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景慕琛坐在沙發上正和一衆發小聊天,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深灰色襯衫解開了幾個釦子,面容沉靜而又內斂,說話的時候,嘴角始終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男人味。
其實,景慕琛的這一幫兄弟都長得極爲出色,若純粹論五官,要說誰長得最精緻完美?可能也輪不到他……可是在人羣之中,蘇若晚總是會第一個就注意到他,不管周圍的人有多少。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情人眼裡出西施”?蘇若晚內心想着,突然又覺得拿這樣的形容詞去說一個男人,似乎有點太好笑了些。
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景慕琛很快地就意識到了她的目光,黑眸也瞬間精準的看向了她。
然後,他低頭對旁邊看動畫片看的四仰八叉的景彥希說了一句話,小傢伙立刻跳下沙發,跑過來牽着她的手,煞有其事的說道,“晚晚,我扶你過去。”
蘇若晚乖乖的被他牽了過去,坐在景慕琛的身旁。
另一邊,上官晏也兩眼發亮的走了過去,“老婆,你終於回來啦,我還以爲你跟大嫂要拋棄我跟大哥了呢。”
吳麗麗很想翻個大白眼,可是這一屋子人都興味十足的看着他們倆,想着男人在外面要留點面子,遂輕咳了一聲後甜膩膩地說道,“怎麼會呢老公?你這麼優秀,我怎麼捨得拋棄你呢?”
上官晏立馬笑眯眯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老婆,你太好了!來,我扶你過去坐下,不要累壞了身子啊。”
蘇若晚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吳姐談了戀愛會是這幅德行!
一旁的景慕琛卻突然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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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之間的話題永遠不外乎有兩點,生意,以及女人。
不過今天因爲有兩個小孩子在場,那幾個愛聊黃色笑話的就稍稍收斂了點,談的幾乎都是生意場上的事情。
蘇若晚聽不太懂,索性就陪着兩個孩子一起看動畫片。
包間的液晶電視裡播出的是“名偵探柯南”,兩個小傢伙被破案的劇情驚的一愣一愣的,她卻看了不一會兒便有點哈欠連連了。
終於,在她打了第三個哈欠後,景慕琛轉過身來,低聲說道,“是不是困了?”
蘇若晚搖了搖頭,不想掃衆人的興,可是景慕琛皺了下眉便起身了,“今天先到這兒,我們先回去了。”
上官晏趕緊也站了起來,“我們也先回去了,大夥記得這個月的16號啊,一定來金盛參加我們的婚禮哈,請帖這週末就會送到各位手上的!”
衆人雖然心有不甘,但畢竟孕婦最大,也只好起身相送。
因爲景慕琛和上官晏都喝了點兒酒,而且車上還有孕婦,鬱聿庭不放心,幫忙叫了兩個代駕。
在外頭等代駕的工夫,上官晏看着兩個糯米糰子一樣的小傢伙便說道,“大哥,大嫂,16號能借你們家龍鳳胎用用嗎?小花童還差兩個。”
“好啊。”景慕琛點頭,“記得包兩個大紅包。”
“……”上官晏俊臉微皺,“大哥,是我結婚也,我可是你的拜把子兄弟啊!”
對不對,大家都這麼熟了!還要什麼紅包嘛真是……上官晏心中頗有微詞。
“我兒子女兒今年才五歲,這麼小的年紀就出來給你做童工,你忍心不給紅包?”景慕琛一幅認真臉。
蘇若晚忍笑的看着他,吳麗麗則在一旁癟了癟嘴,說道,“算了!找別人家孩子不就好了嘛!等我回頭問問我爸媽去。”
上官晏忙安撫她,“老婆,彥彥和玖玖是龍鳳胎,兆頭好哇!而且你看這兩個小傢伙長的多漂亮,到時候一上臺,保證很有面子的!”
