃啪啪的響,一下子就把我給驚醒了。
我睜眼這才發現窗簾都沒拉,窗戶外面黑漆漆的,再加上外面怒吼的寒風,聽着還挺滲人的。
也沒開燈,撒着鞋子我就下去拉窗簾。
剛把窗簾拉上,屁股還沒坐到牀上,我就聽見走廊裡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那聲音很輕,但現在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所以再小的聲音都會聽的特別的清楚。
聽聲音走廊裡應該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穿高跟鞋的女人,聽了一下,我也沒當回事,重新又躺了下去。
耳邊,高跟鞋的聲音越發的明顯。
我這一琢磨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了,這個小鎮子這麼晚有客人,還是女房客本身就很奇怪了。
這腳步聲聽起來好像是刻意很小心的走路,怕吵到人似得。
高跟鞋噠噠的聲音響了兩下,我又聽到了另一個腳步聲,這聲音聽起來要比之前的腳步聲沉重許多。
一輕一重的兩個腳步聲形成明顯的對比,我一下就辨別出來這第二個腳步聲是個男人的腳步。
深更半夜的,這走廊裡一男一女兩個刻意壓低的腳步聲。
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勁。
我一下沒了睡意,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又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
感覺這腳步聲是越來越近,好像就是朝着我們這邊來的,也不敢開燈,藉着手機屏幕的亮光。
光着腳小心翼翼的把屋子裡僅有的桌子挪到門口面堵上,不確定走廊裡的是人還是鬼。
以防萬一我在門口面貼了兩張黃符,把口袋裡僅有的那點硃砂撒到門縫下面。
做完這一切貓着腰小心翼翼的回到牀上,這三更半夜的還是在綠光,聽到外面有動靜。
我覺得我都快被嚇死了,心跳快的好像分分鐘就能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似得。
憑直覺我覺得外面的東西就是衝着我來的,憋了一口氣,忙撥了小白的電話出去。
電話撥出去後我聽到竟然是電話不在服務區,與此同時,窗外的風聲叫囂的更加厲害。
緊閉的房門也跟着嘩嘩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