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蕊抓住冷寒的手,“快,送我去帝迦。”
冷寒望着那雙纖細柔嫩的手,眸底一怔,隨即快速反應過來道,“好。”
葉心蕊沒顧得上他是怎麼知道帝迦在哪個位置的,等下了車匆匆忙忙進公司,卻在前臺被人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我來找你們總裁。”葉心蕊道。
前臺仔細打量葉心蕊,“請問您有預約嗎?”
葉心蕊哪裡來的預約,她還在和前臺商量,沒注意身後的冷寒在和別人打電話,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冷寒的臉色變了變。很快,掛上電話後,冷寒走到葉心蕊面前抓住她的手往外走,“蕊兒,走。”
“去哪?我還有事。”
冷寒強硬的把葉心蕊拽走,葉心蕊氣得胃疼,“冷寒,你到底發什麼瘋。”
冷寒一發不言,把葉心蕊塞進車裡自己坐到另一頭駕駛座驅車離開。
路上,葉心蕊不停的勸說冷寒停車,“我真的有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
冷寒依舊沉默,似乎無論葉心蕊怎麼刺痛他,他都無動於衷。
葉心蕊說的口乾舌燥,這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有氣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濃濃的無力感。
“冷寒,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葉心蕊疲憊的說。不知道然然在哪,她始終沒辦法放下手。顧寒辰的電話也打不通,人也見不到。這男人又莫名其妙的把她拉走,現在怎麼辦。但願一切都是自己多想,她的然然肯定是和阿辰在一起。
冷寒嘆聲氣,“蕊兒,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
“你知道的。”
“我……”葉心蕊喉嚨梗住,偏過頭不讓他看見突然涌出來控制不住的眼淚。
紅綠燈變,車子啓動繼續行駛。
葉心蕊不知道他要開往那,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就在他以爲男人不再會開口說話時,他突然冒出一句,“我們重新開始吧。”
葉心蕊錯愕,轉過頭直瞪瞪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我們重新開始。”
葉心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道,“我們……”
話沒說完,冷寒冷冷打斷,“我現在不需要回答,你可以考慮考慮。”
葉心蕊無語,這還需要考慮?這些年過去了,人年紀都這麼大,哪裡還來的什麼情什麼愛啊。她現在只想和然然……然然?
葉心蕊終於發現不對了,她臉色突變,手緊緊攥着安全帶,嗓音乾澀道,“冷寒,是不是、是不是然然出事了?”
冷寒沉默,一個剎車車子停在了馬路邊。
他打開窗戶,外面清冷的風一下子擠進來,葉心蕊渾身發冷,她通紅的眸子瞪着冷寒,“你說話啊。你是不是故意拽我走,故意轉移我視線?”
“你、別哭。”冷寒無措的伸手去摸她的眼淚。
葉心蕊頭一偏,冷寒的手落在辦公中,最後落寞的收回。
“你不要擔心,我讓人去找了。”冷寒道。
葉心蕊捂着胸口,低頭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美雅的目的不是她嗎,爲什麼要是她的然然。
“蕊兒,”冷寒心疼,雙臂伸開卻又不敢觸碰她。
葉心蕊擡頭,眼淚不自覺的流出,她無助道,“對,你帶我去找阿辰,他一定能找到然然。”
“蕊兒,你不要慌,你女兒一定會沒事,相信我,嗯?”
葉心蕊怔愣的看着冷寒,“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相信我,好嗎?”
葉心蕊沉默,爾後道,“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寒簡單的將事情始末告訴葉心蕊,葉心蕊眸底充斥着熊熊怒火,“白!菲!菲!”
她怎麼都沒想到李美雅會和白菲菲聯手。好一個聲東擊西,好一個白菲菲。當年,她就不應該心慈手軟,放任那對母女。
想到這,葉心蕊狠狠瞪了冷寒一眼。
冷寒摸摸鼻子,“蕊兒,怎麼了?”
葉心蕊沒好氣的哼一聲,然後道,“帶我去阿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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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麪包車沿着泥濘的山路盤旋而上,後備箱裡的白小然被顛簸的撞來撞去。
前方兩個壯漢罵罵咧咧,“媽的,這路真難開。”
“大哥,這還要多久才能到?”
“急什麼,快了。”
“大哥,後面那個妞看起來挺正的,要不咱們待會……”話說到一半,猥瑣的笑聲闖進耳朵。
白小然臉色瞬變,一邊怒罵這兩個王八蛋,一邊快速思考對策。
“想什麼呢?這筆單子做成了咱們就一輩子逍遙自在,到時候要什麼的美人沒有。你給我老實點,不要給我鬧什麼幺蛾子,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知道了,大哥。”那人不滿的嘟囔。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那豬腦袋裡塞了什麼,這次可不是開玩笑的,砸了我們倆都得完蛋,聽懂了沒?”
“上頭讓咱們聽那個白小姐的話……”
被稱作老大的壯漢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白小然反覆琢磨‘上頭’兩個字是什麼意思,難道白菲菲不是幕後黑手?綁架她的另有其人?他們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一連串的問題和擔心,白小然越發焦慮,只能祈禱阿辰快點找到她。還有媽,媽一定不能出事。
車子繼續朝前行駛,車上的兩個人停止了說話。
白小然感覺不到兩人的存在,耳邊充斥着車胎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壓抑下去的恐慌和害怕漸漸不受控制的襲遍全身。
不知過了許久,車子停止了顛簸。
白小然心猛地提起,神經緊繃成弓的狀態。
“媽的,大哥,要不要給她眼罩去掉,反正這裡她也逃不掉。”
大哥想了想,“行,把她嘴裡的破布也順便給拿了。”
“好哩。”
眼罩去掉,白小然警惕看着眼前這兩個人,試圖勸服,“你們放了我,他們給你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她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餘光卻偷偷打量這裡環境。四周都是樹,除了他們三個,看不見任何活人。
“什麼都可以給?”一個臉上帶着長條疤痕的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