被誇獎的小兄妹基本沒什麼反應,玖玖是待久了有點困,此刻正像個小浣熊似的趴在景慕琛的肩上,而景彥希則拿着剛纔不知道從誰身上扒下來的一塊金錶,在那兒研究着到底能賣幾個錢……
吳麗麗看了看沒心沒肺的兄妹倆,不以爲然道,“再有面子又怎麼樣?也不是咱家的!”
“不是咱家的沒關係啊!老婆,下一胎我們再繼續努力,說不定,你就能懷上雙胞胎了……阿不,三胞胎!”上官晏信心滿滿!大哥都能夠連續兩胎中雙胞胎了,下一個……怎麼也該輪到他了吧?
最後,上官晏和景慕琛經過一番談判,順利說定了小傢伙們的紅包金額,剛好兩人加起來就是景慕琛所送出的紅包金額二分之一,也就是說,景大爺再一次用自身行動,完美詮釋了究竟什麼才叫做“不虧本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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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瑞園。
厲晴坐在客廳沙發上,電視上正播着一部熱門的電視劇,她卻有一些走神。
剛纔那一覺她其實都沒怎麼睡着,腦子裡翻來覆去想到的,都是二十五年那一天的事情。
那一天,當從報紙上看到厲家大宅半夜因瓦斯爆炸而燃起大火的新聞後,她驚惶的從醫院跑回了家裡,卻在警察攔了一圈的警戒線外,看到夏成霖正摟着梨花帶雨的厲雨輕聲安慰着。
她以爲自己看錯了,戴着帽子慢慢的靠近,卻聽到他在那連聲說道,“小雨,我以後就是你的依靠,我會一輩子都照顧好你的,包括你肚子裡的孩子。”
那一刻,父母驟然離世的痛苦,卻比不上他背叛自己的錐心之痛!尤其這個搶走他的女人,竟還是自己的親生姐姐!肚子裡竟然也懷了他的孩子!
仔細說起來,還是她先認識夏成霖的,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夏成霖竟然會輾轉在她和姐姐之間,腳踏兩條船!
她摸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覺得痛苦絕望的同時,更多的則是憤怒和羞恥感!
父母已經死了,她不想再被外界傳聞說厲家的兩個女兒都被夏成霖搞大了肚子,這樣子的羞辱,她不想讓厲家承受,不能讓父母在天之靈都不安息!
所以,她流着眼淚,低頭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回到醫院以後,她不顧醫生的勸告,和自己尚未穩定的胎像,收拾好了前一天晚上剛帶過來的東西,買了一張最快發車的火車票,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小縣城。
因爲懷孕了身子虛弱,加上身心痛苦的折磨,剛下車後,她就在出站口暈倒了。
一個好心人把她送進了醫院,甚至還在後來一直悉心照顧着她,直到她。
那個好心人,就是蘇樹海……
“先生和太太回來啦!”喬嬸的聲音阻斷了厲晴的記憶。
她站起身來,看着景慕琛抱着玖玖走了進來,手上牽着蘇若晚的手,景彥希則被蘇若晚給牽着。
那一幅一家四口的畫面,看起來特別的溫馨和美好。
“媽,你醒啦。”蘇若晚換好室內拖鞋就走了過去,細細觀察厲晴的臉,問道,“媽,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厲晴笑了笑,“沒有,我都挺好的。”
“嗯。”蘇若晚點頭,景彥希已經跑了過來,她便沒有再開口多問,低頭給小傢伙脫着厚圍巾和外套。
厲晴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阿琛,小晚,時間不早了,我給孩子洗澡去,你們也趕緊去樓上歇息吧。”
蘇若晚當然不會答應了,待喬嬸帶着兩個小傢伙上樓後,厲晴只好也回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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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臥室。
蘇若晚聞着自己身上的酒味,就算再累,只好也拿着睡衣走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景慕琛便也推門進來了。
花灑下,蘇若晚半推半就的,最後還是被他給收拾了一回。
完事過後,一臉饜足的男人心甘情願的做着善後的工作,幫她洗澡又穿好衣服,溫柔的抱到了大牀上躺着。
“老公。”蘇若晚閉着眼睛,本來就很困,再加上剛纔被某人折騰了一回,這會兒已經有些睜不開眼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把該說的事情給說完。
景慕琛將燈擰滅,一手摟過她,“怎麼了?”
