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靳家都陷入一種莫名的低氣壓中,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唯獨靳煜,此時此刻顯得特別平靜,甚至平靜到讓人畏懼。
他站起身走到陽臺落地窗前,目光投向遠處,不禁點燃一根菸,開始有邏輯的分析整件事情。
靳子衍是不可能有作案時間,因爲昨天一整晚他們都待在一起,其他人都沒有時間證人,所以都有嫌疑。
特別是靳子姍,不僅第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嫌疑最大。
然而,靳煜並不覺得靳子姍就是那個兇手,因爲兇手既然可以那麼冷靜的清理現場,並且在不被別人發現的情況下逃離撇清,肯定是一個頭腦冷靜並且心思縝密的人。
所有人當中,他覺得有這個可能性的人並不多,甚至沒有!
如果真的要有,那個人肯定是一個老練的人。
他暫時還不能下結論,只能等事情漸漸明朗之時才能下定論。
因爲站在警察的立場上看,這裡面誰都有可能,並且不排除他自己。
靳子姍審問完畢,出來的時候雙眼紅腫並且抽泣着,默默地坐在蔣怡雯的身邊,像只受驚嚇的小雞,尋找着媽媽的保護。
下一個便是靳煜和靳子衍兩人一起進去接受審問,給他們審問的人也是靳煜當初在警隊特別熟絡的同僚。
不過公歸公私歸私,兩人並沒有因爲認識而取消審問。
“二少爺,三少爺,請說說你們昨天晚上八點鐘到今天早上七點鐘都在幹什麼!”警察例行公事的開始審問。
“昨天晚上因爲家父出了意外,所以鬧了一下,家裡人的氣氛變得很緊張,散了以後我就和我老婆回到房間休息,直到晚上十一點左右我去了陽臺和子衍喝了一夜的酒,後面都在陽臺上睡着了,直到意外發生!”
靳煜把每個時間段做的事情都說的非常清楚,把自己的嫌疑又減弱了。
輪到靳子衍的時候,他支支吾吾的說着,“家裡鬧完之後,我就回自己的房間,大概九點半左右就出去了一趟,然後回來大概十點半左右,一直在陽臺喝酒,直到聽見姍姍的尖叫,才知道爸爸被害死了!”
靳煜以前審問過不少人,自然知道每個人想隱瞞一些事情之時會有那些語言修飾和小動作。
他發現靳子衍剛纔闡述的時候手指不自覺地收緊,而且第二句話說的也很含糊不清。
“請問三少,您出去那段時間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
“我……一個朋友出了小意外,我就過去幫忙。”
“朋友,什麼朋友,叫什麼?”
警察步步緊逼,不給靳子衍任何思考的時間。
靳子衍猶豫着,不想把蔣怡雯出了意外事故被查出藏毒的事情說出來,這樣只會把蔣怡雯推向最前端。
“……”
“三少,我想我有必要給您做更深入的審問,請您務必表述清楚,不能有任何隱瞞!”警察說完就看向靳煜,“二爺,請您先回避一下!”
靳煜疑惑的看着靳子衍,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刻意隱瞞,難道他去見的人和靳國棟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