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然沒了心情逛街,便在中午的時候就回到了酒店。總統套房裡沒有他的身影,心裡微微閃過一抹失落。回到自己的牀上,攤成大字人性,呆呆望着天花板。不知不覺的,便睡了過去。
時間一眨眼,便很快到了下午。
白小然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面有動靜響。懵了一瞬,才漸漸清醒。
她趿拉着拖鞋,推開臥室的門,看着客廳裡站着一堆人,穿着十分時尚。
腦袋閃過一堆問號,怎麼一覺醒來冒出來這麼多人?他呢?
就在疑惑間,她聽到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不遠處落地窗前響起,“給她打扮一下。”
那羣爲首的人,立馬恭敬的彎腰點頭說是。
白小然的眸子裡滿是迷茫不解,看着男人邁着修長的腿走過來,傻乎乎的問道,“打扮什麼?”
顧寒辰停在她的面前,低頭俯視她剛睡醒的小臉,上面還有一道道印子。
白小然被他看的臉紅,吶吶道,“我、臉上有東西嗎?”說這,還伸手姆拉姆拉幾下。
動作剛做完,就聽到男人低沉誘人的笑聲。
臉頰頓時更紅了,她氣呼呼的瞪着一雙大大的杏眼,望着男人,“你逗我玩?”
顧寒辰擡手摸摸她碎亂的頭髮,深眸凝視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蛋,嗓音低啞的說道,“下午去參加一場拍賣會。”
拍賣會?
“是珠寶拍賣會?”白小然昂着小腦袋問道。
“嗯,公益慈善”男人簡單的說道。
白小然眸子頓時綻放驚喜。天哪,那種只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珠寶拍賣會?不要說她土包子,一驚一乍的,她是真的好激動很好奇呀。而且,拍賣會上的珠寶都是有歷史年份的,算得上古董了。這些珠寶但都是私人珍藏,只能在拍賣會上才能一飽眼福。
幸福來得太突然,砸暈了她。
直到被推進化妝間,還沒有緩過神。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白小姐,請您稍微擡一下頭。”化妝師恭敬的說道。
白小然回神,才發覺她已經坐在椅子上了。鏡子前面滿是瓶瓶罐罐的化妝品,顯然是臨時單獨開啓的化妝間。
“哦,好。”她閉上眼睛,感受臉上不停的被塗塗某某。
許久之後,才聽到頭頂上方傳來聲音,“白小姐,您可以睜開眼睛了。”
白小然睜開眼睛,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一抹驚豔。
清新的淡妝,很好的襯托了她精緻的五官。一層不變的直髮,被高高盤在了頭頂,唯有雙頰兩側微微垂着幾縷燙卷的大波浪,撫媚又性感。但晶瑩眸子裡的清純,又讓她多了一抹純真和剔透。
“這位小姐,您看起來真的很美!”首席化妝師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白小然靦腆的笑笑,有些緊張,還有些不知所措。和那次打扮不同,這次鏡子裡的她明顯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明明還是她,卻透着以前不曾有的撫媚和性感,讓她心跳微微有些加速。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自己,手指不安的絞着。
“白小姐,請您換上這身衣服。”說着,一行人推着一個滑動衣架進來,上面僅僅掛了一件衣服。
白小然順着聲音,擡眸望去,一眼便看見了那件、純白如天使羽毛般蓬鬆的晚禮裙。抹胸處彆着一顆酒紅色的天然寶石,雕刻成玫瑰花型,十分璀璨靚麗。裙襬下面耿鑲嵌了無數個施洛華寶石,遠遠看去,就像是天使之翼。
這件衣服簡直價值連城。
她之所以知道,是當初她關注那件新穎別緻的珠寶,才注意到這件衣服。也因此才知道這件晚禮裙價格高昂到令人咋舌。
“白小姐,這是先生爲您準備的。”立在衣架旁的設計師恭敬提醒。
白小然連忙的搖搖頭,擺擺手。這件衣服真的是太奢侈,太貴重了。她根本就不敢穿。要是一個不小心碰到哪,把這件衣服給碰壞了,怎麼辦。而且上面還這麼多的鑽石,就算丟了一小顆,把她給賣了,她也賠不起。
設計師面上閃過一抹爲難,“可是,先生說您必須穿上!”
必須穿啊?
白小然苦着臉,皺着眉頭,心裡十分糾結。這麼美的衣服,應該每個女孩都夢想着能穿上吧。但真的成爲現實時,還是會誠惶誠恐。
可那個男人霸道的脾性,肯定是不允許拒絕的。
算了。白小然一咬牙,大不了到時候她小心小心再小心一點。撐到晚上回來應該就沒事了。
化妝師見白小然同意,眉眼都鬆了一口氣。頓時,所有人都紛紛有序的離開化妝間。白小然一個人呆在空蕩無人的化妝間裡,拖着腮幫,看着衣架上那件奢華到讓人羨慕的晚禮裙。
她小心翼翼的取下來,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最後,就在她吭哧吭哧滿頭大汗,終於剛把衣服套在身上時,化妝間的門被推開。
白小然聽到聲響,擡眸望去。俊美如天神的男人,邁着修長的腿,步步朝她走來。
她的雙頰莫名染上一抹淡淡的緋紅,心跳加速。趕緊伸手拍拍小臉蛋,示意清醒點。
“好了嗎?”男人低沉的聲音染上一絲暗啞,透着一股說不出的以爲。他深如似海的眸底,更是蒙上一層難以察覺的火苗。
白小然剛想要回答,才猛然想起,她好像還沒有把後背的拉鍊給拉上。一時間有些語塞,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看着男人。
顧寒辰清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面無表情的問道,“怎麼了?不喜歡這件衣服?
“怎麼可能不喜歡?!”白小然下意識的回了句,反應過來,羞紅了臉。她是不是太直白了,好像覬覦這件衣服很久了似得。
男人清冷的脣角勾起一抹微微上揚的弧度,靜靜的凝視着緋紅的雙頰。
灼熱的視線,讓白小然吶吶的垂低下頭,糯糯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嗯?”男人微挑的語音,帶着一絲說不清道明的感覺。白小然覺得自己要瘋了,明明他的聲音依舊,淡漠清冷,可卻偏偏聽出了一股邪肆妖媚的味道。
“沒、沒什麼。”白小然糯糯的說道。她期待這個男人快點離開。可事與願違,那個男人不僅沒有出去,反而繼續朝她這邊一步一步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