“等我生完孩子去學校,我想念新聞系,好不好?”蘇若晚輕聲說道。
“……”景慕琛靜默了一會兒,好久後,他才低聲問道,“怎麼會想要選新聞系。”
回答他的是一陣細微的呼吸聲。
景慕琛勾着脣,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也隨之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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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號,也就是開庭的前一天,夏槿之從上海來到了D市。
夏曉麗也在前一天出院了,身體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多注意一些飲食,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夏成霖這幾天精神都不太好,在機場看到妹妹的那一刻,他的憔悴,也很快就引起了夏槿之的好奇和詢問。
“大哥,我看新聞了,好像侄女婿並不是主犯,我覺得這樣是不是能減輕罪行啊?你也不要太憂心了,自己的身體要緊啊。”夏槿之扶着夏成霖的手,往機場外走去。
“唉。”夏成霖嘆了口氣,“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我的女兒,明天就要開庭了,我怕她……到時候知道結果,會支撐不住。”
畢竟,赫連尋犯的走私軍火案,就算不是主謀,可也不能完全脫離干係,而且那個陳雋祺認不認罪,也是個未知數。
“……”夏槿之也只能悠悠的嘆氣。
“對了,你這次過來,晚謙他知道嗎?”夏成霖問道。
“嗯,我跟他說了一下,畢竟事情鬧那麼大,他也早就通過媒體知道了。晚謙說了,讓我在這裡多呆一陣子,他有空的話,也會過來看你們的。”夏槿之拉開車門,扶着夏成霖先坐了進去,自己隨後也坐了進去。
夏成霖點點頭,吩咐司機開車往夏宅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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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宅。
夏槿之去樓上看了夏曉麗後,眉頭深鎖的走下樓來。
安慰的話已經說了太多,但是看到夏曉麗那一幅蒼白憔悴的模樣,夏槿之心裡還是很不好受的。
ωωω ¤тTk án ¤¢O 在客廳和夏成霖,厲雨聊了幾句後,夏槿之就回到自己的客房,給遠在劇組的吳晚謙打電話。
“喂,老公,我已經到下飛機了,現在大哥家裡面,剛纔也見過曉麗了。”
“曉麗的情況怎麼樣?大哥他的情緒也還好吧?”吳晚謙在那頭關心問道。
“唉,怎麼可能會好?老公突然進監獄了,懷了四個月的兒子也沒了,這種事情,放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都不好過的。”夏槿之唉聲嘆氣的說道。
“嗯,你好好陪陪他們,明天就開庭了,記得到時候把審判結果告訴我。”吳晚謙說道。
“好。”夏槿之答應着,隨口又說道,“老公,咱兒子馬上就回國了,到時候你別再接戲了啊,咱們好好陪陪他。”
“放心吧,這個片子快殺青了,最多這個月底,我就去D市找你。”
“月底啊?”夏槿之皺了皺眉,“老公,那你過來之前先給我打個電話。”
“行。”
掛斷電話後,夏槿之便隱隱的有一些不安了,之前大嫂的狀態一直都不好,晚謙過來幾次都沒有見到她,那也就罷了。
可現在,大嫂已經清醒過來了,剛纔看她的狀態,幾乎和正常人無異。
夏槿之很怕會再生什麼波折,儘管現在她和吳晚謙的婚姻生活很順遂,也很美滿,可是一想到結婚之前的事情,她就開始沒底了。
她好不容易纔擁有了這麼一段惹人稱羨的婚姻,她決不能讓任何人去打破!夏槿之握緊拳頭,內心發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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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開庭的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蘇若晚本來想過去旁聽的,但是卻被景慕琛以安胎爲由給拒絕了。
無奈,她只好待在家裡,和厲晴一起看着電視,希望新聞臺能有相關方面的直播或報道。
而另一邊,法院裡,景家,赫連家,以及夏家全都先後的悉數到場了。
開庭不久後,一個帶着墨鏡和帽子的女人悄悄的走了進來,坐在旁聽席的最後一排。
當帶着手銬腳鏈的赫連尋被警察帶上來的時候,赫連老太太和方燕莎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夏曉麗也激動的站了起來,剛想要衝過去,卻被一旁的夏成霖和夏槿之給攔住了,可她已經忍不住的喊了一句,“阿尋!”
