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娃娃。”胡老吹鬍子瞪眼。
白小然樂呵呵的笑,趕緊誇獎,“您製作出來的藥肯定效果很好。”
“那肯定是的。”胡老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好不歡樂。
顧寒辰站在一旁,眸底沁着濃濃笑意。他這是頭一次看見她活潑可愛的樣子,像是擺脫了身上的束縛,露出真正的自我。他喜歡她這個樣子,恣意、自由、不隱藏自己的情緒。
不過,到最後他發現要不再出聲制止,這兩個人可能會一直說個沒完沒了。
他咳嗽了一聲,示意胡老要做的事情。
可胡老正說道興頭上,哪能聽得下來。要知道,他那幾個孫子一見他說這些,就跑的比兔子好快,好不容逮到一個乖巧聽話給面子的小女娃,恨不得把自己想法給說上個三天三夜。
白小然也聽得癡迷,一會點頭,一會提出疑惑。
兩人說的好不歡樂,**裸的把顧寒辰無視了。
顧寒辰見沒人離他,面色沉下來,渾身散發冷氣,可那兩人已經沉浸對話不曾察覺。
顧寒辰忍無可忍,一把將白小然拽到身邊,佔有性的摟在懷裡,朝胡老道,“你該給她把脈了。”
把脈?白小然從顧寒辰懷裡探出一顆頭,昂着腦袋,疑惑道,“把什麼脈?給誰,我嗎?”說這,她手指微點着自己的鼻子,強調一下。
胡老摸摸小鬍子,滿臉遺憾,好不容易找個一個女娃娃聽他說話,就這麼被打斷了。看了眼這小子的神色,知道待會是沒啥機會了,便突然興起了惡趣味。他沉着臉,嚴肅道,“當然是你。”聲音沉重的好像對方得了不死之症,
白小然心猛地一緊,緊張問道,“我難道生病了?”可轉念一想,不對呀,她近日吃好喝好,甚至還有點長胖的趨勢,睡眠質量也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生病。
可胡老的神色不想是作假,她下意識依賴的看向顧寒辰。
顧寒辰摸摸她的腦袋,對胡老道,“別逗她了,快給她把脈。”
白小然聽到一頭霧水,兩隻水汪汪的眼睛透着委屈的迷茫。
胡老撇撇嘴,“知道你心疼女娃,好啦,我剛纔是開玩笑的,你這小女娃也太實誠了,誰說的話都信。”
白小然汗顏,他剛纔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聲音還沉重的嚇人,明明前一秒還笑呵呵的,下一秒就變成這樣,反差這麼大,在加上說把脈二字,她能不多想?
“坐在那,然後把袖子擼上去,胳膊露出來。”胡老吩咐完,就回頭走了。
白小然不知道她幹啥,便看向顧寒辰。
顧寒辰道,“他去拿東西了,你先坐着。”
沒一會,白小然就看見胡老手裡拿着東西進來,遠遠看去好像是個血壓儀。等胡老走近了一看,就是個血壓儀。
白小然一頭霧水,血壓儀?側血壓用的嗎?可她早上吃早飯了呀,不是說測血壓的時候要空腹嗎?
“好了。”胡老把東西放在桌面上,然後人坐下,對白小然道,“我先開始給你把脈。不要緊張,不要激動,保持平和就行了。”
白小然本來不激動的,被這麼一說,突然緊張起來。
“小丫頭脈搏跳的挺快的。”
白小然臉一紅,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好了,袖子可以擼下來了。”胡老道。
“我有病嗎?”白小然關心問道,一時竟沒注意語病。
胡老哈哈笑,“有病,有病。”
白小然反應過來,連忙道,“不,胡老你聽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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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解釋越黑,說的語無倫次。看看胡老那樂呵呵的表情,白小然一陣無力,無奈放棄。好吧,誰讓是她自己說錯話了呢,有病就有病吧。
胡老本還想在逗弄白小然一會,接受那小子不滿的表情,只好道,“你沒啥大病,好吃好睡養足精神就沒問題了。”
“那你這個血壓儀?”白小然憋不住問道。
“這個嘛,”胡老摸摸兩撮小鬍子,“本人癖好。”
癖好?這還真夠古怪的。白小然心想。
“好了,你去後花園轉轉吧,我幫着小子看看有沒有病,哈哈。”胡老大笑。
白小然看看胡老,又看看顧寒辰,升騰起一抹擔憂,“他身體也有問題嗎?”
胡老搖搖頭,板着一張臉道,“有,非常嚴重,快要病服膏肓了。”
白小然嚇得快哭了,“你在騙我對不對?”
顧寒辰擰眉,“胡老!”
“嘖嘖,好啦,不欺負這小女娃了。”胡老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這小女娃真是驚嚇,居然連眼淚都快飆出來了,真是罪過、罪過。
白小然不相信,“那他爲什麼要檢查身體?你們還讓我出去?”
胡老吹鬍子瞪眼,“給他檢查身體是例行檢查,讓你出去,當然是你一個女娃娃不方便啊,你要是想留在這,也行,待會可不要後悔哦。”
白小然不知道想到什麼畫面,臉一紅,趕緊道,“我出去,我出去。”
“這不就好了嗎。”胡老滿意的摸摸小鬍子。
“去吧。”顧寒辰輕聲道,“你隨便逛,這裡沒什麼人,不要害怕。”
一番囑咐,白小然覺得自己就像小孩子一樣,她紅着臉道,“我不會害怕。”說完,就害羞的推門出去。
顧寒辰望着她的背影,脣角含笑。
“小子,回神啦,人都走了。”胡老打趣。
“胡老,她的情況怎麼樣?”顧寒辰眉笑意褪去,染上一抹深沉和擔憂。
“先把門關上。”胡老毫不客氣的命令。
“好了,你現在說吧。”顧寒辰把門關上,走過來問道。
胡老心裡得意的笑,這小子居然也有聽話的一天,真是夠他吹噓好些年的了。不過一想到那女娃的狀況,笑意漸漸消失,搖頭嘆氣道,“之前我是聽你描述她的症狀,配了一點中藥,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比我預估的還要不樂觀。”
空氣陷入沉默。
顧寒辰渾身散發着陰鷙,他眸底一片冷凝,冰冷道,“有辦法治嗎?”
胡老搓了搓雞皮疙瘩,凍的,“有,只是……”