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您這是什麼意思?”薛美落冷着臉,“公司成立起,我就進了帝迦,陪着它走過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您現在一個不滿就要撤掉我,就不怕老員工寒了心嗎?”
韓浩嗤笑,“別跟我扯犢子,真以爲不敢撤了你?寒心,嘖嘖,真以爲帝迦離了你就不能轉。白小然的事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好好交代,明天你就不要來上班了。“
薛美落眸底閃過慌張,臉色蒼白,“你、你不能這麼做。”
“呵,憑什麼不能這麼做?就憑你是老員工?”韓浩面部表情看着薛美落,心裡一肚子火。阿辰交代他好好照看白小然別處什麼問題,結果呢,他不過出去兩天談合作,回來人就被趕出帝迦了,還抄襲?抄襲你妹啊。這件事阿辰回來他要怎麼交代。明明都已經敲打過薛美落了,她居然還不要命的作死。真是人想死,他拉都拉不住。
這樣一想,韓浩臉色越發冷凝。
薛美落背脊冒汗,努力鎮定,“韓總,您這話說的可不對。白小然她抄襲在先,影響公司名譽,我還是看在您的份上,讓她主動辭職,按照公司條例規定,這已經是最仁慈的了,我並沒有做錯。您不能因私濫用職權,這不公平。”
“公平?”韓浩大笑,居然跟他們這一類人將公平,真是可笑之極,“你難道沒聽過弱肉強食?你之所以膽敢辭退白小然,不就是靠着你現在的位置和身份。”
薛美落挺直背脊,“我現在的位置是我努力換來的,使用權利是我的職責,辭退白小然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韓浩鼓掌道,“那好,我現在告訴你,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薛美落面色突變,“您不能這麼做?”
“哦?我使用權利是我的指責,辭退你我問心無愧。”
“你……!”薛美落咬牙切齒,她怎麼也沒想到韓總居然這麼無賴拿她的話堵她。
韓浩的耐心已經耗盡,“待會把辭職報告遞上來,不讓我在重複第二遍,否則,就不是辭退而是解僱了。“
“你不能這麼做。”薛美落慌張走到前面,攔着韓浩的去路。原以爲白小然抄襲影響公司名譽,就算總裁在怎麼維護白小然,也不可能不顧所有員工的看法。她在鋌而走險辭退白小然,可是她沒想到韓總居然不顧大局,要辭退她。這怎麼可能,她現在決不能離開帝迦,否則……只要一想義父的手段,薛美落渾身打個冷顫,越發後悔昨天太過魯莽,她應該好好籌劃籌劃纔對。
“讓開!”韓浩微挑的桃花眼帶着陰沉的怒意。
薛美落膽寒,“我,我沒有辭退白小然,只是讓她回去歇息一天。明天,對,明天白小然就會來上班。”
韓浩嗤笑,“你倒是能屈能伸。”
薛美落指甲陷入掌心,忍住屈辱,“我會澄清白小然抄襲一事。”
“這個就不勞煩你了,我會親自去公關部那邊。至於你,如果白小然回不來,你也就不用來公司上班了。”韓浩下來最後的通知,大步離去。
薛美落憤怒的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砸倒在地上,外面的員工聽到聲響戰戰兢兢,越發努力認真工作。
副總裁辦公室,
公關總監戰戰兢兢的站在桌前,“韓總,您找我什麼事?”
“公司花了百萬年薪請你來,你會做的就是袖手旁觀?”韓浩冷冷看着公關總監。
公關總監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該相信薛美落那個賤人的話,他額頭冒汗,解釋道,“不、不是這樣。”
“那是哪樣?我很懷疑你的公關能力。”韓浩漫不經心敲打桌面。噠噠噠的聲音如同敲擊在心臟上,公關總監心臟病都快犯了。
他哭喊道,“韓總,是薛美落,她說白小然抄襲是真的,只有把她趕出帝迦,才能減少公司名譽的損失,我左思右想,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這才、這才……”
“行了。”韓浩不耐煩道,“去敲打一下媒體,讓他們把新聞給撤了,還有,你年底的年終獎沒了。出去吧。”
公關總監軟着腿出去,雖然沒了年終獎,少拿幾十萬,但好得抱住了飯碗。薛美落那個娘們,他遲早跟算這筆賬。
可帳還沒來的及算,公關總監就發現了一個欲哭無淚的事實,他給韓總打電話道,“韓、韓總。”
“事情處理好了?”
公關總監吞吞口水,“沒、”
韓浩眸色冷沉下來,“公司請你是當擺設的?”
“媒、媒體上,白小然的信息已經被處理過了。”公關總監小心翼翼道,末了,還添一句,“目前,我們還要怎麼做?”
“處理過?”韓浩皺眉。
“是、各大媒體都被打過招呼,新聞在一小時前就已經全部被撤銷了。”
“是誰?”
“查不到,對方守口如瓶,來頭好像不小。”說到這個,公關總監不由得對白小然產生了好奇,但在好奇也知道命重要一點,以後看見白小然還是供着爲好。
韓浩手指敲打桌面,難道是阿辰?不、不可能。那會是誰?
公關總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等待副總裁的指令。
“招呼各大媒體,把鍋甩給那個鬧事的設計師,轉移網友視線。至於其他,我後續會在吩咐你。”
“是。”
掛上電話,韓浩拿着手機,猶豫要不要給阿辰打個電話,可想了想,還是算了。等這件事處理好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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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某大型酒店地下拍賣會,
這裡,不論是參加拍賣的客戶,還是服務員,又或是拍賣師,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面具。這是這家拍賣會的特色,不以爲身份地位爲尊,以金錢財富爲拳頭。誰的錢多,誰就是老大,徹底貫徹了價高者得之的理念。
但是,別以爲這裡每個人都帶面具,不以地位爲尊,就可以隨便與人發生衝突。能進的來這家拍賣會的,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圈,一不小心鬧事說不定就得罪某位***或軍二代,從此在帝都再無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