赫連尋雙眼通紅的擡起頭,看到夏曉麗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絲笑容,苦澀又難看,好像是想要安慰她似的。
當法官宣佈辯護律師陳詞後,夏成霖和赫連尋都有一些意外,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可夏成霖給赫連尋安排的律師並不是他,自從赫連尋入獄後,一直與之接洽的律師也不是他!
沒錯,赫連尋的辯護律師,正是賀中翔,也就是景慕琛的私人律師。
前幾年,因爲在燕氏集團做事,賀中翔早就已經成爲了律政界的一顆冉冉新星,而從去年景慕琛回國後,又從燕家被景陽迅速地挖走,據說跳槽薪金已經打破了當年鬱家所創的數字。
赫連尋看到賀中翔後,他快速掃了一眼旁聽席,最終與景慕琛的視線相交。
他皺了下眉,將視線又收了回來。
辯護陳詞中,賀中翔提出了三個證據,證明赫連尋只是被迫從犯。
第一個證據是,美國那邊被俘獲的接頭人已經承認,從未與赫連尋接洽過買賣,從來與他接洽溝通的另有其人,那就是陳雋祺。
第二個證據是,陳雋祺在五年前創立了cuit公司,這幾年,公司一直從事着軍火走私案,一年前因爲涉嫌走私,被進行了一番徹查,儘管最後死無對證,但cuit公司就此掛牌歇業,所以,他不得不另尋出路,而赫連企業就是他的第一個合作對象。而參與此案的黑道同夥也都紛紛指證,陳雋祺纔是本案最大的牽頭人,赫連尋只不過是幾個月前才被介紹進來的。
第三個證據,也就是最關鍵的一點,陳雋祺的父親陳立東,也就是前unit公司的創始人。五年前赫連家族突然遭逢破產,unit公司因爲與赫連企業合作密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赫連軒跳樓自殺以後,陳立東就成爲了債主綁架和追債的對象。一次綁架案後,陳立東遭遇了身心的雙重摺磨,儘管在醫院裡住了整整半年,卻從此一蹶不振,回家後一年後鬱鬱而終,妻子也隨他而去,只剩下唯一的兒子陳雋祺。所以,陳雋祺拉赫連尋下水,其動機和目的,昭然若揭。
旁聽席上的赫連家人都是越聽越激動,這一番指證下來,只要陳雋祺不提出反對理由,赫連尋應該就能脫離主犯的嫌疑了,於是,衆人的眼光也都投注在一旁的陳雋祺身上。
終於,當陳雋祺安靜的說出了“我認罪”三個字時,旁聽席上衆人譁然。
因爲陳雋祺的爽快承認,複雜的案件瞬間明朗化。
最終,陳雋祺因爲罪責深重,被處以無期徒刑,並沒收名下的所有財產;赫連尋因爲系同犯,情節較輕,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並處以罰金。
當法官宣判結果下來的那一刻,夏曉麗終於忍不住,喜極而泣,方燕莎倒在赫連塵的懷裡哭得不能自已,赫連老太太則老淚縱橫,雙手合十,不停地在口中默唸着“感謝菩薩保佑,感謝菩薩保佑”……
旁聽席最後一排的那個女人站了起來,又悄悄的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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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雋祺先被警官帶了下去,經過赫連尋身前的那一刻,赫連尋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陳哥……”
他的雙眸中情緒複雜,於他而言,陳雋祺一直是兄長,是朋友,也是帶他墜入罪惡深淵的人!
可就在剛纔,他卻得知陳雋祺竟然是揹負着殺父之仇纔來接近自己的,那一刻,他是真的痛恨了他,畢竟,自己也是當年破產案的受害人,他所受的痛苦一點都不比陳雋祺少!
