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爺那小心翼翼的口吻一下戳痛,疼的我差點倒抽了一口冷氣,嘴角噙着笑意:“爺,你說什麼呢,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
“當初要是沒有你們就不會有我,以後我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忙,但是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
“哎,好,好,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是一家人!”
爺咕噥着不斷地重複着一句話,爬滿皺紋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爺,要是沒事我就去外面轉轉了,可能晚上回來的晚,你和奶就不要等着我一起吃飯了!”
“好,你出去自己多小心,我和你奶就不等你了!”
從祠堂出來後,一直噙在眼眶裡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順着眼角簌簌留下。
我仰着頭努力把眼淚逼回去,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想哭就哭吧!”
慕君忽然長臂一伸把我攬在自己的懷裡,低沉的聲音引誘着我哇的一下哭出聲來。
“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讓爺奶看到我這副樣子!”
我哭着哀求他。
話落,他就帶着從這裡消失,落在了養屍地上。
爺的話真的刺痛了我的心,一下子把我積壓.在心裡這麼多年的痛楚給引誘出來,趴在慕君的懷裡,嚎啕大哭。
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養屍地的變化。
不知道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得有些沙啞了,哭聲漸漸小了,我抹了一把眼淚看到慕君被我淚水浸溼的衣服,嘟着嘴紅着眼問他:“你的衣服被我弄溼了,怎麼辦?”
他沒事人一樣的問我:“還哭嗎?”
黑亮的眸子像是能吸食人的靈魂,一不小心就會讓人陷入其中。
我吸着鼻子帶着濃濃的鼻音道:“不哭了,就是有點口渴!”
他緊抿的脣角因爲我的話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從我的衣服裡拿出桃花釀遞給我。
剛纔嚎啕大哭了那麼半天,我是真的口渴了,接過桃花釀仰頭咕嘟咕嘟的連喝了好幾口,覺得火.辣辣的喉嚨舒服了一些,才停下來。
“有你這麼個酒鬼孃親,也不知道以後你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也是個酒鬼?”
這可是眼睛一變異之後的慕君頭一次打趣我,驚訝的我都忘了把含在口中的桃花釀嚥下去。
還是被他捏了一下下巴,我下意識的把桃花釀嚥下去。
低頭望着自己抵着慕君圓鼓鼓的肚皮,蹙着眉頭十分不確定的說道:“應該,可能,不會吧!”
說完,我就開始飛快的在腦海裡回想這段時間每次我喝酒前前後後的狀況。
想着想着我發現自從青衣出現後我喝酒的次數可是日漸增多,每次都是抿幾口,可是青衣明知道我有身孕,但也從來沒有阻止過。
我想喝的時候她就會讓我喝。
“桃花釀是青衣給我的,青衣可是師父一手調.教出來的,她不說也應該沒事。”想着,我不確定的和慕君說着。
說實話,這話我說的可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話音都沒落地,慕君擡手就在我的腦門上敲了一下:“青衣雖然是女人,可她懷過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