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靳念念已經感覺到氣氛的低沉,不單單樑媛媛看上去好像很難過,連靳煜的臉色都鐵青。
她十分了解自己的爸爸,非常篤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念念,你先別問那麼多了,扶你媽媽上樓去休息吧,聽爸爸的話,好麼?”
靳煜說的很無力,他此時的內心非常難過。
靳念念本來還想着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小心的扶着樑媛媛準備上樓。
“爸爸,莫苼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樑一凡人影還沒見到聲音就已經傳入大家的耳朵,這麼一句話讓靳念念僵住身體,她本想折返回餐廳,可是樑媛媛卻拉着她的手。
“念念,我們先回房吧!”
“媽媽……我……”
樑媛媛幾近哀求的看着她:“回去吧,有些事情你爸爸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靳念念表情凝重的點頭,然後和樑媛媛一起回房間了。
另一邊,樑一凡將一份揉皺的報紙放在靳煜的面前,質問着:“爸爸,您和媽媽是不是早就知道莫苼哥哥和那個女人去了中東,知道他們參加了戰地醫療部隊?”
靳煜輕輕地點頭:“嗯,我和你媽媽是早就知道了!”
“爲什麼?”樑一凡情緒異常激動:“爲什麼要瞞着我和念念?”
“那是莫苼自己的決定,不告訴你們是不想讓你們擔心……”
“夠了,你們實在是太自私了,非要讓我們從報道上看到這樣的消息纔是對我們好嗎?”樑一凡看着中東暴亂襲擊傷亡名字上的那一欄,竟然心痛不已。
他雖然對這個哥哥沒什麼深厚感情,可是畢竟是親兄弟,看到傷亡名單上有冷莫苼的名字之時,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哥哥去戰亂的地方做了戰地醫生;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哥哥做了這麼危險的事情。
“消息,什麼消息?”靳念念還是無法不去關心和冷莫苼有關係的事情,當她聽見樑一凡和靳煜的對話之時,心臟驟然痛了一下。
她來到樑一凡的身邊,一把搶過報紙,當她讀完那一片對暴亂襲擊的專欄報道之時,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原來,他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還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去的,而且那個女人還有着一個好聽的名字——今若夕
這個名字不由得讓她想起一句詩:今夕是何夕,南極見祥光。
多美的名字啊,原來當初靳煜說這個女孩和冷莫苼屬於一個世界的人,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特別是當她看清楚專欄上面的一句介紹說:冷莫苼醫生和他的妻子今若夕不顧生命危險身處暴亂仍舊堅持搶救一個生命垂危的嬰兒……
他的妻子,這四個字像是一把利劍刺入她的心臟,痛到無法呼吸。
“念念,你沒事吧?”樑一凡看靳念念的神情很不對,擔心的想要去拿過她用力捏着的報紙,卻反被靳念念給推開了。
她哭着跑出了靳宅,一邊跑一邊流着眼淚,心痛至極。
此時的她,並不是因爲那四個字而痛,而是因爲——
她再也……再也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