只是,這一切的糾葛,都在剛纔陳雋祺那一聲“我認罪”中消失殆盡了……
他知道,陳雋祺在最後,還是選擇解脫了自己,幫助了他。
陳雋祺一雙黑眸沉靜無波,看了他一眼後,就被警官帶下去了。
警官過來打開赫連尋的受審臺,想要把他帶下去。
這時候,夏曉麗卻終於掙脫了夏槿之的控制衝了過來,想要抓住赫連尋的手,“阿尋,阿尋……”
很快的,警察就把她往後隔開了,夏成霖也衝了過來把她往後拉。
“阿尋,你一定要快點出來,我會等到你出來的!”夏曉麗的叫聲在庭內持久的迴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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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法庭後,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天氣也變得冷颼颼的。
但是幾家人的心情都還不錯,夏成霖帶着夏曉麗,赫連老太太帶着方燕莎,都對賀中翔不停的說着感謝。
賀中翔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必謝我,這都是景總吩咐的。”
赫連老太太驚訝的看向了景慕琛,因爲之前綁架玖玖的事情,面子上還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帶着方燕莎一起走了過去,說了句,“謝謝。”
黎曼婷和景邵帆正和景慕琛站在一起,一看老太太這架勢,忙笑着說道,“老太太你們太客氣了,我們兩家的關係,還用說什麼謝謝啊,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景慕琛勾着脣角,任由父母在那兒客套着。
夏曉麗也走了過來,由衷的對景慕琛說道,“景總,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說着,眼淚就開始在眼裡打轉,整個人都哽咽了起來。
一旁的夏槿之想到之前鬧僵的事情,身份尷尬,因此也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手撐着傘,一手不停輕撫着夏曉麗的背,輕聲安慰着她。
夏成霖嘆了口氣,道,“謝謝你們。這一次,我又欠你們景家一個人情,以後……但凡有需要夏家的地方,請直說無妨。”
景慕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夏伯父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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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後,景慕琛邊開車,邊給蘇若晚去了電話,將審判結果告訴了她。
儘管蘇若晚沒有去現場,但是她基本也在電視新聞中看到審判結果了,尤其在看到辯護律師出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景慕琛一定做了很多的努力。
判刑三年已經是最輕的責罰了,她相信,只要赫連尋在這三年裡表現良好,還是很有機會提前釋放的。
這對於赫連家以及夏家,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老公,你辛苦了。”最後,蘇若晚在電話那頭柔聲說道。
景慕琛勾着脣角,說道,“我馬上就回去。”
“好,外面下雨了,你慢點開車,我和孩子們在家裡等你。”
“嗯。”
掛斷電話後,車後位座上的景邵帆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總算是塵埃落定了,希望赫連尋能好好改造,以後不要再觸犯法律。”
黎曼婷也嘆了口氣,“是啊,我現在心裡總算安心了一些,不然,一想到五年前的事情,我就整天心神不寧的。”
景慕琛沒有說話,專心的開着車。
黎曼婷突然就說道,“對了,阿琛,那個張洛雅她還知道當年的事情,你說她會不會……”
景慕琛說道,“媽,放心吧,我說過,她不會有機會開口的。”
“可是……”黎曼婷深鎖着眉,這個兒子做事一向深藏不露,什麼都不讓家裡人知道,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媽,過幾天是上官晏的婚禮,你們到時候也去參加吧?”景慕琛直接轉移了話題。
“去去去,請帖昨天都送來了,那肯定得去了。”黎曼婷果然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竟然讓阿晏才二十五歲就肯結婚了,我到時可得好好看看。”
景慕琛笑了一聲,“媽,她是若晚最好的好朋友,她們倆,可以說是因爲我們才結緣的。”
“是嗎?”黎曼婷訝異的不行,忙說道,“對了,若晚還有什麼朋友,你讓她給你哥也介紹一下。對了,阿晨已經出國一週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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